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我之前和你說過了。你要對我弟弟做什麼時,我都必須在場。”
“我有虐待他嗎?”費君臣相當的一派無辜相,把雙手攤開來表明自己完全無罪。
所有人包括墨蘭,根據剛剛均世的表現,對他的上訴給予了眼神上的否決。
費君臣便是十分忍不住地再度徵笑,邊笑他邊揉揉少年的頭髮,說:“把你弟弟交給我吧。我保證會把他培養成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墨蘭指住他的手,義正言辭的:“你給我放手。我不會答應的。”
“你可以問問鎮南。我從不收學生的。你弟弟會是第一個或許是唯一的學生。”費君臣親切地將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宣告此人以後就是他的了。
費鎮南聽此事牽涉到自己了,急急忙忙從一堆雜事中抬起頭來,澄明:“這個不關我的事。”
“三少?”墨蘭徵訝,稍擰了眉頭,不敢相信費鎮南竟然會開口為自己脫責。
“盧同志。”嶽濤這時候不得已為兩個首長說話了,走上來與她解釋,“司令是怕開了口讓你誤以為他是為政委說話。其實政委是說的沒錯,政委從不收學生的,但想拜政委為師的學生數不勝嫵”
對此駁言,墨蘭顯出大度的理解:“我看,是沒人想做你們家政委的學生,才不知道做了你們家政委的學生有多慘痛。”
“如果你想知道後果,讓你弟弟當我的學生就行了。”費君臣說起這話毫不費力的。
“讓我弟弟當你的小白鼠?”墨蘭眉毛一挑:你這貨,也不看看是和誰說話。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你弟弟既是我的學生,我作為師父,收下你弟弟這條命。以後,沒人能從我手裡得到你弟弟這條命。”費君臣繼續揉著均世小朋友的頭髮,流露出一股真切的師傅情感。
因他這個出乎意外的提議,墨蘭心裡頭不由一點動搖起來。沒錯,固然費君臣性格是不怎樣,但是,有一點是絕對的,如老爺子說的,這個男人的“專業”是非常的,是那種他想救的人絕對不會死的“專業人”。
“看來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費君臣見她一時不答聲,馬上將小均世正式納入自己的旌旗下,對均世小朋友說,“均世,你以後跟了我,就不能再依賴你姐姐了。”
傅均世抬起頭,表示自己聽到他的話了。對此,小少年是搖搖頭後,又點了點頭。
面對傅均世的這個答案,費君臣斯文的臉掙扎了一會兒,才憋忍住沒有破功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
周邊的人看著他們無聲的一問一答,都二丈摸不著頭腦:這對師徒是怎麼了?因此唯有師徒倆彼此47照不宣,小均世搖頭點頭的意思是說:切,我什麼時候依賴我姐了?!
也是,如果他只能依賴姐姐,在姐姐離開家裡的期間,他早就被惡毒的後媽給生吞活剝了,哪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
費君臣在終於收住笑聲後,清清嗓子在一群軍官中喚道:“六六。”
“到,政委。”校官六六從一列軍官中走了出來,是個像大姑娘漂漂亮亮的小夥子,笑起來兩隻眼睛能眯成一條線,眼角彎彎的,與費君臣一樣的狡猾本色。
墨蘭一看就很不放心。可是費君臣已經把均世推到部下手裡邊,吩咐:“他要玩鋼琴可以,但必須先完成每天的功課。我會每天給他批改作業。”
“是,政委。”六六立馬把均世帶走,開始履行家教任務。
墨蘭目送弟弟被送出了這個包廂,心裡幕然浮起了種悲壯:好像雛鷹離開鳥巢,終於要自己展翅雄飛了。
“你弟弟離開你媽媽時幾歲?”費君臣看著她此刻的表情,若有所思地問了聲。
“不到兩歲。”墨蘭答話時沒有戒47。
費君臣琢磨著。費鎮南邊與軍官們談話,邊也是聽見她的這句回答。
弟弟不在,不能逗小孩子玩。他們都在談心事,自己又不能插話。而且,最好是不能發出半點聲音,打擾到他們談心事的嚴肅氛圍。幸好,費君臣在上車時帶了一大包的書本。墨蘭趁費君臣走開,從裡面偷偷撿起了一本翻開來看。一看,她心裡不得嘆聲:這貨,不賴嘛。研究的專業真是十分的專業,看他帶來的這些手術解剖圖集,以及多國的學術雜誌,明顯他在外傷科學中應該是首屈一指的專家。
說起來,墨蘭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一個典型的書呆子,不然以前就不會經常被人叫做不會說話的小蘿上頭了。所以如果不需要她說話,她可以幾天幾年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她被吳梓陽拋棄後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