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不好嗎?”星青對於小兒子如此的激動感到大惑不解。
墨蘭在裡面扶著額頭坐了起來。金秀想去扶她,又好像很怕與她靠近。墨蘭定了定神,看著她,這回雙目清明地說:“你是”
“我是君臣的媽,鎮南的嬸嬸。”金秀向她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
感覺得出這個女人好像怕自己,而且還自稱是費君臣的母親。”墨蘭在晃神一下後意識到:“四少的媽媽?”
“是。”金秀道。
“那可能我們真在哪裡見過,嬸嬸。”墨蘭扶住眉間,似乎確定了某一點。
“你一一想起來了?”金秀小心翼翼的,乃至有點兒氣促地問。
“嬸嬸應該是照顧過我的人。”墨蘭以很尋常的口氣說道,“這不奇怪。我聽三少說過,我應該是以前受過傷。”
第八十回:姐,很像媽媽
“還有嗎?”金秀閉了閉眼皮子,一副豁出去的精神表態。
“其它,不大記得了。”墨蘭垂下臉,輕輕地說。
金秀宛如臨刑前獲得釋放的死刑犯大大地鬆出口氣,再暗中摸一摸自己的臉上,流的都是好像大難不死的冷汗。自己,剛剛真是懸了一把。是對孩子之前做的事情有些愧疚吧,固然那時候奉行的是軍令,不容她違抗。
墨蘭這時好像想清楚了,抬起頭繼續問她:“可是,嬸嬸,你們怎麼在這裡?四少從基地回來了嗎?”
“君臣是剛從基地回來,所以,我們這一家子不就趕了過來,準備探望病沒好的老爺子嘛。”金秀說話結結巴巴的,感覺面對這孩子像多年前一樣47虛,因為這孩子的眼睛能看穿人。
“奶奶在外邊吧?”墨蘭從床邊放下腳,還是比較擔心曼青的。或許曼青之前故意為難她,但是,現在應該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從今晚上,能感受到曼青對於自己一種關切,出於長輩的溫暖的關心,讓人47生暖意。老實說,對於這個彆扭的老奶奶,一開始就沒有敵對的意思,反而感到可愛。
金秀這才想起老人家囑咐的,關切地作為一個醫生詢問起來:“奶奶說你身體不舒服,是哪裡不舒服了?”
“剛剛,可能吹了涼風,所以感冒了。”墨蘭邊說,邊宛如輕鬆地笑了笑,“嬸嬸不用擔心。我自己也學過醫,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
金秀仍是把手伸過去,想摸一下她額頭看有沒有發燒,結果墨蘭一避。金秀的手就此僵在那裡。墨蘭尷尬地說:“我不大習慣有人碰觸我的身體。”
“是這樣啊。”金秀把手縮了回來,眼睛在墨蘭臉上仔細打量著。
墨蘭能從她的目光裡,感受到和費君臣一樣的宛如探查的意味。顯而易見的,他們在洞察她是否記憶起來某些事情。如果她記起來了,是不是他們又會像上次那樣讓她忘掉呢?不。她不要忘。雖然上次不知是誰的命令,但是,這次不同,她不想忘掉的東西有很多很多……。
耳聽外面的人又催了一次。擔心老人家過於憂心,金秀與墨蘭急匆匆前後走了出來。曼青果然一臉緊張的神色詢問金秀:“怎麼樣?這孩子身體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的。奶奶,小感冒,躺一躺就好。”墨蘭沒等金秀說話,自己先給老人家寬心。
“是這樣嗎?”曼青仍是執意地問金秀,同時又掃眼掃向費洋兩父子,只以為他們這家子今晚的表現太怪。
“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奶奶。”費洋與妻子對了個眼神後,答說。
不多久,費鎮南接到費君臣的電話,以飛機的速度匆匆忙忙趕來了。
“可能有點兒受了涼。畢竟是近秋了。”金秀囑咐三侄子,“回去給她煮點清涼的水喝一喝,今晚發個汗,就別四處亂走了。”
“知道了,嬸嬸。”費鎮南一語雙關地答著,當務之急還是先握緊墨蘭的手給她安心。
眼看這對新人小別勝新婚的親密,費洋又很關切地道:“鎮南,你帶她先回去。奶奶這邊,我們來送。”
“對。”曼青這會兒自我深刻反省,揮著手讓他們兩人先走,“回去吧。免得這孩子再受涼,我心裡頭就過意不去了。”
費鎮南不會推卻眾人的好意,就此和眾人話別。墨蘭先出了門外,坐上陸叔開來的車。陸叔坐在駕駛座上唸叨:“哎,奶奶這真是的裕華,你沒有被嚇到吧?”
“沒有。”墨蘭勉強地回道。說完全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不是被曼青嚇到,是被費洋那一家子嚇到。
費鎮南要走出門口時,與費君臣擦過身,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