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在……在大門口,你們兩個真是!
我臊得一張臉通紅,全然不敢去觸控我家正響得歡樂的大門,捂了臉便羞澀的跑下樓去。
樓外的寒風一吹,帶走了我心裡燥熱的感覺。
我看了看右手的乾糧,又摸出兜裡還剩的五塊錢,苦了臉。我這是要在這裡吹著寒風等他們把事辦完還是另尋出路?
磨蹭了五分鐘,冬天裡刺骨的夜風颳得我一張臉刺痛不已。我摸出兜裡的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了“禽獸”這兩個字。又磨蹭了許久,我終是下定決心撥通了電話。不久那邊便傳來一個令我莫名的心安的聲音。
我吸了吸凍得發紅的鼻子:
“喂,收留我一晚怎麼樣?”
23。飽暖……思那啥欲
我打電話給秦陌時他那邊一片嘈雜。似乎在什麼社交場合。
他聽了我這要求,多的沒問,說是他們公司現在正在搞年會,讓我先去一個酒店找他,然後再與他一道回去。
我心道,公司搞年會不過就是吃吃飯喝喝酒,我在酒店樓下等著他就好了。也沒多想什麼,坐了公交屁顛屁顛的便跑到他說的那個酒店去了。
當我左手拎著一袋零食,右手捏著手機和坐公交剩的一塊錢,穿著棉布兔子頭拖鞋找到他說的那個酒店樓下時,呆了呆。然後迎著門童訝異中帶著點鄙視的目光,識趣的走到路邊花壇一個陰暗的角落。
正想打電話催催他,正巧看見一行人從酒店中魚貫而出,每個人皆紅光滿面與旁邊的人說說笑笑,很是風流開心。
“哎,可惜,今年易總監灌秦總,還是沒成功。真不知道平時那麼嚴肅認真的男人喝醉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三個女子在我身邊手挽手的路過。其中一個穿藍衣服的女孩似感慨的說出了這話。另一個聽了後,打趣道,“可惜什麼,就算秦總醉了,看見了也沒你的份。你當易總監就是為了玩玩啊,快三十的女人誰不急著把自己交代出去。秦總要是醉了,也就一個下場……”
“什麼?”
“女上男下唄。”那女子攤了攤手,“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咱們上司夫人的位置就有人坐咯。”
她們漸行漸遠,聲音也聽不到了,我琢磨著,原來秦陌還是個搶手的餑餑,自家公司從異性的職員到管理者都對他有所企圖。果然像他說的那樣,他確實有不少的人選。
正想著,酒店裡出來的人慢慢少了,最後有三人並肩走了出來,秦陌,Lisa,還有個不認識的女人。Lisa扶著那個已經喝得爛醉女子,神色有些窘迫。因為那個女子還拽著秦陌的衣袖說:“Eric,今年我、我一定讓你趴著回去。”
秦陌淡定的拉開她的手,依舊是往常的那副冷臉:“Lisa,你今天就多照顧著她點兒。我還有事。”
Lisa忙不跌的應了好,哄著那女子往前走:“易總監,易晴……姑奶奶咱們回家……你住哪兒啊?”
“我……我家在B城,回B城吧。”
“現在春運,買不到票,我們就回你在A城這裡的家。”
“那打個車吧,告訴師傅去我家。”
“所以說你家在哪兒啊?”
“在B城……”
我有些忍不住想笑,等Lisa抓狂的扶著那人走遠了,我再回過頭去找秦陌,可是卻沒有在酒店門口看見他了,我往四處一尋,看見秦陌急急的轉過酒店的拐角處,不知要去哪裡。
我一時好奇跟了上去。還沒看見他人便先聽見一陣嘔心裂肺的嘔吐聲。我心裡一驚,加快腳步走過去,恰好看見他扶著牆,臉色難看的閉眼休息。
我想開口叫他,卻見他捂著胃慢慢蹲了下去。明明疼得冷汗直留卻愣是一聲沒吭,自己掏了藥往嘴裡一塞,便安安靜靜的蹲著,等著藥起效。
見他這個樣子,我不由心口發酸,有些抽痛。
“秦陌。”
他抬頭看見了我,自己扶著牆站了起來,“嗯,來了。回去吧。”他的聲音一如往日般平穩,但我知道他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因為他說完這話,人晃了晃,眼瞅著便要往旁邊倒。我扔了手上的東西就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讓他站穩。貼著他冰涼的身體,我心中酸澀之間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氣,不由打了兩下他的背:“有胃病還這麼喝,你是想死了還是活膩了?”
我抱著他沒撒手,他身子僵了僵然後漸漸放鬆下來,我感覺頭上微微一沉,是他下巴放在了我頭頂,然後環過手將我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