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小說:失婚富豪截前妻 作者:使勁兒

,伊艾兒撒嬌著說,想要留下來陪他,可在譚旭輝冷峻的表情下,她不得不妥協。

說實話,她也真受夠了這醫院裡的藥水味,她怕再多呆一會兒,她就會被這刺鼻的藥水味給活活嗆死。

送走了羅威和伊艾兒,病房一下子空曠了不少。任傑聖的公司有點急事他先回去處理了,病房裡只剩下譚旭輝和沈靜儀兩個人。

安靜和沉悶的氣息在空間裡流竄著,譚旭輝的目光始終停在任萬山臉上,他在尋找著什麼?

是他曾經的威嚴,還是冷漠?或者,那天帶他走時,臉上浮現的親切的笑?抑或是一些連他自己都理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沈靜儀靜靜地陪著他,她知道這一刻再多的安慰都是一句空話,也是多餘的。

她唯一能做的只能靜靜地陪著他,給予他無聲的力量和支援。不管你長得多大,飛得多高,是人都渴望有個家,有父母、親人、兄弟姐妹!這是人的本能,也是最純然的感情。

沈靜儀知道任萬山曾經給了譚旭輝不少傷害,但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強撐著一口氣,只想見兒子最後一面的老者。她的心中沒有怨,沒有恨,只有無限的悲。

過去的事她沒有參與過,無法評說,誰對誰錯,孰是孰非。世上的事是沒有絕對性的,即使有錯,面對這樣一個掙扎在生死邊沿的老者,一切都將煙消雲散了。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得除了醫治器械發出的細弱聲響外,幾乎沒有一點別的聲音。

不知又過了多少,在這一刻的等待中,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分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外面的雨勢漸漸加大,淅瀝的雨聲指揮拍打著玻璃窗,似在為誰而哭泣。

燈光折射下,那一條條蜿蜒的雨痕,更像是沒人懂的淚,刻在玻璃上,痛了人的心。

終於,任萬山的手輕輕動了一下,眼皮蠕動著,似在與睡神抗爭著要睜開眼睛。

譚旭輝緊張地望著任萬山,臉上緊皺的眉,抿直的嘴角顯示出了他的激動和緊張,又要故作若無其事。

過了好一會兒,任萬山才終於掙脫睡神的挾持,悠悠醒來。最近,他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好幾次他都感覺到自己不會再醒來了。

可是,不行,他不能就那麼睡去。他還虧欠了一個人的債,不見他最後一面,他死也不會冥目。

睜開渾濁的眼睛,眨了眨,一時無法適應這突然的光亮。漸漸地,眼前的影像慢慢清晰了起來。

是他嗎?

高闊的額,飛揚的眉,深邃如海的眼,剛毅有形的輪廓,高挺的鼻子,緊抿著不愛笑的嘴……

這張臉,不是他所熟悉的。但第一直覺告訴任萬山,他要等的人就是他。特別是看到那雙褐眸時,他渾濁的眼閃了閃,激動的淚花湧現。

“旭輝,是你嗎?”虛弱的聲音在氧氣罩裡,譚旭輝只看到他的唇在輕輕蠕動,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任萬山艱難地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氧氣罩,示意譚旭輝幫他拿下來。

怔忡了一下,譚旭輝還是趨向上前,幫任萬山摘掉了氧氣罩。沒了“面具”的遮掩,譚旭輝更加真切地看清楚了任萬山的樣子。

記憶中烏黑飛揚的頭髮已在化療中,一根根落掉,只留下幾根頑強的銀絲,提醒著時光匆忙的流逝。

佈滿褶皺的臉上,是一片病態的臘黃,沒了往昔的風采和霸氣,更沒了曾經的瀟灑與帥氣。

這一刻譚旭輝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他再也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強勢而冷落的男人,他現在只是個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老者,一個連時間都不知道還有多久的垂暮老者。

心中積聚了三十幾年的恨,那道高高的城牆正一點點土崩瓦解。

“旭輝,是你嗎?”任萬山激動地再問一遍。印象裡那個叛逆沉默的兒子,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真好,真好!

“是的,叔叔。”當年任萬山將年僅十五歲的譚旭輝帶回任家的時候,就讓他叫他叔叔。

雖然,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可譚旭輝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肯收留他,給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讓他被孤兒院的人接走,已經不算了。

“旭輝,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虛弱的聲音裡是懊悔,更多的是關心。

面對任萬山關心的詢問,譚旭輝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曾經他在那個冰冷的家裡,多麼渴望他會問一句:“你過得好嗎?還習慣嗎?”哪怕只是一個溫暖鼓勵的眼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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