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自己接受爺爺、奶奶和大伯、大伯孃送的東西告訴父親,或許自己爭取了主動,父親會是另一種態度。
他走到父親田禾壯身邊,試探著說:“爸,我有一件事要說,這事——”
“麥兒,什麼事?你說,爸保證不怪你!”父親田禾壯打斷田理麥說道。
父親田禾壯說出這句話,母親楊梅珍看了他一眼,也更讓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想不到!
“爸,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媽讓我去請爺爺、奶奶和大伯、大伯孃明天來吃‘泡湯’,爺爺、奶奶和大伯、大伯孃送給我們蘋果、葵花、錐栗子等,當時那種情況我不好拒絕就接了,爸,我知道你不讓我們拿爺爺、奶奶和大伯、二伯家的東西,是因為我們沒有錢去買那些好吃的來孝敬爺爺、奶奶和與大伯、二伯家禮尚往來,爸,我錯了,你責罰我吧?!”田理麥的眼睛看著地下,聲音輕得只有屋裡他們一家人能夠聽見!
聽了田理麥的話,幾乎是出乎母親楊梅珍和田理麥及妹妹田理玉的意料,父親田禾壯不僅沒有責怪田理麥,而且臉上好象還露出了笑容問道:“二伯、二伯孃沒有給你遞東西?也應該是有的,你二伯孃的脾性我知道!”
“爸,二伯、二伯孃遞了,遞的是橙子和落花生,我不敢接,是二伯送到家裡來的!”見父親田禾壯沒有絲毫的責怪意思,田理麥急忙說道。
“唉,麥兒,以往父親有些事情想過頭了,你爺爺、奶奶和你大伯、大伯孃、二伯、二伯孃給我們送東西,那是一份親情,是不需要我們刻意去回報的!”父親田禾壯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
母親楊梅珍用一種從未見過的目光看著父親田禾壯,母親楊梅珍的眼裡分明是在說:這個人今天是怎麼啦?這麼反常!
父親見全家人都看著他,又說道:“麥兒,玉兒,只不過我們自己只有這個條件,你和你妹妹不要有什麼依賴思想,那怕是自己的爺爺、奶奶、大伯、二伯他們,人家的東西畢竟是人家的,別人沒有遞給你,是不能強討硬要的,人要有志氣,有骨氣!”
晚上,一家四口人還將爺爺、奶奶遞的蘋果吃了兩個,每人半邊,田理麥與母親楊梅珍共同吃一個,妹妹田理玉與父親田禾壯共同吃一個,這個搭配是父親田禾壯提出來的,而且父親還指定了分蘋果的人,田理麥與母親楊梅珍的蘋果由田理麥分,妹妹田理玉與父親田禾壯的由父親田禾壯分!
其結果是,田理麥分給母親楊梅珍的那一半蘋果略為多一點,本來田理麥自己很想給母親分多半,無奈母親站在身邊監督著,而父親田禾壯分給自已的一半不足三分之一,而妹妹田理玉的那半比三分之二還強!
蘋果吃了,全家人就歇息了,田理麥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白天的許多事情讓他刻骨銘心,特別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父親剛回來時的陰沉著的臉,是什麼事情讓父親這樣?
輾轉反側,田理麥又想到了明天早晨自己要去外公外婆家,將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娘請來吃泡湯,那麼,要是外公外婆、舅舅舅娘不來怎麼辦?
自己去外公外婆家已經有半年之久了,還是暑假時去的,田理麥記得很清楚,小時候自己最愛走的人家就是外公外婆屋!
田理麥強迫自己儘快睡去,因為,他想明天早晨早點出發,爭取在明天中午就把外公外婆請來!
由於心中有事,田理麥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會兒,他聽見母親楊梅珍和父親田禾壯起床的聲響,他也就穿衣起床了!
田理麥剛剛穿好衣服,就聽見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是哪個?這麼早!”父親田禾壯問道。
“是我,壯三哥!”門外來的人是二臺坪的“殺豬匠”王林生表叔。
“是他王俵叔,你咋來這麼早?你昨天晚上沒有睡麼子覺,是不?”父親田禾壯邊去開門邊說道。
“壯三哥,專門要早點,今天活兒有點多,要殺三、四家人的年豬,你知道年邊無期了,家家都要忙著過年,耽誤不得!”“殺豬匠”王林生在屋門外說道。
父親田禾壯開開門將“殺豬匠”王林生讓進屋裡,把“殺豬匠”王林生背的揹簍接下來放好。
“殺豬匠”王林生還沒有坐下,左右看了看又問道:“壯三哥,給你幫忙捉豬的人還沒有來?”
“他俵叔,先坐下喝杆煙了再說,我這裡有‘頂老殼’(指旱草煙中最好的),勁大得很,喝一杆,再說‘忙人不經老,老了吃把草’,事情再多也不要太著急!”父親田禾壯邊讓“殺豬匠”田林生坐下,邊從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