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要睡覺啦。”習秋彤咯咯笑了把她丟出房間。
“晚上睡不著,可以爬我的床,我不介意。”姑娘在門外
對她交代的細心。
習秋彤嗯了一聲,爬上了一張新床。
新的房間,新的朋友,新的手機號碼。
新的床單,新的被套。
就連她的大腦也空空蕩蕩裡面什麼也沒有像是新的。
她成了一個新的人。甚至忘記自己叫習秋彤,在午夜的時候任憑睡眠把她淹沒。
第二日醒來,習秋彤夢也沒做,陸汶是夜貓子,白天總是要多睡一會兒。
基於陸汶掛著石膏,習秋彤一大早起來幫這個傢伙把家裡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通,乾淨的就不像是陸汶的房子。
她給自己做了早飯,還給陸汶留了一份吃的。
連外頭的薩摩也得到了一份食物。
薩摩現在看到她也不會叫了,吐著舌頭一臉賣萌的二貨樣子,習秋彤突然覺得狗也挺可愛的。
陸汶家離習秋彤的醫院不算特別遠,習秋彤終於可以不用擠公交車,她可以騎陸汶的腳踏車上班下班。
甚至在單位,有些情況好像也在發生變化。
夏未嵐一走,傳言漫天飛舞,什麼國家人事要改革啦。
醫療保險被國家拋棄啊。
中美要在南海開戰啊。
習秋彤佩服了這些人的想象能力,夏未嵐回家去當有錢大小姐和中美要在南海開戰有什麼必然聯絡?
也有比較靠譜的政治訊息。
重慶方面薄都督正在積極入常,瓜瓜在國外一直都不讓回來。因為爹混不好,他是不能回來的。觀之夏未嵐的情況也可能類似,所以有人分析是夏巡撫可能要有大動作了,所以把閨女召喚回去秘密遣送,萬一夏爹混不好,夏未嵐在國內前途堪憂啊。
習秋彤沒有心力管國家大事,國家都沒有管過她死活,何必替權貴們操心。
自她上班後,已經下了好幾場雨。
九月徹底過去了。十月一號她悲催的還值班了。
王曉武不知道怎麼,跟她的關係有點突然疏遠,好像傳出小五喜歡上鄭世文這樣的狗血新聞。習秋彤對此嗤之以鼻,鄭世文喜歡她們家小五還差不多,小五現在在她心裡是很純很純的爺們,才不是GAY。
小五申請調動去了急診科。十月底,調令正式來了。
小五不在,女護士們突然感到十分傷感,美殘總是有點鬱悶的趕腳。
大家說美殘可能真的
喜歡上男護士了。
習秋彤覺得人事無常,這些都是很難預料到的。
時月很久沒有再回來,說明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如果有可能習秋彤期望她永遠不要回來。
她每天的生活業已定時。
週一到週日,都被工作塞的滿滿當當的。偶爾有時間,除了在家睡覺,都被陸汶和她的朋友塞的滿滿當當的。
陸汶是個膽大的主兒,打著石膏隔三差五來陪她上夜班,還要偽裝成病患。
習秋彤的夜班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今天這場雨一下過去,十一月大概就要來了。
怎麼一轉眼,秋天就要過去了。
習秋彤坐在辦公室裡已經有點冷,皺著眉頭看旁邊又跑來陪她上夜班,在她辦公室裡拿PAD看紀錄片笑的咯咯的陸汶:“喂,你兩個月後要進藏考察嗎?可我算了時間,兩個月後是大冬天啊,那邊風雪可以埋人的。”
陸汶看著片子,湊過去一點,親親熱熱笑了:“你是怕我一去不回嗎?親愛的。”
“你最好去之前把遺囑立好,你把那套房子留給我就行。”習秋彤漸漸有些習慣有些人的放肆無禮,可能對陸汶來說,叫一聲親愛的,只是一種示好的方式。她對誰都能喊親愛的,最近這個傢伙已經成功俘獲了孫若溪的芳心,女護士們都轉而忘記王曉武,對這個經常來換藥的科考隊員發生了興趣,大家都覺得她很帥,很嚮往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還沒有愛上我的人嗎?”陸汶笑了,她被習秋彤養的最近兩個月胖了五六斤。
“我是絕緣體了。”習秋彤一笑。
陸汶若有所思樂了:“某些絕緣體在特定溫度下會變成超導體的,小心你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我,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奉勸你最好放棄。”習秋彤給予忠告。她對戀愛關係真的一點期望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