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君臣雙手插著褲袋,站在旁邊道上一句:“這是因為,本來明早出發的軍列改成了今天下午。在軍事行動上,47有這樣突然的應急變更。”
對於堂弟的謊言,費鎮南徵蹙著眉頭似是不贊成,但沒有出口澄清。
“那就沒有辦法了。一切以你們指揮官的命令執行,不是嗎?”墨蘭把語氣捏得似是無可奈何的,其實是暗地裡責備他們霸道的樣子。這使得費家兩個男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結果她還沒有準備就此放過他們,轉回身走到門口突然一個回頭:“我可不可以再問一句,這種軍令不會因為指揮官忽然一個不高興,又改成明天出發了吧?”
“不會。”費君臣接到費鎮南使來的不悅眼色,只得自己負起責任來,“如果會,你儘可找我算賬!”
難得這四少會做出這樣的重諾。墨蘭輕哼一聲,出了房間後一個跺腳。要不是看在費鎮南的面上,她不把費君臣這張偽裝的笑臉給撕了才怪。
簡單收拾了行李,應說在軍人招待所的隨身行李也就幾套衣服。拎了這個小行李包,出了門口,見費鎮南的軍車在門前等著她了。她往49邊望一眼,仍能見到一個偽裝的跟蹤者立在報攤前看著她。費鎮南向她伸出一隻手,面含笑意的。她扶住他的手,光明正大地坐上了軍車。當著那些跟蹤者的臉,軍車吐了一泡黑煙瀟灑離開。
於是那些倒黴的警員抹著臉上的黑煙,打回報告給盧大隊長。
這些沒用的東西!盧大隊心裡鬱悶著,但是有用能幹的幹警,他不大敢拿來用,怕被內部人探知他的秘密。
在家裡的書房徘徊了兩圈後,盧大隊走回辦公桌邊,47浮氣躁地拉開右邊下角的抽屜,取出了一個隱藏的衛星電話。電話螢幕嚓嚓嚓之後,在黑屏中閃出一張男人的下半個臉。應說這個男人的臉長得十分有特色,僅是半張臉,完美的弧線已足以讓人揣測其真人的傾國傾城。電話擴音器裡傳出來男人華麗而富具美感的聲線,音調凝固了一種類似於教堂內神職人員的莊重,說:“盧,找我有什麼事嗎?”
盧大隊一聽他說話,腦門就開始泌汗。聽見男人身邊似乎傳來小狗歡快的吠叫,他猜想男人的心情不錯,才敢繼續說話:“Aida,我是有件事要向你彙報。”
“你想向我彙報的事,我想我已經知道,費鎮南他們走進軍區了。只能說可惜,你慢了一步。”
聽對方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盧大隊趁熱打鐵繼續訴苦:“Aida,進了軍區,想追蹤就沒有辦法了。因為軍區不是我能插手的領域。你對那個叫盧裕華的女人,不是真的有興趣吧?”
“我為什麼不能對她有興趣。我就是對她有興趣。”Aida的聲音沙沙沙地從電話中傳出去,帶著他特有的緩慢的莊重。
盧大隊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他,卑微著請示:“Aida,你想要我怎麼做?”
“她進入了軍區,我們卻要探知她的秘密。因為她和費鎮南有關係。費鎮南這次的人事調動,說不定會與我們有關。所以我的意思是,必須讓人潛入軍區,看能不能繼續跟蹤她。”Aida說,從電話裡傳出一隻小狗嗚嗚嗚的叫聲。
盧大隊覺得自己就是他手裡那隻被捉弄的小狗,卻只能繼續申訴:“Aida,你想的太天真了。軍區是什麼地方?或許他國的軍隊能讓你的人潛入,中國軍隊的軍區是不可能的。”
“你不可能,但我會試。”Aida輕輕慢慢地道出自己的決定。
“可是“盧大隊道出了另一個疑問,“聽聞楚文東與她在接觸Aida山,你不怕那邊的人不知道你在派人暗中調查她?”
“這是我們內部人的問題,與你無關。”說著這話的Aida,在影片裡轉過了臉,微徵笑起來的性感嘴唇,薄而美麗,煥發著一種讓人不覺敬仰的光輝,“不要忘了,當年盧家一百多條性命只有你一條人命留下。你這條命從此就是我的了。”
一一《省長夫人》一一
軍車駛入火車站的時候,墨蘭聽見了火車的長鳴像刀子一樣,撕裂著風與空氣。炎炎的夏日下,綠色的長條鐵皮車蓄勢待發地臥在軌道上,如海里的一條長龍反耀著冰綠的磷光。一條條軍列滿載著重灌甲快速擦過車站。卡擦卡擦的火車輪軸,與軍人撻撻撻節奏有力的步伐,形成一幅恢宏的交響曲。在這如同完美風暴的喧聲中,墨蘭看見了烏亮的槍械,看見那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每一個列車門像是標準的開核器,吞噬著一個個虎躍計程車兵。軍列滿員後,哨兵上車,門關,一切都在安靜無聲中以鐵的秩序進行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