,那尖銳的感覺如同疾風閃電,回過神來業已消失無蹤。
殷其雷輕輕吻在她額角,帶著憐愛和痛惜,懷中的她像一隻困惑驚慌的小獸,任何一個動作或表情都會牽動他的心,他強迫自己起身離去,因為他知道,如果在給他一次這樣的機會他不會允許自己就這樣控制住自己。
出了樓門被冷風撲面而至,瞬間清醒了不少,夜色已然深沉,在這個時刻天空變得淡薄起來,好像一層紗,柔柔拂過人的臉。過去的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想確定自己愛她到底有多深,現在這個答案已經在他的胸口,呼之欲出,那個念頭一旦確定,他立刻變得堅定無比,他相信自己,他不害怕。
得之以為自己會失眠,可是卻睡了極為深沉香甜的一覺,一夜無夢,直到天亮。回憶有時候像是印表機,一張張的白紙放進去,出來便是清晰的字跡,後來時間漸漸過去,一張張白紙放進去,已經印不出任何字跡,和放進去的那些並沒有什麼不同,那便是人們所說的忘記。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腦中總會不經意地浮現殷其雷的表情和樣子,慵懶的,堅定的,孩子氣的……有時候讓她無奈,有時候讓她傻笑,真的好像一隻紅色毛皮的狐狸,於麥浪翻滾的季節對著她微笑,陽光照在他毛絨絨的尾巴上,給她對於未來最美好的渴望。
他對她總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強勢,讓她不能拒絕,她總是想找一些合適的詞語來詳盡描摹這個男人的樣子,可是總是覺得自己言語匱乏,找不到準確的形容,抑或她還沒有真正看清他的面目,可是她不在意,她只知道自己很開心。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悠閒的假日,沒有惱人的加班,沒有讓人神經緊張的應酬,她只想坐在家裡好好看一本書,看一部電影,吃很多沒有營養但是美味的東西,一想到這些,得之便覺得滿足,蜷在沙發上像是一隻貓。
如果不是蕭玲玲攜小美忽然來訪的話,得之真的認為這天是一個完美的假日,這位大小姐一進門就用十分“惡毒”的詞語攻擊了下自己親愛的大哥葉景之,“你大哥也就對你有點人性吧,他還是不是人啊,這麼美好的星期六,居然要我去下午加班……”過去鬥爭地主老財也不過是玲玲臉上那個表情,“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我最近飽受精神虐待,你哥一個人還不夠,你的大學同學我的高中同學姜忱,昨天跑到我那裡,那個哭得渾天暗地啊……”
“她為什麼要找你哭?”得之臉上滿是疑惑。
“我多事啊,她這個前男友是我的前同事,我看倆人都空著,就介紹了下。”
得之點了點頭,很簡單地下了三個字的結論,“你活該。”
蕭玲玲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前年那一次她刷爆了三張卡買了一堆東西,去年那一次她吃了一堆巧克力之後背起包包去爬了四姑娘山,今年她沒力氣折騰了,於是選擇把我這個媒人哭倒,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得之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深深的認同,連趴在地板上的小美這個時候都將頭抬成四十五度角,一副目光幽怨若有所思的樣子。
玲玲和得之都被小美的這幅樣子逗笑了,哀怨的某人終於傾訴完畢,恢復原狀,指著電視上的韓劇說,“韓國的編劇怎麼好像是一個媽生出來的,總是一個套路,女主角在剛開始總是不知道誰來愛自己,後來男一男二都撲上來了之後就不知道自己該愛誰了,真沒意思。”
“你很有研究啊,蕭玲玲。”
“那當然,這些電視劇,劇情大同小異,談個戀愛家裡就沒有說痛快同意的,不是家庭差距就是祖輩恩怨,這些因素都沒有那倆人絕對有身世之謎,為了不來個倫理禁斷,倆人只好含淚分手,最後真相大白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的時候,總有一個人得了絕症,不久於人世,於是就是這樣嘔得讓人咳血的虐戀殘心大結局啊。”
得之這下再也笑不出來,默默地想,世間的事,究竟是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自己在別人的劇情究竟是怎麼樣的角色,自己的故事裡他們又會有怎樣的結局,人們無力掌控這些劇情,完全依賴命運背後那隻翻雲覆雨的手。
蕭玲玲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所以啊,得之同學,我下午要加班,你幫我帶帶小美好不好?送她去洗個澡,不會很長時間的,她洗澡的時候你可以跟寵物店的可愛小正太聊聊,多美好啊,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來接她……”她拍了拍小美的頭,“在得之姐姐這裡乖乖的哦,媽媽晚上來接你。”
得之被媽媽和姐姐的稱呼攪得一頭霧水,無奈的看著小美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