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續,入爐烤制。
舒展了一下四肢,華青弦舒服地轉了轉脖子,這才感慨道:“終於搞好了。”
小顏吃完了手裡的小蛋糕,又巴巴地湊了過來:“孃親,你在哪裡學會做這個點心的?真的很好吃。”
“是吧!好吃就行了。”
華青弦自然不能告訴她們自己是在哪裡學會做蛋糕的,只能含含糊糊地應著,轉過身又去叫雲媽媽:“去冰窖裡把我昨晚上做好的奶油拿出來,一會就能用上了。”
雲媽媽哪裡知道什麼是奶油,只能奇怪地看著華青弦問:“冰窖裡還有奶牛?”
“不是奶牛,是奶油,我昨晚上做的那個,不是讓你端冰窖裡放著的嗎?”因為決定要做蛋糕,所以華青弦昨晚上就提前準備好了要用的奶油,其實,華青弦做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奶油,畢竟時間緊迫,她也沒什麼時間去找自己想要的材料。所以,她便用大豆油加雞蛋清,和少量的白醋白糖蜂蜜香精什麼的,攪拌在一起,打出了雪白雪白的泡沫狀奶油讓雲媽媽拿去冰窖裡存放了起來,這種‘奶油’吃起來的口感肯定和真正的奶油有差別,但視覺上的效果卻是一樣的,味道嘛!其實也不錯。
雲媽媽很快便想起來昨晚上自己放的東西,點了點頭,很快便轉身去了。看著雲媽媽消失的背影,泌蘭卻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郡主,那樣的人,值得您這麼用心給她做生辰禮麼?”
“怎麼了?”
“郡主難道忘記泌梅昨晚上說的話了麼?”
“沒忘。”
說著,華青弦冷冷一笑,腦子裡已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昨晚上泌梅對她說過的每一個字。
泌梅說,威北侯夫人原本就不是來看華笑語和華笑然的,從頭到尾都是她來的,而威北侯夫人之所以看中了她,不是因為有多喜歡她這個人,而是因為笙華郡主這尊貴的四個字。泌梅還說,威北侯夫人是個繼室,那個薛二爺是她的親生兒子,而威北侯世子卻是前任威北侯夫人所出,是以,威北侯夫人一心一意想要給兒子挑門好親事。泌梅又說,威北侯世子的夫人,乃戶部尚書的獨女,所以,只有華青弦這樣的身份,才能壓得過那位世子夫人的風頭。而威北侯夫人想要從世子夫人手裡奪回掌家的權力,除非自己的兒媳婦比那位世子夫人還要能幹,而華青弦恰好每一個條件都符合。
最後,泌梅還說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她那兩個原本可能會成為最大障礙的孩子,卻因為華羿拜了駱惜玦為師,而反而變成了她最有力的條件。只因,薛二爺並非天生的痴傻,而是後天重病所致,若是能請到駱惜玦薛二爺看病,或者,就算恢復不到正常人的智力,也能比現在強上許多。
想到這裡,華青弦不禁莞爾。
種種的種種,便決定了威北侯夫人的態度,她不是想要自己做兒媳婦,而是,想要一個稱手的‘工具’,藉以達到她最想要達到的目的。其實,她可以理解威北侯夫人,也並不覺得她這麼做有什麼錯的,錯的只是其它人,比如:柳側妃。
既然她這麼看得起自己,她又怎麼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
既然她想要送她入虎口,她又怎麼能不好好表現表現?
沒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只要還沒到最後那一步,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有轉機。這麼想著,華青弦的眸光,已是不由自主地又看向了那邊的‘烤爐’,好戲,才剛剛開始……
華青弦做好蛋糕後,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柳側妃的歸月閣。可惜,柳側妃卻不在屋子裡,她身邊的大丫鬟流告訴她,府裡來了幾位夫人,和柳側妃一起在花園裡賞花。華青弦點了點頭,拿著蛋糕又去了花園。
花園裡,幾位夫人相談甚歡的模樣,不時有爽朗的笑聲傳來。她遠遠看了一眼,除了王妃,誰也不認識,說好今日要來的威北侯夫人昨日提前來了,所以今日就沒有再來。聽說只差了人來送了份大禮給柳側妃,明明昨日都到了,豈有不送生辰禮的道理?偏偏今日又送來一份,還是那樣大的禮,要讓華青弦不多想還真是有點難。
想來,那便是自己的‘賣身費’了。
可是,怎麼著她也是堂堂一代歌后啊!要賣也是自己賣,豈有讓別人賣她的道理?
這麼想著,人已經走近了,她畢竟是有封號的郡主,雖然名聲不好但身份還在那裡。是以,見得她來,那幾位夫人連忙都起來向她行禮。這時候,華青弦才知道,與柳側妃交好的幾位夫人,分明是御史臺左都御史趙大人的夫人趙秦氏,兵部侍郎樓大人的夫人樓林氏,尚書令劉大人的夫人劉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