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這麼多年,我也從來找人將他這最後一首歌給完完整整地唱出來過,今天聽了你的歌,忽然就有了這個念頭,他知道了,應該也會高興。”
孫韶聞言,心裡輕輕嘆了一下,伸手將歌接了過來,“行了,我幫你伴奏,順便唱副歌部分,不過,要給我幾天時間熟悉一下。”
範旭陽立即高興地拍打著孫韶的肩膀,“成啊,我就知道小勺兒你夠哥們。這首歌不急,你先花個三五天熟悉,下週一能唱就行。”
“還有特定時間要求?”孫韶詫異,“下週一怎麼了?特地安排要唱這首歌?”
範旭陽像想起什麼,陰測測地眯了眯眼,復又迅速恢復正常,安慰著孫韶,“沒事,唱場子的,總有些人的想法你弄不懂,唱自己的歌唄,非得瞎折騰,你別有壓力,只管安心練習,練到什麼程度就什麼程度,哥信你有實力。”
孫韶被範旭陽勸得苦笑不得,他這半遮半掩的話更讓孫韶糊塗和倍感壓力,聽著,就不覺得是“沒事”的樣子。
但終究,自己已經答應下來,便只能盡心去做了,只希望到時別讓他失望就好。
中午本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但被孫韶和範旭陽這麼一折騰,也就只剩下半個小時了,兩人也不想著午休了,乘著休息時間還剩一點,當下便從那疊曲譜中抽了幾首相對熟悉一點的,練起手來。
今晚他就得去頂班,怎麼也得先熟悉幾首歌,免得到時候頻頻出錯。
半個小時在兩人的練習中轉眼便過去了,下午上肢體語言和舞蹈課時,孫韶因為惦念著晚上的演出,不知不覺把現在的身體當成八年後有雄厚舞蹈基礎的身體,一個拉筋橫劈腿,直接做到底,當場疼得抽氣飆淚。
只是他這無意識中的一個舉動,看得其他人刷刷為他感到疼得抽冷氣的同時,也激起了好幾個年輕學員爭強好勝的心,看看,男人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那小子都能狠得下心,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當天下午,在一片抽氣聲裡,那節舞蹈課倒成了兩天來效率最高的一次。連兩個老師都嘖嘖稱奇。
當晚,也不知道範旭陽跟許編導說了什麼,或者行了什麼賄,總之,沒有發生孫韶臆測中翻牆頭往外溜的事情,而是直接在晚飯時間,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範旭陽便打了車,帶著孫韶往第一個場趕,其實今晚只有一場,而且還是九點到十一點的場,但範旭陽為了能讓孫韶早一點見到自己樂隊裡的其他成員,培養一下合作的默契,便在下午的課程一結束,就帶著孫韶出來了。
路上花了小半個鐘頭,到地方的時候,才剛剛七點,孫韶摸了摸肚子,看著急匆匆的範旭陽,暗自對著肚子說了聲“委屈你”了,便不吱聲地跟著範旭陽,從一處後門進了剛剛開始營業的一家酒吧。
兩人直接摸到休息室,顯然,範旭陽早已提前打過招呼,經過後面時,一連遇到幾個後勤和服務員一樣的人,全部都如常地跟範旭陽打招呼,順便告訴他,他樂隊裡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
“進來進來。”範旭陽開啟休息室的門,招呼著一直安靜跟在他身後的孫韶進休息室。
休息室很空曠,除了兩套沙發和搭配的茶几,大部分地方都空蕩蕩的,看得出來是特地弄成這樣,方便來駐唱的樂隊和歌手存放樂器或臨時排練的。
裡面已經坐了五六個人,看到孫韶他們進來時,其中三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站了起來。
“陽哥。”
“阿陽。”
“陽陽。”
三個人齊聲招呼著,只是這同一時間出口的三種稱呼,讓跟在範旭陽身後的孫韶不禁抿著唇捲起了嘴角,就是聽了八年,還是覺得這幾人每次都一起稱呼範旭陽的場面很有喜感。
範旭陽笑著點頭,拉過身後的孫韶,看到他嘴角促狹的笑意,一下就明白了緣由,他們樂隊裡成員也就這一個愛好,每每見外人,總會在稱呼上讓人笑一遭,今天還缺了一個,不然場面估計更喜感。
“這小哥眼熟啊!陽哥,你哪找的呀?”
範旭陽乘機給眾人輪番介紹了一遍,“這是我在培訓基地的室友,能彈能唱,我腆著臉專門求人家過來給小光頂班的。”
“喏,這理著假光一臉痞相的是我們樂隊的鼓手,阿船;那邊那個不愛說話的,是鍵盤手,許曄;最後那個娃娃臉的,是我發小,趙卓負責貝司。”
範旭陽話音一落,三人便熱情地向他招呼著。
“難怪眼熟啊,我那天守在電視機前看陽陽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