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鋼筆:維斯康提全球限量版僅38支的鑽石款黑色紫禁城。然而,再掃一目,墨蘭料定不可能是,因為筆上鑽石的那種亮光比較像是廉價的人工塑膠石。
“盧小姐,請坐吧。”楚昭曼背靠在辦公沙發椅上,雙手互交叉,眼微微眯,笑容持著冰冷的和藹。她是BOSS,當然要有BOSS的姿態。
墨蘭也不客氣,坐下,雙腿交叉,撥一把長髮;摘下墨鏡,吹一吹鏡表的塵埃,眼睛輕輕地瞟過去楚昭曼的臉上:“素聞皇后傳媒總經理為一名女士,手腕剛硬,堪比英國女相撒切爾夫人。今日一看,貌似在哪裡見過。”
楚昭曼眼眉一緊,未想到被對方先開了口,應道:“想來盧女士記得我。”
“總經理是我同學傅墨蘭的母親,這個真相,我承認我後知後覺了。”墨蘭把著墨鏡噓嘆。
“你與墨蘭是怎麼認識的?”楚昭曼心裡琢磨:不妨先從她口裡套出話來,回去讓人調查真假。
“網上認識的朋友,現實中沒有見過面。”墨蘭編造起謊言來臉不紅心不跳,愈說愈溜,恰是那麼回事。說白了,她不怕楚昭曼派人去查。費鎮南在內部幫她安的這個假身份,真人原本是老爺子某個戰友的孫女,因幼小時不幸落入河裡人間蒸發,現在家裡的親人基本都不在。費鎮南偽造的這一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既然是網上認識的朋友,你和墨蘭的感情竟會是這麼好。”楚昭曼聯想到楚文東與她發生過的口角,道出深深的疑問。
第五十一回:我和他曾經住過酒店
“為什麼不能要好?墨蘭是傅家的千金小姐,與一個千金小姐交往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壞處。”墨蘭笑一笑。
“這麼說來盧小姐是個實際的人。”楚昭曼對她的話另眼相看起來,同時對她身上的名牌貨加以打分。
“我本來就是很實際的人。我不像墨蘭家境優越,從小吃過很多苦才拼到現在這樣的成績。墨蘭去世後,我回國,在葬禮上聽到有人侮辱朋友家人理應為朋友出口氣,這是為了博取那人的信任。”
“你取得了傅蕙蘭的信任?”楚昭曼不由地對她的每一句話更加專注。
“我如果不能取得蕙蘭的信任,怎麼能幫蕙蘭把盈安公司拿了下來?”墨蘭說到這,把手撥一把秀髮:你這不是廢話。
這個,傅鴻烈得到的情報她一樣有,所以知道盧裕華與傅蕙蘭有在銀行上的交流。楚昭曼吃驚的是:“你是怎麼得到傅蕙蘭的信任?”
“總經理,老太太一倒,傅家姐妹裡面還有誰能撐起大局?蕙蘭在夫家一直很難做人,即使有老太太的託付,也是力不從心。我提議幫忙,又有之前對於傅家敵人的一番表率,傅蕙蘭自然是很信任於我。”
楚昭曼聽著這番話心裡其實很讚賞,表面仍沉下臉:“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墨蘭她媽,與傅家有關係。你到這裡對我說這些話,不怕傅蕙蘭知道?”
“哈哈哈!”墨蘭大笑,笑得前僕後仰的。
楚昭曼被她笑得有些不耐煩了,有些失面子而截斷她:“怎麼說?”
墨蘭把指頭抹過墨鏡的鏡柄,嘴角勾出一抹“你我不都是一類人嗎”:“楚夫人,你姓楚,你從來都是姓楚,什麼時候改姓過傅了?”
楚昭曼被那雙魔鬼一般的眼睛刺到,心裡頭一震:這女人,好像是天生的惡魔。她吸口氣,臉上不漏半點聲色的,“你到我這裡是想做什麼?我想我沒有什麼能滿足你的。”
“我只是到貴公司討一碗飯吃。知道了總經理既是我舊識,順便與總經理說兩句舊事而已。”墨蘭把兩條腿重新交叉一下,“當然,我知道我之前得罪了總經理的家人。”
“既然知道,又為什麼過來?”
“總經理如果是這樣心胸狹隘的人,是成不了大器的。但是據我所知,即使總經理不喜歡墨蘭,也是從不表露在他人面前。總經理這點氣量讓我深深敬佩。”
這個女人,深不可測!楚昭曼當然忌憚身邊留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後果,道:“或許盧小姐很有才華,但是,我還是無法僱傭盧小姐。”
“總經理是擔心養虎為患?”
“沒有一個BOSS不會這麼想。”
“那就可惜了。我本來想為楚夫人赴湯蹈火的。因為只有楚夫人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楚昭曼眼一抬:“難得,我會有什麼是盧小姐想得到的。”
“楚夫人的心。”
楚昭曼再從容也被這句話驚到了,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幾眼,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