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發起狂風暴雨般的野蠻攻勢。
視線向前延伸,在兩公里外搭建著大量的高聳鼓臺,周圍駐紮著精銳部隊,不同於攻城部隊的懶散,他們身若鋼槍般挺直,看的出精神飽滿,殺氣騰騰,每隔幾座都會有武王滯空而立,增強著鼓臺區域的防禦力。
再往前延伸,在視線的盡頭是大周的主營區,距離城門將近五公里處,是周靈王的主營帳,距離太遠,只能看到具體的輪廓。但僅就這些輪廓,就能推測出營帳的龐大數量,還有警戒的嚴密程度。
唐焱雖委託了朱古力承擔偷襲重任,但心裡還是不太放心。這位豬兄精神不太正常,空間武技又是個半吊子,真若是搞砸了,到時候可是要賠上所有人的性命。
幸好還剩四天的時間,有納蘭徒跟朱古力相處,可以幫自己仔細的觀察下他的能力,為最後的行動做個評判。
“恭喜你。”身後傳來冷漠的聲音,是馬修斯。
唐焱收回眺望的目光,看著這個骨子裡透著凌厲劍氣的男人,不由一笑:“我有什麼可喜的?”
城牆上的守備部隊們都不由的朝這裡望了眼,打量著這兩個關係錯綜複雜的男人。
“尼雅動心了。”馬修斯如劍的目光投向烽煙獵獵的恢宏戰場,英俊卻冷硬的臉龐看不出絲毫的感情,整個人就像是柄利刃,透著剛硬和寒意。
唐焱笑了:“你是想說你要放棄了?”
“在你們正式公佈婚事的那天,我已經放棄。”
“你真打算只是守護著她?說實話,你這樣做讓我很彆扭。”
“你們有你們的感覺,我有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你這句話深層次的意思是不是……我就要做你們的燈泡,讓你在彆扭中鬱悶去吧。”唐焱開個玩笑話,可馬修斯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表現,讓他真的鬱悶了。
得,算我自討沒趣。
“該恭喜的是你,聽說兇劍跟你融合的非常順利。”唐焱趴在垛口,感受著戰場的肅殺雄渾,觀察著大周部隊的陣型排列。
“我血脈獨特,能自主化作封印劍鞘,用身體作為媒介困封劍體,並凝為本命血劍,融合為一體。你送的兇劍很霸道,但好像跟我的血脈有著親和力,他們融合的很順利。等我完全融合兇劍的那一天,就是我晉入武尊之時。”馬修斯目光微凝,一道猶若實質的劍芒在眼眸迸濺。
“你的身體能夠孕養多少劍體?”
“跟數量無關,與劍體關聯。曾經家族為我集齊三十六柄利劍,我全部孕養在體內,平等共存。但如今兇劍入體,其餘劍體全部崩碎,無法達成共存。”
“吃慣了麵包,看不起窩頭了。”唐焱無聲一笑,把目光投向主營區,稍微沉默,忽然道:“我若是能幫你集齊七柄兇劍,你如何報答?”
馬修斯冷漠道:“無以為報。”
唐焱等了半天:“呃……後面呃?沒了?”
“我馬修斯從不接受施捨,更不會為劍出賣尊嚴,你想我做你的護衛?不可能!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能夠得到。”
唐焱頗為無奈道:“我們再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結義兄弟,你犯不著對我處處帶著敵意吧?再說了,你現在不正用著我給的兇劍嗎?”
“這柄兇劍是你要求結盟的籌碼,是你的代價,不是施捨。”
“得,算我沒說,跟你說話能把我氣死。你在這慢慢享受吧,我去其他城頭看看。”唐焱出來不是單純防風的,需要觀察清楚四個城門外的軍隊部署,以及地形特徵,為五天後的突圍方向做個參考。
馬修斯突然喝聲,無視周圍詫異的目光:“我會窮盡一生守護尼雅,你若是膽敢負她,我寧可神魂俱滅,也會用體內這柄兇劍,斬落你的人頭!”
“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唐焱懶得理會,離開西城門趕往北部城門。
從當天清晨直到第二天的正午,唐焱一直徘徊在四座城門附近,跟守衛部隊討論著大周的進攻方式,在腦海中模擬著突圍的方式,並把當天晚上商量的應急策略拿出來幻想演示。
順便推測周靈王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把己方一網打盡。
這場突圍關係著能否順利逃命,也是自己第一次正式跟周靈王這等帝國親王過招,參與如此龐大的棋局運作。
不僅關係著生死,更會帶來諸多的啟發。
這是場生死考驗,同樣是場難得的機遇。
至於尼雅那邊,唐焱其實根本沒當回事。有些事情他心裡很明白,適當的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