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什麼?這蛋糕絕對沒有毒。有毒也不怕,老四帶了他的兵在這裡。”黎立桐見他們夫婦倆遲疑不定,著急地几子要推費鎮南一把。
墨蘭這時聽見背後有女兵嗤嗤嗤隱忍的笑聲,不由私下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怎麼看,都不大對勁啊。
“我說,你們就切吧。”白燁見黎立桐一個人搞不定,也走上來幫腔,打包票,“放心。這蛋糕是幾個長輩一塊送的,有問題,也是長輩的意思。
言外之意,是今天是你們的新婚大禮,被人捉弄屬於合情合理,你們就認了吧。
費鎮南無可奈何地撇撇嘴:人生一次,也就算了。
墨蘭蹙了眉頭,把腳跟在甲板上踩踩,滿心擔憂地看著老公走上去。
“哎!”白燁在費鎮南快要把刀子捱到蛋糕上時,急急忙忙阻止,“這個蛋糕,要夫婦同心,怎麼能你一個人切呢。”
眼看絕對是逃不過去了,墨蘭羞惱地咬了咬嘴唇,卻也是滿臉笑意的。走到丈夫身邊,兩隻手覆蓋在丈夫一隻手上。
可是,白燁還沒有就此放過他們,舉起拳頭權當話筒遞到兩人面前說:“切蛋糕之前,要再問兩位新人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費鎮南問。
“你們當中,哪個屬羊的?”
屬羊?貌似自己和老婆都不屬羊吧。費鎮南納悶著。自己的年齡老二也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
墨蘭則似乎聽出白燁話裡的言下之意了,憤羞中,反詰道:“我問你,你和你老婆哪個屬羊的?”
“現在是問新人問題。你的問題我不用回答。”白燁老道地駁了她的話,笑眯眯地在嘴角處銜起一抹得逞,“我先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答不中這個問題,就得當場表演。”
“表演什麼?”費鎮南再問,警惕地看著幾個兄弟:你們幾個,別玩得太過火了!
“老四,法式長吻最長時間多少?”白燁回頭打一個響指,問。
“31個小時。”費君臣氣定神閒地望望表,“我們現在距離今晚的婚宴,還有十二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對!當場表演l2個小時的法式長吻。你們不用擔心,在這期間,我們用軍艦用軍車會把你們按時送到婚宴現場的。”白燁說完這話,還故意麵向其他人,放聲大問,“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好!”甲板上,掌聲口哨聲,還有軍艦的鳴笛伴奏,都在響應。嘩啦啦,猶如驟雨般,震天動地,差點震破了新婚夫婦的耳膜。
墨蘭整張臉都紅了,死瞪著這一幫人:等著瞧!
“答吧。哪個屬羊的?”白燁再把拳頭話筒舉到兩個新人面前,眼睛早已笑眯成一條線。
費鎮南和墨蘭同時默了一下,接著心有靈犀同時互指向對方:
“他。”
“她。”
甲板上一群人全笑開了鍋。
“天啊。他們兩人竟然在新婚第一天鬧不一致意見。問題嚴重了!”白燁搖著指頭,因為要擔任整人的司儀,只得使勁兒忍著笑,只有微微翹起的嘴角透露出他肚子裡已經笑破了腸子。
從一團團亂糟糟的笑聲中,墨蘭簡直是羞得要鑽到丈夫的胸口裡躲起來,永遠不見人。
“怎樣?兩位是不是該表演法式長吻了?”白燁接著道。
“你們——”費鎮南這個囧啊,也是前所未有的,對幾個兄弟拼命使眼色。
墨蘭這會兒把頭挨在丈夫胸口上,聽了會兒心跳聲,腦子才得已稍微冷靜下來。然後,她微抬起的眼睛,瞟到費君臣後面站著的教官六六遞來的訊號時,腦袋裡轟然一醒。於是,她又是氣憤又是害羞地,貼近自己老公耳邊說:“是我們的孩子屬羊。”
費鎮南猛眨眼皮子,自己孩子的預產期,他確實是還未想過。看向舍弟那邊,費君臣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含頭。一刻,他喜不自禁,也就不責怪這幾個故意刁難的兄弟了。
然而,這場婚禮的鬧劇還沒有完。當新婚夫婦握著切蛋糕的刀子刺進蛋糕塔裡時,兩人同時感受到了刀尖的異樣,不由一驚。
“好像有活動的東西。”墨蘭給老公快速使去一個眼色,“不會是禮炮吧?”
“不可能。”老公費鎮南很肯定地搖頭。幾個兄弟再胡鬧,也不可能搞出危險的玩意來。
那會是什麼?
刀尖小心翼翼地觸到了蛋糕的中心。嘭!蛋糕崩成兩半,從裡面飛出來的是兩隻白羽的鴿子。它們的腳丫子栓了兩條長長的紅幅,寫著:費鎮南與傅墨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