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
又翻打了好一下子,也許打累了,那少女忽然平躺在地上,並將視線定著梁以恩發白的臉。
梁以恩的眉頭皺著,那樣子就好像她媽每次看見她做錯事時的表情。不禁,少女愣了一下。
叩!“去死吧!”
沒想到這時另一名少女居然找來一根木棒,揚地一聲就往梁以恩的後腦揮去。
那一棒雖然沒用盡全力,但卻足以讓梁以恩倒地。
她仰躺在坑坑洞洞的柏油路面上,兩眼對著天,頭部昏眩,直到一道黑影擋在她和路燈之間,她的眼珠子這才緩緩移到了那人身上。
她看著她,看著她絲毫沒有情緒可言的表情,並聽到她身邊那名打了她的少女說:
“呸,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麼多虛偽的人!”
“她……不會怎樣吧?”剛剛與粱以恩扭打的那名少女口氣軟了。
“你有用沒用啊?人家隨便說幾句,你就以為你家那兩個老傢伙會關心你了?”
“我……”
“我沒很用力,她在裝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而且又沒流血!現在怎麼辦?”她問向那表情冰冷的少女。
靜默了好久,那少女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我高興了,走吧。”
頭一偏,她帶著另兩名少女離去,登時窄巷上只剩粱以恩一個人。
躺著的她,渾身難受,她壓住自己的胸,感覺到一股緊窒感在裡頭蔓延。
“呼……呼……”
完了,不會是現在吧?!
難過地呻吟一聲,梁以思努力坐起來,伸長兩腿,右手往牛仔褲的口袋摸去,只是當她發覺口袋裡空空如也的時候,她的兩眼瞪大了。
掉了?不會吧?掉在哪裡? “咳!呼……呼……”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由於巷子裡相當寧靜,所以她可以聽見自己那像龍捲風一般刮來的病症。
將嘴巴張到極限,卻吸不到新鮮空氣,而用盡力氣,肺裡的二氧化碳更是吐不出去。
耳邊,她只能聽見那像貓哭一樣的巨大異響,亢塞在肺與氣管之間。
好難過!嗚!藥啊,你究竟掉在哪裡?王八蛋,真該死的倒黴!
才轉跟,她的手腳已經開始發冷,額頭和後頸也流了一片冷汗。
沿著巷子慢慢摸了一下,卻始終沒找到那救命的藥罐,最後她還是因為全身無力而扶向牆壁,坐了下來。
梁以恩,你要冷靜……冷靜下來!休息一下……不要激動,十分鐘發作期過去了就沒事了,沒有藥也沒關係……沒關係……
兩眼發直瞪住前方,她可以感覺自己的呼吸既急又淺,而肺似乎已經停了下來,只剩她的兩個鼻孔和嘴巴仍不死心地拼命吸著氣。
但她仍是無法控制情況,直到所有的意識慢慢離她而去,就連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
會不會死掉?就像……那幾次一樣?
正當粱以恩懷疑自己是不是大限已到之際,一道高大的人影,宛如謝幕時的布簾一般,緩緩由她的頭頂罩了下來。
那是個男人,從他模糊的輪廓可知,而在他對著她檢查一會兒之後,他對她做了人工呼吸,她知道,因為她的嘴巴被他反覆封住,一次又一次,非常努力地……
玩完了是吧?
不要吧,她連樂透都沒中個半張呢,就要嗝屁了?這是什麼樣的人生哪!
“我……不想死。”當粱以恩醒過來時,人已經在某家醫院的急診室。
“你不會死,只要你出門記得帶藥。”
病床邊,梁思鳳看著粱以恩那張血色仍未回覆的臉。
剪成男生頭的以恩,濃眉大眼,清清秀秀,雖然面板白了點,不過平常看起來還是十分有朝氣的,但只要她宿疾一復發,非常有可能會嚇昏一堆人,因為那病症通常來得又猛又快,如果不馬上用藥控制,只要幾分鐘,她便有可能一命嗚呼。
比如她,當她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就立刻丟下那正和自己在床上打得火熱的男人,往醫院飛奔而來。
她差點被嚇死了!她可不想失去這個超會跟她頂嘴、鬥嘴的妹妹啊!
“我在哪裡?”病床被調整成L形,粱以恩以四十五度角斜躺在上頭。
現在她可舒服多了!醫生肯定給了她一針特效藥,替她說服了那不想呼吸的肺和氣管。
“醫院急診室。”
“急診室?”十分訝異,因為在她昏倒之前,人還躺在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