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看著吳心歌,她的心裡也有種不好的感覺。
“奶奶,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李麗安慰著吳心歌道。
吳心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又坐回去,“天天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呀,詩語現在也意識到錯了,唉……”
吳心歌拿起筷子又放下,經過這一點事情她連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
徐賀湛推著廉詩語出去,來到他的車前,拉開車門直接將廉詩語抱起來。
“阿湛,我還是坐自己的車吧。”廉詩語能感覺到徐賀湛抱著她時身體的強硬,她現在有些怕徐賀湛了,怕他面對自己時的冷漠。
徐賀湛沒有管她,直接將廉詩語放進了車裡,語氣涼涼地說道;“坐我的車一樣,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把輪椅摺疊了一下也塞了進去,然後對著已經在旁邊等著的廉詩語的司機說,“你自己先回去吧。”
他又繞過車身坐進去,發動車子之後一個大加速衝出了院子。
廉詩語坐在後面看著徐賀湛的後腦,她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徐賀湛徹底對她充滿恨意的這一天終於來了。
廉詩語以前不是沒有感覺,而現在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如果她在徐賀湛很愛她的時候就安穩地和徐賀湛生活、相愛,以後的一切就都不會有了,就不會有她昏迷的六年,就不會有廉詩斐和徐賀湛結婚的事,而且那個秘密就成為了永遠的秘密。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的話,廉詩語一定會那麼做,她會守著那個秘密,努力地愛徐賀湛,讓廉詩斐永遠不可能有機會。
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沒有如果,更沒有重來。
而就算是她昏迷了六年,她在醒來之後便覺醒了,珍惜徐賀湛對她的那份好,守著那份好好好地生活下去,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她的野心太大,她不滿足那樣的生活,她也討厭廉詩斐,但是當她由著性子將一切都做出來之後才發現是她自己將這一切親手摧毀的。
徐賀湛緊繃著神經在開車,廉詩語一直看著他,卻不敢說話,她在回憶著他們之間的事,曾經徐賀湛是那麼地愛她,恨不能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但是她卻不滿足了,她怪徐賀湛不碰她,她耐不住寂寞和劉強好上了,滿足了自己的同時又能報復廉詩斐,那時候的她真的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可是現在呢?她想想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恥、可恨。
徐賀湛一直把她帶到了河邊,雖然太陽很好,可是來到這裡風有些大,徐賀湛此時好像也平靜了一些,他下了車摸出煙點上,並將車門開啟,煙隨著風吹進車裡,廉詩語不禁咳了起來。
廉詩語坐在車上看著徐賀湛,就這樣過去了很久,徐賀湛將第三支菸抽完的時候,他才轉過身看向廉詩語。
那兩道冷冷的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廉詩語只覺得他的視線比現在的氣溫還要低,凍的她都無法呼吸了。
“除了我知道的那些事情,你還對詩斐做過什麼?”徐賀湛突然開口說話,冰涼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溫度。
廉詩語終於明白了, 他是因為廉詩斐的事才這麼生氣的。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如果你已經知道什麼了,就明說吧,我聽聽是不是我做過的事。”廉詩語的語氣很平靜,從徐賀湛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知道了什麼事。
她知道在徐賀湛那裡,如今她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過去的五年他要麼就是不理她,要麼就是被她煩著了,他才和她說話,但是每次說話他都是沒有好臉色。
她知道讓她住進他家裡也是因為徐賀湛怕吳心歌難過,這麼些年了她是徹底明白了。
“當年詩斐出事你做過什麼?”徐賀湛也不想再磨蹭,他彎身探進車裡,雙眼直直地盯著廉詩語說。
廉詩語看著徐賀湛的臉,她想了想搖頭,“我記不清了,她出事的時候我也許沒做過什麼吧?”
徐賀湛的手突然握緊了,眼裡迸出的寒氣好像更加冷了,“也許?你還好意思說,你難道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廉詩語又想了想,她是打過電話沒錯,可是這和她出不出事又有什麼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為我打了電話,她才出的事嗎?”廉詩語看著徐賀湛,她想起了廉詩斐出事的那天就是她打電話的那天,她本來都計劃好了,可是到最後卻成了那個樣子。
也就是從那天起徐賀湛對她的態度徹底變了。
“徐賀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