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來的,而且在田理麥的心裡,單多一那次與夏禮周交流的眼色太讓田理麥記憶深刻了,可以說,單多一還沒有用那種眼色與自己交流過!再說,自己也已經對班上的羅思思同學有了新的看法,特別是羅思思扔給了自己一個小紙團,唉,也怪自己太過情緒化,要是當初看一看羅思思扔給自己小紙團的內容今天心中也就有底了!
不論父親田禾壯去不去金子坳,也不論父親田禾壯去了之後是個什麼結果,反正自己是不會答應現在“說一門媳婦”的!
田理麥見自己沒有心情看書,便乾脆不再看書,躺倒到床上胡思亂想!
想著想著,就有了倦意,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田理麥是妹妹田理玉叫醒的:“哥哥,快起來,媽讓我們推豆腐!”
也許在現在這個年代,許多地方的人們過年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準備過年貨,不需要“三推三打”了,即推豆腐、推綠豆皮、推湯圓粉,打餈粑、打泡粑、打糯米漿子,糯米漿子用來油炸疏粑粑,因為他們離集鎮近,但上四臺這個地方的人不行,因為距離集鎮太遠,到集鎮上去買的話那真就是“豆腐盤成了肉價錢”了!
當然,對田理麥家來說,就更不可能上街去買了,因為,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讀書的生活費都是家裡去賣這賣那才湊齊的,那會又為了省事拿錢出來去買過年貨!?
田理麥起來洗臉刷牙之後,便與妹妹田理玉張羅著去推豆腐,母親楊梅珍在做早飯,此時,父親田禾壯也早已經起了床,見田理麥和田理玉兄妹倆在張羅著準備推豆腐,就去幫忙!
田理玉做那些活顯得非常麻利,推豆腐的石磨就安在堂屋大門出來的左邊階簷上,田理麥提了一桶水去之後,田理玉先用竹涮把將石磨洗乾淨,然後才開始往石磨中一小勺一小勺的添昨晚泡好了的黃豆!
在上四臺那個地方,人們推磨是用磨搭鉤,力氣大的可以一人推,如果力氣小的,則要兩人進行,兩人並排站著,將磨搭鉤一拉一推那石磨便轉動起來!
田理麥一人也推得動,但父親田禾壯好象吃早飯前沒準備做什麼別的事,便幫著田理麥推磨!
邊推磨,父親田禾壯邊又問道:“麥兒,昨晚你說的單家姑娘放人戶了,爸還是有點不相信,前幾天我才去過,都沒有聽說,難道近一兩天就有人上門提親了!?”
田理麥見父親田禾壯又提起了給他“說一門媳婦”的事,心裡不免有些不痛快,但在父親田禾壯麵前田理麥是絕對不能表露那種不痛快的,因為他知道,父親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他著想的,特別是父親拖著一條殘疾的跛腿,比其他作父親的人付出的更加要多!
“爸,我聽媽說,你今天要到金子坳去,爸,你就不去了,沒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們家的過年貨也還沒有辦,連年豬也還沒殺,給我說媳婦的事暫時不忙,行不?等我初中畢業了,暑假裡有的是時間!”田理麥勸道。
“麥兒,不是爸著急,你其實年齡也還小,我是這樣想的,你現在還在讀書,人們對讀書的人都有一種尊敬感,找媳婦時聽說你還在讀書,別人心裡就存著一份希望,說不定就同意了,象我們這樣的家庭,四口人有兩口人不得勁,如果你書讀畢業了,初中沒有考起高中,高中沒有考起大學,誰家的姑娘還會嫁到我們家來?所以,麥兒,你要理解爸的良苦之心!”父親田禾壯說道。
聽了父親的這一番話,田理麥心裡真是沒得什麼說的了,父親田禾壯為自己操的心太深太多了!
“爸,其實單多一的事是這樣的,”田理麥決定將真相告訴給父親田禾壯,父親田禾壯跛著腿如果到金子坳去發現不是田理麥說的那麼回事,不知該氣成什麼樣子。“單多一在火龍坪鎮的‘頂食匯’餐館幫忙,由於是小學時同學,又是一個村的,於是我便經常去看望她,有一次我也把夏禮周帶了去,沒想到他們兩人一見面,卻有點‘那個’意思了,爸,夏禮周,你也認識,是我現在最好的同學,如果我去把單多一說成了媳婦,夏禮周該怎麼看我?”田理麥說道。
“哦,麥兒,是這樣!”父親田禾壯聽了之後,輕語了一聲。
田理麥見父親田禾壯輕語一聲後便沉吟不語,接著便又將夏禮周為了單多一與那三個男孩打架後又獲得“火龍坪鎮見義勇為好學生”稱號,受到鎮政府和學校獎勵,以及各類新聞媒體爭相宣傳報道的事又說了出來。
之後田理麥勸道:“爸,昨天晚上因為有爺爺、奶奶、大伯、二伯他們在這裡,我不好全部說出來,只好那樣說,再說單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