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大哥,值嗎?!我們只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僅此而已,沒必要冒性命危險。泰坦出刀,擺明是要定生死!”
話音一落,王傅怒指泰坦:“你憋瘋了?想出刀,有你家老皇接著,我們兄弟沒義務陪你瘋。”
“退縮了?能讓你‘唐傅’退縮之事,這世間少有。一句話而已,把你嚇成這樣?”泰坦緩緩抬手,抽刀而起,刀鋒緩慢出鞘,一股磅礴之勢自刀體與刀鞘縫隙噴薄而出,迅猛狂烈,彷彿抽出了一座巍峨山嶽,抽出了一方天地。
茫茫無盡的密林,在這一刻寂靜無聲。
所有生靈都在此刻沉寂,都在此刻面露痛苦,緊緊咬住牙關,彷彿一座巨石壓在了身上,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怪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否則為何甘願冒險接泰坦的刀?”
“如此執意保一個人,不像是他的做派。”
“莫非本意就在接刀?之所以出面,就是挑戰泰坦?不不不,他們兩人若想較量,大可選擇更好的場合,而非今天草草行事。”
馬婆婆等林中村‘管理層’都議論紛紛,不明白王祥為何願意接這一刀,畢竟他們能想象出泰坦出刀的情景,更想象得出泰坦出刀的威勢。
正如王傅所言,這不是接刀,這是定生死。
“老婆子,怎麼看?”白老頭捋著鬍鬚,輕語詢問。
“他不該出現,更不該接刀。”馬婆婆搖頭,琢磨不透王祥的目的。
王祥扣住王傅的肩膀,把他帶回來,笑迎泰坦:“早就想領會盤古刀的威力,正好藉此機會做個體驗,請?!”
“爽快!換個地方,公平交戰。我只出一刀,一刀落定,你若不死,今天之事憑你做決定。”泰坦的重刀已經抽離了大半,噴薄而出的霸勢令四周山野狂風呼嘯,萬千枝條瘋狂搖曳,嘩啦啦的聲響如暴雨打芭蕉,充斥四方。
宛若暴雨侵襲,狂風肆虐,場面混亂不堪。
“大哥,再考慮考慮?”王傅顯然不希望王祥在今天這種場合下交手泰坦,擔憂的不是輸贏,而是完全沒有必要。
不僅其他人費解王祥的決定,他這個陪伴了幾十年的兄弟都費解。
王祥笑了:“怎麼?你擔心我會輸?”
“那倒不是,只是那小子不值得你……”
“我只是不想將來後悔。替我守著這裡,別讓盤古族的人趁亂出手。”王祥拍拍王傅的肩膀,沖天而起。
“等等!”泰坦突然喊止,冷傲的神色終於有了幾分變化:“你真願接我的刀?在這個毫無準備的環境?在這個不正式的場合?”
“怎麼?你回心轉意了?”
泰坦深深看了眼王祥:“我突然很想知道,理由呢?你跟裂縫裡的那人應該不是太熟悉。”
“世間哪有那麼多理由,想做便做。”王祥速度暴漲,消失在夜幕:“我在十里之外等你。”
“好!我雖然很厭惡你族父輩的卑劣做派,但你不同,值得我出手。”泰坦踏空而起,嚴厲吩咐下面部將:“在我回來之前,不許踏入裂縫半步。”
“領命!”七大盤古族人抱拳領命。
“坦坦蕩蕩,英雄氣概。一族之子,不驕不躁,難得。”馬婆婆輕聲自語,神色複雜,外人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誰,其餘老人卻是深深點頭。
“我們需要幫忙照看看嗎?萬一有個閃失,我們村子要蒙受質問,給主人惹來麻煩。”有位老婦人問道。
“不必了,給他們一份尊重。”
“不需要擔心,他們不會耍詐,這是他們對彼此,也是對自己最起碼的認可。”
其餘老人紛紛搖頭,意見空前的統一。
裂縫外,兇間之主和靈稚冷漠等待,眼前的一幕出乎意料,但不會影響到他們鎮守此地的信念。
裂縫深處,唐焱無暇顧及外面,更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全身緊繃,面目猙獰,左眼死死並緊,眼縫間有著尖銳的黑芒迸濺,宛若電芒撕裂著眼部前的空間。更有猩紅的鮮血從眼角滲出,引起面部表情抽搐般的痙攣。
旱左的臨死反擊太瘋狂了,比犬牙山叢更為可怕。
他豁出了所有,傾盡了所有,要毀滅這片空間。
“唐焱,陪老夫同歸於盡把,哇哈哈。”旱左在絕望中、瘋狂下,持續著��說哪�Γ�中�哦窆戇愕姆榪瘛�
“你也配?!”唐焱的意識體、任家全體,連同惡鬼和金老等,無一例外的陷入深層次瘋狂,忍著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