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時,楊錯與田理玉的電話也講完了。
“哥哥,我們還走嗎?”
楊錯抬頭看了看漫天的星星。
田理麥本來就不是出來散步的,他只是想與蔣雯雯通電話,如果在雷伯伯家裡打,會受到許多限制,他說的話也會放不開。
“回吧,弟弟,說不定雷大伯和雷大哥他們還在等我們擺‘龍門陣’呢!”
田理麥也抬頭看了一眼星空,此時,正西方一顆流星帶著長長的尾巴劃過。
兩人回到雷伯伯吊腳樓裡,雷大伯、雷德善果然還在堂屋裡等著他們兩人。
田理麥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快十點了。
“雷大伯、雷大哥,你們怎麼還不回家休息啊?”
田理麥客氣地打招呼,與楊錯一道坐了下來。
“小田,剛才我們坐著,是關於明天的新聞採訪還想與你說說,你還是要準備一下,你肯定是採訪的主角。”
田理麥和楊錯剛坐下,雷德善就說道。
“雷大哥,你放心吧,哥他以往接受過採訪,他沒問題的。”
沒容田理麥回答,楊錯就代為回答道。
雷德善之前肯定已經給雷伯伯、雷伯孃說了,因為,雷德善與田理麥說了那話之後便告辭走了。
雷德善走後,雷大伯又對田理麥交待幾句後,也離開了。
雷大伯告誡田理麥,雷伯伯到了晨溪大寨後,田理麥必須要好好地對待雷伯伯和雷伯孃,因為,雷伯伯和雷伯孃邁出這一步實在不容易,而且雷大伯還告訴田理麥,雷伯伯和雷伯孃邁出這一步,實際上是成就了田理麥的好名聲。
雷大伯的話對田理麥震動很大,在以往他還沒有想到這些,實際上雷伯伯、雷伯孃不去晨溪大寨,他們也是有人贍養的,之所以答應如此,田理麥沒有想到雷伯伯、雷伯孃是為了成全自己的名聲。
雷大伯走後,田理麥和楊錯與雷伯伯、雷伯孃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然後也去洗漱睡下了。
田理麥躺在床上,覺得沒了睡意,他終於明白,一件事情有它的兩個方面,就拿他贍養雷伯伯、雷伯孃這件事來說,他贍養了雷伯伯、雷伯孃,反過來,雷伯伯、雷伯孃成就了他,讓他有了好名聲,得到了社會和人們的稱讚,其實這才是人最終追求的目的。
田理麥又把明天記者要採訪他的事想了想,雷德善讓他作好準備,然而,他該說些什麼呢?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是說自己為了踐行諾言?還是說自己思想境界很高,樂於去做好人好事?
田理麥覺得這兩者說出來都不合適,特別是後者,你說你思想境界高,那世界上需要贍養孤寡老人多著呢,你還去贍養兩對試試?
田理麥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高的思想境界!
想到自己的思想境界,田理麥覺得自己可笑,自己有什麼思想境界?有時候其實是在跟著感覺走,不過反過來一想,跟著感覺走,這感覺就是思想境界!
想了一會兒,田理麥覺得自已該睡覺了,別因睡眠不足,明天在電視鏡頭前弄得疲憊不堪、哈欠連天的那就大倒觀眾的胃口了!
田理麥把自己的眼睛閉上,然而,他忽然感覺心煩意亂的,周身燥熱起來。
又沒有了睡意,而且躺著都有些心神不寧,田理麥索性坐了起來。
這是怎麼啦?
即使前斷時間自己在醫院陪護雷倩倩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況,今晚難道遇著邪了?
田理麥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疲倦,他又躺了下去。
躺下去不到五分鐘,田理麥又覺周身燥熱,心神不寧似的。
田理麥又坐了起來。
田理麥坐了一會兒,又想躺下,但他這次沒有躺下,而旦將枕頭拿起來墊高,靠在床頭上半躺著。
田理麥就那樣半躺著,頭腦裡稀裡糊塗地不知想什麼好!
田理麥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但他卻睡不覺,他只能假寐著。
假寐著,也是一種休息。
“親愛的麥,是你嗎?我可是要走了!”
突然間,田理麥發現雷倩倩身著一襲白衣走進了房間。
“姐姐,是你,你不是……”
田理麥迷迷糊糊地好象記得,雷倩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她怎麼還活著?
“親愛的麥,誰是你的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是誰?難道你只記得你的姐姐!?”
田理麥擦了一下眼睛,搖了搖自己的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