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柏為嶼畫展的開幕式,我剛回來。”
“我知道,我掛電話問了會所工作人員那裡的情況,恭喜您又多了棵搖錢樹。”武甲的聲音平平淡淡的。
“我們不談公事。”杜佑山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俯身咬咬武甲的耳朵,柔聲說:“今天又有人說我欺負你了。”
“杜老闆不必放在心上。”武甲翻個身子,臉埋進枕頭裡,完全沒精力和杜佑山胡攪蠻纏。
“我今天認真反省過,我確實對你太過分了,今後我像對我老婆一樣對你。”杜佑山攔腰抱住武甲吻了又吻,手不老實地往下摸去,像宣佈什麼重大事件一樣鄭重地說:“武甲,我杜佑山從今天開始追求你。”
“杜老闆,你大概喝醉了。”武甲想笑,笑不出來,忙不迭抓住杜佑山的手阻止道:“我很累,你能不能改天?”
“我只是抱抱你,不做別的,你睡吧。”杜佑山笑了笑,不再搭言。這一夜他突然頓悟了:自己實在太可笑了,居然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這麼多年,管武甲怎麼忘不了周烈怎麼天涯海角的去找,人死了那麼多年,骨灰都扒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可不安心的?
杜佑山總是反覆無常,沒法放心付出感情,一陣子一口一個寶貝,一陣子非打即罵。白左寒的話點醒了他,就憑他這幾年對武甲的態度,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他,他以前追求魏南河的未婚妻若是用這種扭曲的方式,任憑他杜佑山有天大的能耐都不能把人搞到手。
“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有像對你老婆的一半好,他早死心塌地跟你了。”白左寒是個旁觀者,看得比當事者清楚多了。
杜佑山緊了緊手臂,彷彿催眠對方一般低語:“我現在對你好,還來得及。”
助手
白左寒的城雕工程七月開始動工,他的工作室是大學城附近的一個廢舊禮堂,只有一層,好幾百平米,雖然白左寒配了中央空調,但太陽光透過一扇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明晃晃地照進禮堂裡,照得白左寒心煩氣躁,覺得空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此大型的泥塑不需要使用打底板了,直接在牆上敲滿釘子,隔三十公分釘一塊木條,白左寒手上有十幾個固定的幫工,其餘是雕塑系本科生,大家都知道白教授出手挺大方,趁暑假來賺銀子。學生們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叫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