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重男輕女!”路米咆哮,使出殺手鐧。
墨蘭雙手捂住耳朵抵抗他陣陣的雷聲,也撅起了嘴:“反正,這孩子你不喜歡,大有人喜歡。缺了你一個也沒有什麼。”
“誰說我不喜歡,我要把他當兄弟,這樣他長大了,就會把妹妹指給我當老婆。”路米護著懷裡的小孩子,誰來搶都不行。
Fase在旁邊對孩子流了很久的口水了,忍到這會兒眼看路米死活不放手,準備騙取:“路米,你抱累了,我抱一抱。”
“我不累。再說了,我是他乾哥哥,你能有什麼身份抱他?”路米用眼神遣人:去去去,別來跟我搶。
Fase才忽然意識到這個重大問題,向墨蘭和費鎮南請求:“我想當這孩子的乾爸。”
墨蘭和丈夫有絲為難的,因為一早說好了,這孩子的乾爸只能由安日晨來當。安日晨現在頭部的傷未全好呢,全靠著這孩子一直支撐他與病魔抗爭的鬥志。
“沒關係。我可以當這孩子的幹爺爺。”Fase瞭解到原委後,立馬錶態自己的年紀其實已經很大了。不到七老八十,也能裝足七老八十。
周圍的人一聽還有個幹爺爺的位子可以搶,每個人都巴不得將自己吹成個百歲以上的長壽老人。
小孩子的那頭熱鬧非凡。
傅蕙蘭與傅尚雨兩人笑著遠望。傅尚雨端了杯酒,走去和費家老人曼青以及羅錚聯絡親家感情。傅蕙蘭眼睛一抬,便望到了像是一直注目於她身上的Aida。心裡頭掂了掂,蕙蘭向Aida走了過去。
“今天你很漂亮。”Aida清澈的綠眸恢復了舊日的光彩,熠熠地看著那襲得體的孔崔藍旗袍襯著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使得她看起來更嬌弱,像是一朵隨時需要他人保護的花骨朵。
“Aida,我覺得我該正式答覆你了。”一延再延,一避再避,蕙蘭自己都覺得慚愧,說,“我還是覺得我們之間不合適。”
“原因?”Aida深究地看著她細小的脖子上戴的,還是他送的那顆愚者新娘的吊墜。
“你喜歡的不是我。”
“這個未來的事情,是很難說清楚的。”
“可是,我已經對你動心了。”傅蕙蘭仰起頭,第一次正視他的眼睛。在他從教堂婚禮上把她在吳梓陽身邊搶走時,她的心,便已陷落了。明知道有過失敗婚姻的自己遠遠配不上他,仍無法抑制地追求他的影子。
Aida聽了她這話,只是明瞭地微微的笑,扶起她的左手,然後像變魔術一樣從右手裡出現了一隻婚戒,輕巧地戴上了她哆嗦的無名指上:“我們十聖心的宗旨是,心動不如行動。”
傅蕙蘭將戴著婚戒的手捂住眼睛,任淚水淌流了兩滴下來。
墨蘭與丈夫遠望著他們兩個,聰明地不會插局。不過,想必,一場盛大的婚禮即將來臨。
——司令夫人·最終·傅尚惠——
墨蘭、羅錚與均世父子女兒三人相認,是那天激戰的雨夜隔日。
均世從軍校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個子拔高了一些,面上的神氣也成熟了許多。能感受到費君臣認真地履行了諾言,將這個唯一的學生教導得很好。
羅錚把兒子抱在懷裡,激動地抱了很久很久,差點把均世的骨頭都給揉碎了。
“爸。”均世叫,嘴角露出一抹頑皮孩子的微笑。
羅錚本來還擔心傳聞裡頭兒子是自閉,今聽見這一聲蘊含了太多感情的“爸”,心裡立馬明亮:他兒子哪是自閉,是腹黑。
“到時間了,爸。”墨蘭提醒。
因此三人是要趕著去傅尚惠的墓地,真正的一家人團聚。
兩個孩子在母親的墓碑前獻上花,灑了酒水。羅錚忍不住抬起袖子,掩住滿臉的淚痕。這一天,他終於不得不面對觀實:他老婆真的已經撒手人間了。
在這時候,費鎮南扶著爺爺費老先生的出現,令弔唁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一切揭開了真相。
“她的真名叫做盧珍華。在受訓時編號也是49。”費老先生邊說,邊自己彎下腰,在生前死後都默默無名的烈士墓碑前獻上一束鮮花,“她的父母一樣是間諜,一樣英年早逝。所以,和墨蘭一樣,在得知父母被殺的時候,主動請纓,要繼承父母未完成的遺志。因此,這塊石頭,是盧家傾注了許多人的心血一路在調查。包括珍華最後得手了這本通碼,考慮到很多因素後,決定不讓它公佈於世。”
這要說到那一夜,白燁帶人圍剿的最後一役。貝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