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許燁在一天,你休想做此禽獸之事!”
他本就是個脾氣火爆之人,只因近期被推上了代理族長之位,不得不壓下火爆脾氣沉穩處事,可今晚實在是被許樽給激怒了。
庭院內外立時靜了下來,眾位族老將軍都被這憤怒的咆哮羞紅了臉,壓下了頭,不敢再輕易挑釁。
許燁雖然卸去元帥之職數千年,但餘威猶在,巔峰聖境的氣場更是恢弘磅礴,盛怒之下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之前被許樽蠱惑的族老和將軍們,紛紛遲疑,不知怎麼決定了。
可就在這全場緘默的時候,許樽突然高喊:“請燁老以骨族未來為重,不要行此婦人之仁。我等亦不願拆許厭骸骨,不願同族相殘。但今天若不狠心,未來就後悔,今天不拆許厭,將來專諸成皇無望,誰來負責?誰能負的起責?”
“你……”
許樽長身而起,面無表情,唯有凜冽目光直視許燁:“今天誰阻止拆分許厭,就是阻了專諸未來成皇之路,誰就是骨族未來的罪人!
我許樽雖然心狠,今日行徑頗為絕情,但我不是為我自己,我從許厭那裡得不到半根骸骨,我為的是整個骨族!我寧可將來被釘死在恥辱柱上,也要為我族未來昌盛盡一份力。”
這一份大義凜然的對峙,讓不少族人挑起眉頭,錯愕相視。
許燁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明知道許樽是為許專諸,明知道他就是來脅迫自己,卻硬是找不到反駁的話。
若論口才能力,他實在鬥不過這個軍務院的頭號謀士。
他雙手嘎吱攥緊,恨不得一拳轟了這老東西。
許樽不怕許燁,更料定他不敢動手,怡然無懼的迎著他的目光:“你燁老是骨族當下的代理族長,可以決策族群事務。但別忘了,族規有言,若族群身處危難之際,且族長不在之時,當設立代理族長,並組建聯席會議,聯合決議族內事務。
在特別重大事務上,代理族長不可私下決定,應透過聯席會議共同審查。當代理族長的決策與聯席會議相駁的時候,可由投票來決定。若聯席會議擁有七成以上票數,可質疑代理族長的決定。”
許燁終於明白了,對方是有備而來,擺明了要拿下許厭!
“既然燁老的決定與我等不同,我建議現在投票表決。”許樽轉身,朝向了在場三十餘位高層,大聲高喊:“懇請各位族老和將軍以骨族未來為重,寧可現在受些詬病,也不要在將來的自己後悔,不要成了骨族的罪人。”
之前被蠱惑的二十人相繼正容,站到了許樽身邊,其餘十餘人在遲疑再三後,有五人走向了許樽。
至此,許樽一方有了二十五人,許燁一方僅有九人。
許樽手裡的票數超過了總數的七成,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
許燁惱怒、悲憤,最後只剩無力與傷感。
許樽冷冷瞥了眼許燁,象徵性的彎腰行禮:“既然燁老沒有意見,我等先行告退了,今晚做好各項準備,明天一早,拆骨臺上拆離許厭,融骨池裡融合專諸。皇骨與聖骨事關重大,到時候還請燁老協助。”
血骨禁區外緣。
唐焱和月影來到了駐守區。
一隊骨族強者攔住了他們,聲色俱厲:“幹什麼的?不懂規矩嗎?九大族聯合決意,不得擅闖血骨禁區。”
“煩請通報許厭,就說家鄉來人。”
“許厭??你們是誰?”這隊骨族強者立刻警惕起來。
“家鄉來的人。”
“家鄉??哪個家鄉?說清楚。”
唐焱笑了:“對你客氣,純粹是禮貌,別給臉不要臉。立刻通報許厭,就說家裡的人來了,讓她出來接應下。”
“狂傲……”隊長級的男人怒叱。
唐焱雙眸驟凝,一抹厲芒迸濺,狠狠鎮住了這群人。
他們好在不是狂的沒有腦子,忍了很一會兒,終究沒敢發作:“在這裡等著,不要向前,否則不用我骨族動手,九大族就會滅了你。”
唐焱站在禁區邊緣,沒有妄動,仔細的眺望著裡面。可整個血骨禁區全部被血氣充斥,能見度不足百米,什麼都看不清。
但能夠確定的是,這隊人離開之後並沒有真的回族,而是潛伏在了數百米外的血霧裡,正冷笑的看著這裡。
“嗯??”唐焱暗暗奇怪,不太正常吧,以許厭的身份,如果有人拜訪,外面的守衛起碼會派人回去通知下,怎麼會無動於衷?甚至冷笑對待。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