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嫂子,這法子你是咋想出來的啊!你腦子真好使。”
“也不是我想出來的,只是以前在書上見過,所以知道一點,今兒個本是想試試,沒想到挺管用。”
“何止管用啊!簡直是太厲害了。”王大興搓著手,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不同於王大誇的震驚,阿十對華青弦所為雖也面露讚許,但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卻是她那一句從書上見過的話。
“你識字?”
沒想到阿十會注意到這個,華青弦只得擺擺手胡亂應付道:“呃!一點,一點而已。”
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來路,特別是眼前這個同樣來路不明阿十面前,她也就更加不願意說實話了,不過,她雖繼承了笙華郡主的所有記憶,可她原來的本尊識的都是簡體字,所以,她勉強說識一點也不算騙人了對不對?
知她不願多言,阿十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側顏,久久不語……
被他看得心慌,華青弦只能轉身避開他灼灼如芒的眼神。
魚太多,魚簍根本就不夠裝,華青弦又讓小羿和小顏回家拿了四個筐過來,才算是裝完了魚。一行人滿載而歸,走到半道上,遇上正要去河邊洗衣服的三嬸婆。見他們挑著四筐魚,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大興啊!你抓了這麼多魚呀?”
王大興憨厚一笑,毫不居功道:“三嬸婆,不是我抓的,是華嫂子捕的。”
聞聲,三嬸婆拿她那雙眯成了兩條縫的眯眯眼梭了華青弦一眼後,這才不屑道:“她會捕魚?你可別蒙我老太婆,誰不知道她怕水,洗個衣裳都要躲老遠的。”
“不騙您,真是華嫂子捕的,我也就是搭了把手。”
王大興夫婦和華青弦家關係好的事,吊子溝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三嬸婆覺得華青弦沒那本事,自然要往歪了想。於是又不懷好意朝阿十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我看,大興是搭了全手吧?”
聽這話裡的意思,玉娘也不高興了,口氣生硬地看著三嬸婆道:“您不是要去洗衣服麼?再不去,這衣服就算是洗好了怕也是晾不幹了。”
“不急,難得碰到你們幾個,三嬸婆和你們好好嘮嘮。”
誰愛跟她嘮?玉娘氣得臉都黑了,剛想要衝上去超人,王大興一把拉住她,又笑著對三嬸婆道:“您看,這魚兒離不得水,我們還得趕回去過水養著呢!您要想嘮,咱們改天陪您嘮成不?”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纏著你嘮嗑了,不過,你抓了這麼多魚,也吃不完,就送幾條給我吧!”說罷,竟自發地走過來要拿魚,玉娘一看,一閃身就擋在了她的面前:“這可不行,這是華嫂子捕的魚,不是大興抓的,嫂子不說話,誰也不能拿。”
吃不完就要送她吃幾條?這什麼邏輯?
欠她的?該她的?憑什麼呀?
三嬸婆看都不看玉娘一眼,只拿那眯眯眼又剜著老實的王大興:“大興,三嬸婆平時待你可不差,你小時候還吃過三嬸婆的奶,不興你這麼忘恩負義的。”
王大興為難地看了華青弦一眼,急道:“不是,真不是我捕的魚。”
“不是你的魚,那也是你幫著捕來的,送幾條我也不算什麼吧?再說了,華娘子不也沒說不給麼?你們攔什麼攔?”
本打算站在一邊只看戲,不吭氣的,可已經被點了名,她要再不開口貌似也有些不合適,於是,華青弦終於說話了,而且說得很豪氣:“大興,給三嬸婆拿兩條魚。”
“這就對了嘛!還是華娘子大方。”
得了華青弦這句話,三嬸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正要伸手將最大的幾條魚撈進自己裝衣服的小木盆裡,華青弦卻早先一步將兩條小魚遞給了她:“三嬸婆說笑了,我可不大方,這魚是我還您的,就當抵那四根玉米的債了。”
一聽這話,三嬸婆不樂意了:“嗬!你倒會算帳了,兩條死魚就要頂我四根玉米的債啊?”
魚是什麼價錢,玉米是什麼價錢,兩條魚自然是抵得了四隻玉子棒子的。可是,三嬸婆就是那麼個沒臉沒皮的人,明明是沒道理的話,偏她還說得理直氣也壯,好似她家的玉米精貴得比什麼都值錢了一般。
華青弦將手裡的魚又重新扔回魚筐裡,一臉無奈道:“這可是鯽魚,我特意給虎子媳婦吃的,要是三嬸婆不稀罕,那就算了,改明日個我把這魚擔去集市上賣了,買四根玉米還您便是。”
一聽這話,三嬸婆急了,忙道:“用得著這麼麻煩麼?這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