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哪知道,反被沒有任何門路的林涼給超越了。那種被羞辱的感覺可想而知。固然林涼可從來沒有因為這個洋洋得意去羞辱過她們母女。
“給。”劉老師將鑰匙從視窗甩了出去。反正現在這個時間段,學生都出去外面玩或是晚修了,天黑也沒人能看見她欺負人。
林涼啪嗒啪嗒踩著拖鞋,跑去撿起地上的鑰匙。她剛彎下腰,撿鑰匙,一個陰影突然罩在她面前。她的指頭勾著鑰匙環,不用抬頭去看,就能猜到是誰,說:“小玉,你怎麼來了?”
“你今晚是不是去游泳池了?”對方的聲音裡帶了些怒氣和焦躁。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每一次去游泳池都告訴你吧。”聽對方語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她的什麼男人。他只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叫做王子玉。雖然,這是個不公開的秘密。學校裡鮮少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弟弟。主要是,她這個弟弟太優秀了。你看,只要王子玉出現,女生宿舍的視窗忽然間多了幾十面窗開啟。小心窺視暗戀她弟弟的女生實在太多了,多到那些猜忌的目光都能在她身上戳成萬箭穿心。如果她公開了他是她弟弟,她每天光是幫他收情書遞情書都能變成專職工作。
“你連五十米都遊不過去。遊了八年都遊不過去。要是突然溺水了怎麼辦?!”
每次聽弟弟說這句話,她就覺得弟弟白生了一張英俊迷人的臉蛋兒,此刻王子玉嚴肅的表情足以把一個陽光帥哥變成個憂鬱的小老頭。
“有救生員啊。”林涼毫不費力地說。
“今晚不是老師都出差,沒有救生員嗎?”王子玉冷冰冰地蹦出幾個字。
林涼嘴巴撇一撇:“切。你調查的很清楚嘛。”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總歸到底,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論歲數,她始終是大他一歲,是他姐姐。他得尊敬她。
聽到這句鬱悶的話從弟弟口裡吐出來,林涼倒是不忍心地拍拍弟弟結實的肩膀:“行啦。回去吧。你再和我多說幾句話,這裡的女人接下來會把我集體圍攻了。”
王子玉毫無所覺,抬起頭,往四處望了望,一片黑漆漆的院子裡,自動過濾掉那個躲在視窗後面偷偷瞄過來的舍監,說:“沒有人看。”
輪到林涼鬱悶得吐血了,把弟弟一堆,用力推出了女生宿舍的院子。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女生一個個都是暗暗地戀著她弟弟,卻不敢當面表白,害她弟弟完全沒有萬人迷的自覺性,苦的人是她。不過,除去這一點,她自己也承認,他弟弟確實有當全校第一校草的本事。人,長得帥氣不說,性子溫柔,人品正派,是綠蔭場上的足球干將,又是外科系每年拿第一的才子。按照那些女生的說法,因為王子玉太出色了,反而個個都怕被拒絕,所以才不敢表白。可林涼以為,這些女人不主動出擊,傻傻等著,也不見得她弟弟會主動出擊哪個女人。她弟弟那顆心,是安放在巔峰的石頭一樣高傲的心。如果她不是他姐姐,她絕對與他自動過濾掉那個舍監一樣,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因此,她弟弟只崇拜比自己成績好技術好的人,他在學校裡是第一,比第一差的人都在他眼裡是空氣。
有一個這樣的弟弟,林涼苦悲地認為,自己心理壓力也是相當大的。瞧,剛走上樓梯,不少雀雀欲試的女生向她問話:“林涼,剛剛那人是王子玉吧。他和你說什麼了?”
搞得她每次與弟弟碰面說話都是得偷偷的,今晚不幸被人撞見,不過她也有絕招應付。林涼清清嗓子,條條有理地道:“他同學是我以前的老同學。他這是幫我老同學拿東西給我。你沒看見他剛剛的臉色那麼兇嗎?因為不願意跑腿。也是,人家是王子玉,怎麼願意跑腿呢,要不是因為看在兄弟份子上。”
女人們的防心立刻卸除。
林涼的表演天分,就是這樣一步步被出色的弟弟給訓練出來的。跑到四樓宿舍,發現裡面有光,林涼就明白了,那舍監騙她故意讓她去撿鑰匙。推門進去,發現幾個舍友其實都在屋子裡。
學校裡各系院的女博士生不多,所以是幾個院系的女博士一塊住。除了林涼,這間屋子裡還住了其她三個女博士,而且個個都比她有名氣。比如睡在她下鋪床的劉雨煙,舍監的女兒,也是麻醉系的系花,母親是管理所有女生日常生活的舍監,父親是軍校政治部的領導,號稱軍校土生土長的將門之女。另外兩人,一個叫譚梅麗,俗稱譚美麗,以名字聽就能論斷出是個很妖豔的女生,家世背景也是亮堂堂的,老爸是師長,母親是軍醫大學附屬醫院的婦產科科長,繼承母業,攻的是婦產科專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