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哥哥,既然我們是兄妹,你就莫那麼客氣,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但是,多一個人畢竟多一份力量,再說你也沒有吃飯,要不我去買點什麼來你們吃!”羅思思說道。
“羅思思,你聽我說,你陪我走到鎮上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真的,你去吧,明天你回去,替我謝謝高孃孃!”田理麥簡直就是在下逐客令。
“哥哥,你別趕我走,等妹妹從手術室出來後,我再走如何?要知道,我專門來了一趟醫院,連妹妹的手術結果都不知道,我回家媽媽問起,我怎麼說?”羅思思說道。
田理麥見羅思思不肯走,搖了搖頭,別人不走,自己也沒辦法,或許羅思思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親哥哥”吧?如果此時她走,是不是怕自己說她這兄妹關係是“虛情假意”呢?
“羅思思,你一個姑娘,對我做了這麼多,說實在的,就是真正的親兄妹也不過如此了,羅思思,你聽我的,好嗎?”田理麥站住看著羅思思說。
“哥哥,我已經說過了,等妹妹從手術室出來,我再離開!”羅思思看來也是個倔脾氣!
田理麥不再說什麼,直接往手術室走去。
田理麥和羅思思去到手術室外,手術室裡的燈還亮著,大伯田木壯坐在那一排膠椅子上在打瞌睡。
大伯田木壯看來也是累極了,田理麥知道,背妹妹田理玉來醫院肯定是大伯田木壯一人的事,因為,父親田禾壯左腿殘疾是無法揹著妹妹趕路的!
田理麥沒有驚動大伯田禾壯,他在一旁坐了下來。
羅思思也默默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田理麥不坐則罷,一坐下那瞌睡和著疲倦便猛烈襲來,他感到頭腦昏沉沉的!
田理麥想,自己不能睡著,他要讓大伯田木壯在這裡打瞌睡,如果自己也睡著了,妹妹手術結束後醫生把她推過出沒有接便不好了!
田理麥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又伸了一個懶腰,羅思思在旁見了,輕聲說道:“哥哥,你打打瞌睡,妹妹手術出來我喊你!”
田理麥正要說什麼,此時一個護士走了來問道:“誰是田理玉的家屬?”
“怎麼啦?醫生!”田理麥迎了上去。
此時,大伯田木壯也驚醒了,他站起來也問道:“醫生,有什麼事?”
“去交費!”那護士冷冷地說道。
“田理麥,你帶錢來了吧?”大伯田木壯問道。
“帶了,大伯,還有田么妹的!”田理麥回答說道。
“去,去交費處交了,把田么妹的也交了!”大伯田木壯說道。
田理麥跟著那名護士到了交費處,羅思思也跟著。
田理麥將錢全部掏出來,並將“農村合作醫療證”一起從視窗遞了進去。
“交費?”裡面的工作人員是位阿姨,她隔著視窗問道。
“是的,是急診手術那小姑娘,叫田理玉,臨床二號!”帶田理麥來的那護士對著視窗說道。
視窗裡的那位阿姨將錢清點了一下,伸著頭看了看田理麥說道:“小夥子,你這點錢怎麼行?起碼要先交三千塊!”
田理麥遞進去的是一千四百元錢,母親楊梅珍給的一千元,爺爺給的兩百元和自己身上姑姑給的那兩百元。
聽說要交三千塊,田理麥一下子傻眼了,嚅啜著說道:“沒有那麼多錢,今天只帶了這麼多——”
“小夥子,你是小姑娘的什麼人?告訴你吧,就是這三千塊也還不夠今天的手術費呢!是曾副院長簽了字的才交這三千元,不然,還不止呢!”那位阿姨說道。
田理麥站在那裡默不作聲,他沒辦法,即使剛才他去找父親田禾壯,父親田禾壯也沒有辦法,天上不落,地下不生,忽然一下子在哪裡得那麼多錢!
羅思思站在旁邊見了,將頭伸在視窗邊說道:“阿姨,他是病人的哥哥,今天只從家裡帶了這些錢,要不先交了再說,改天再來交!”
裡面的阿姨猶豫了一下,似是自語道:“也只好如此了!”
裡面的阿姨給田理麥開了收據,田理麥收起後,又將田么妹的兩千塊錢和“農村合作醫療證”遞了進去!
“小夥子,你這又是——”那阿姨不解地問道。
“給田么妹交的!”田理麥說道。
“幾號病室,幾床?”那阿姨問道。
田理麥不清楚,他沒看也沒記田么妹是那號病室,他愣著。
“阿姨,田么妹跟田理玉是一個病室!”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