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別特別擔心被人擦的鋥亮的還插了玫瑰的鐵門被開啟後,尼瑪夏未嵐就在裡頭端坐著,拿著手槍準備要她的命。
習秋彤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在開裡頭的木門前,掉頭還是去敲了那個大漢的門。
“張叔,張叔!”習秋彤不知道那個漢子什麼年紀,反正鬍子拉碴的,她就把人家一直喊叔。
哐當門開了。
濃妝豔抹一個女的。
習秋彤嚥了口唾沫,勉強露了個笑容:“我,我那個是住在隔壁的小習……”
“哦。”女人的顴骨比較高,看著她有冷漠的味道。
“張叔搬走了嗎?你住在這裡了嗎?”習秋彤表示滿頭問號,傻傻搞不清楚。
“哎呀,是小習啊。”一個男人突然從屋裡探出頭了,十一月天光膀子,五大三粗的伸手把女人摟住對習秋彤笑了:“哈哈,這是我新媳婦啊,我前幾天剛結婚啊!我敲你門半天,不見你人啊,喜糖
你沒吃上啊,結婚喜氣啊,我給你沾了點喜,貼了喜字放了紅花給你。”
靠。
習秋彤長鬆一口氣,尼瑪的嚇人也要有個限度。突然自己門上帖那麼大個喜字,還插花,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恭喜恭喜。”習秋彤笑著答了話。
“以後左鄰右舍,還要靠你多關照。”漢子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頭一次對習秋彤這麼客氣了。
習秋彤哈哈笑著寒暄。算了,人家結婚是喜事,何況多個女人,漢子也能幹淨一截。
弄清楚真相,習秋彤才有勇氣開了她自己的門。
兩個月,到處都是落灰,還來不及打掃。習秋彤反正是累了,扯了她床上罩著的塑膠紙。從櫃子裡拿出厚一些的被子,她房間裡的暖氣還不錯,睡起來還算暖和。習秋彤精神潔癖,被人親了摸了後,渾身不對勁爬著上了床,一覺睡死過去。
一覺醒來,下午三點多。
一開手機,全是陸汶的未接來電。
還有二十幾條道歉簡訊。
內容比較悽慘,表白,剖析,道歉,求情。
反正看得出來特別著急。
習秋彤恍惚之餘,呆呆在床上看了一個小時簡訊。
如果外人看了陸汶的道歉簡訊,大概會以為她是去殺人放火參迦納粹屠殺猶太人了。
實際上,就是把習秋彤抱著親了幾分鐘罷了。
習秋彤發著呆,嘆口氣。
人家好歹憋著憋著也幾個月了,算起來罪不至此。
習秋彤在千難萬難裡,選擇回了一條簡訊給陸汶。
小陸,沒什麼,我沒生氣。只是我不太適應有些事。你知道,我脾氣有點怪。
幾分鐘後,陸汶回信。
秋彤,我只是因為喜歡你。真的不是冒犯你,你相信我。
嗯。我知道你這個人很好。
那你還願意理我嗎?
願意。
習秋彤至此把昨晚那個很尷尬的局面結束掉了。
她突然又覺得自己那麼無聊且卑鄙無恥。
說不清道不明自己感覺的時候,就先把人家霸佔起來,一味利用。
是不是因為小五不理她了,時月也出院了,她一個人真的快過不下去了,才這樣貪婪的佔據一個好人的好意?可這世間如此公平,得
到總要付出,這一次她是不是也應該付出一些什麼,來回報另一個人對她的關懷備至。
習秋彤沒有主意。
她只有起床泡了泡麵將就吃了,接了桶水就開始在家大掃除起來。
掃地拖地,除塵。累死。鬧完了,洗個澡,也快天黑了。
冰箱裡一大堆東西都放壞了,找了個垃圾袋,裝了匆匆拿下樓去樓下丟掉。
上樓的時候意外發現,哎呀,結婚那對兒把感應燈都裝好了。
頭一回兒,樓道亮亮的。習秋彤為這點恩惠,興高采烈的。
“秋彤,我給你帶了飯過來,你開門。”陸汶在門外給她打電話。
習秋彤自己都準備做飯了,只好放下菜刀去給陸汶開門。
陸汶受傷,頭上繃帶已經拆除了,不大不小還是留了一條疤痕,她把劉海放下來遮住了一點點,曬的黑紅的膚色,在家養了兩個月似乎變白了,穿著大大寬鬆的滑雪服,一隻胳膊還是打著石膏,傷筋動骨一百天,真是一天都不能少,算算日子,拆石膏還有一個月。
“希望你別生我的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