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樹娥見田理麥沒有說什麼,就說了一句:“那也要得!”便匆匆地走了。
高樹娥一走,師孃便讓田理麥坐下,師孃說道:“田理麥,這次是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師孃,是我和俵姐姐楊婷婷一起來的!”田理麥回答道。
“哦,那明天早晨你去把你俵姐姐喊來在我們家裡一起吃飯,等會兒我來燉塊臘排,和鮮四季豆燉,好吃得很!”師孃說道。
“師孃,隨便弄點麼子吃一下就行,那臘排你們留著自己吃,我每次來都是空腳空手的,麼子都沒給兩個老拿,再說,那俵姐姐楊婷婷肯定不得來!”田理麥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道。
“哦,田理麥,你俵姐姐她怎麼肯定不得來,有什麼原因嗎?”師孃問道。
“師孃,高孃孃定會不讓她來!”田理麥在師孃面前不願說謊,他直接說道。
“那是什麼原因?高樹娥不讓她來?”師孃又問道。
“師孃,這——,”田理麥看了一眼師傅覃老三,不知道怎麼說。
田理麥的那一眼似乎讓師孃懂了,師孃看著師傅覃老三說道:“覃老三,我早就說過,你唱歌要注意物件,平時沒事不要唱,你看人家心裡把你都看成什麼人了,連姑娘娃兒都不讓來我們屋了!”
‘你這個老右客,我唱歌又沒礙著別人什麼事,至於說別人,他愛來就來,不愛來就莫來,我又不去求他來,有本事他就莫到我屋裡來,要我不唱歌,除非天塌了!’師傅覃老三說道。
“覃老三,我不是要你不唱歌,我是說要看物件和分一下場合,不是對什麼人在什麼場合都要唱,怪不得上次請田理麥他們一行吃飯,你去請羅家侄媳婦她兩娘母,她兩娘母不來,最後還是我去說請她們來給我幫忙,她們才來的!”師孃又說道。
“老右客,我這個‘民歌王’不是我自己封的,是政府部門授的,如果我這個‘民歌王’唱歌還看過物件,還分過場合,那恐怕就成不了‘民歌王’!”師傅覃老三說道。
“唉,覃老三,你叫我說什麼好!”師孃嘆道。
“老右客,不說什麼最好!”師博覃老三說道。
田理麥一直坐在旁邊沒有答話,在他心裡,他覺得師孃和師傅說的都是對的,師孃的話裡是要師傅不要因為唱歌而影響了鄰里關係,唱歌要看看物件,分分場合;而師傅說的也有道理,師傅唱歌都唱了幾十年了,他對山民歌已經是真正的“民歌王”了,不論什麼事,他都能夠用歌的形式唱出來,這已經是爐火純青了,如果讓他不唱歌或者還要分場合唱歌,那他的難受勁可想而知了!
“師傅、師孃,你們其實都說的都有道理,就莫爭了!”田理麥說道。
師傅和師孃見田理麥在旁勸阻,老倆口真的就沒有再爭吵了,師孃看了一眼田理麥,問道:“田理麥,你是坐一會兒,還是去歇著!”
田理麥見師傅和師孃把自己當成真正的親人,疼愛有加,便說道:“師孃,我也很不容易來一趟,還坐坐再去睡!”
“好,田理麥,那我順便問一句,你拜我屋覃老三為師的事,你跟你父母說沒?”師孃問道。
“這——,”田理麥一時語塞,說實在的,在田理麥的頭腦中他壓根就不想把自己拜覃老三為“歌師傅”的事告訴自己的父母,因為,父母如果知道自己拜師學唱山民歌,會很生氣的!
“師孃,前不久,我們家出了一件事情,我就沒有告訴我父母!”田理麥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哦,田理麥,你們家出了什麼事?”師傅覃老三在旁立即問道。
“師傅、師孃,是這樣的——”田理麥覺得既然師傅和師孃如此對自己痛愛,就再沒有必要把一些事情瞞著,如果一味地瞞著,一旦師傅和師孃知道後,會認為自己對他們還不實心,還有些見外,因此,田理麥便把妹妹田理玉摔傷、母親楊梅珍暈厥的事告訴了師傅和師孃。
“田理麥,那你上次怎麼沒說?”師傅問道。
“師傅,我——,”田理麥不知道怎麼解釋。
“覃老三,你這話說得,上次田理麥剛剛拜你為師,就把家裡的所有事情,特別是象這樣的事情就告訴你,你會怎麼看他?田理麥這細娃,你別看他年紀不大,可有頭腦呢!”師孃說道。
“老右客,那我們去醫院看看?”師傅覃老三說道。
不待師孃答話,田理麥立即攔阻道:“師傅,師孃,你們別去,我爸我媽不認識你們,怕他們有別的想法!”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