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硯悠哉吃完午餐,便去健身房健身,他喜歡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感覺。一個小時後,他漸漸放慢速度改成快走。旁邊有個女人一直在看到他,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這種招數從來對他無效。他裝作沒看見,酷酷地朝更衣室走去。剛走幾步他就停住了,耳邊傳來劉真的歌聲,他找到聲源,是健身房裡的電視機,這是劉真最新單曲的MV,他直直地看了幾秒鐘,轉身離去。
曹硯路過花店的時候,下車買了一束花,剛才他打電話通報相親情況的時候,媽媽只在電話那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好,知道了”就掛了電話,以他對媽媽的瞭解,媽媽一定是在生氣,只是不說。好吧,女人都要靠哄的。
尤醫生撩開白色的簾子走了出來,曹硯正在外間嬉皮笑臉的抱著一束花等她。尤醫生臉上沒什麼表情,走到池子邊洗手,問:“你怎麼來了?事先也不打聲招呼?”
曹硯上前摟著媽媽:“兒子來看媽媽還打什麼招呼啊?這是給你的。”
他把花遞給尤醫生,指望尤醫生能露個笑臉,沒想到尤醫生淡淡的說了句:“好好的送花給我幹什麼?”她不接,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拉開抽屜拿出護手霜慢慢塗手。
曹硯知道這些都是生氣的表現,他蹭過去,在媽媽對面坐下:“生氣啦?”
尤醫生擦完手又去拿起杯子喝水,反正就是不說話。
“累了吧?我幫你馬殺雞一下。”曹硯殷勤的繞到媽媽身後,在她肩膀上一頓亂捶。
尤醫生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只好掰開他的手說:“好了好了,不要煩我。”
“媽,我很難跟你解釋,但是,那個女人真的不是我那杯茶。”
“關於這點我已經知道了,你電話裡跟我說過了,你不用為了強調這點專程跑一趟。”尤醫生站起來:“我裡面還有很多客人,我就不陪你聊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說完她就朝裡間走,曹硯想跟上去,她用眼神制止了他,曹硯看到牆上有四個字“男賓止步”,只好停了下來。
尤醫生撩開簾子進去了,曹硯正一臉懊惱的時候,尤醫生又撩開簾子出來了,平靜的說:“對了,麻煩你把你的花帶走,我不喜歡玫瑰,我喜歡康乃馨,我們的口味不太一樣。”說完她的身影再次消失。
曹硯這下覺得有點頭疼了,媽媽事事開明,怎麼偏偏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耍小孩脾氣,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要父母包辦婚姻嗎?
曹硯走進辦公室,路過藍芝琳座位的時候順手把花磕在她座上,引起了藍芝琳的一陣###,史耕耘冷冷的朝她看了一眼。曹硯直接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心情還是有點鬱悶。藍芝琳顛顛兒地跑過來,朝他做了個飛吻的手勢,曹硯也沒什麼心情,勉強笑了笑。
週一一趴在電腦前睡著了,下午真容易犯困。小雨老師紮了兩個沖天辮,以香港富婆小甜甜的造型走進辦公室,看看四下無人,便走到郝萍姐姐的位置上說:“哎,郝萍,你聽說了嗎?”
郝萍姐姐正在拆聽眾來信,問:“什麼呀?”
“關於合併的事。”
“不是說是謠言了嗎?”
“你也信!”
郝萍姐姐放下信:“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我今天到廣電局去辦事,碰到我一個以前的老同事,他現在是戰略發展研究部的,他跟我說,我們電臺要合併的事很可能是真的。”
“不會吧?”
“是真的,你別不信!”
“真要那樣也沒辦法。”
“你就不急?” 。 想看書來
第3首《乘客》(2)
“急有什麼用?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喲,你的心態那麼好?”
兩人正說著呢,週一一醒了,拿起杯子起身倒水喝,路過她倆的時候禮貌的叫“小雨老師,郝萍姐姐!”
小雨老師不自然的笑了笑,“喲,電臺一姐也在吶?”
週一一沒反應過來,小雨老師酸溜溜的說:“你不是在節目裡自稱是電臺一姐嗎?有聽眾給我發簡訊說了。”
週一這才想起來,趕忙說:“哦,那個,那個是我隨口開玩笑說的。”
郝萍姐姐趕緊打圓場說:“要是論電臺一姐,誰能跟我們小雨老師比啊?小雨老師和高明老師可是我們的鎮臺之寶呢。”
週一一趕緊附和:“對對,小雨老師才是當之無愧的電臺一姐。”
小雨老師並不領情,站起來拍拍手:“無所謂,誰愛當一姐誰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