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便要搶回他手裡自己的衣衫,他卻一個用力便將她帶出水面。驚呼一聲,她裹著水花撲進他懷裡,雙手撐上他緊實的胸膛時,她也同樣地聽到了他咚咚如雷的心跳聲。
似是驚喜,卻伴有淡淡的心酸,她毫不畏懼迎上他的目光,用眼神指責著他的無禮。
“幹嘛這麼看著我?”
不及一拳的距離,他的聲音伴著氣流輕輕刷過她的臉,華青弦幾不可制地一陣顫慄,手腳冰腳,身體卻軟軟無力。
她和阿十也不是沒有過親密的瞬間,但,自從離開弔子溝,阿十在她的眼中已不完全是阿十,以前的他是無害的,可現在的他只讓她覺得危險。曾經的那些過往一點點劃過心頭,華青弦喉頭有些艱澀,想要推開他,可雙手似乎已使不上氣力,她喘著大氣,避開他灼人的視線,低下頭去的那一瞬,她忽而反退為進道:“如果你是想看我的身體,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這麼麻煩。”
故意用了一種流裡流氣的口吻,那樣的感覺,彷彿被輕薄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他突然對她的反應感到好笑,心中一動,按在她雪背上的大手竟開始慢慢往下滑,那一刻,華青弦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凝固了。
“不要。”
猛地,她緊緊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華青弦的臉又燒了起來,彷彿天邊的晚霞般緋豔霓麗。
她承認,自己在遇到阿十的時候總喜歡犯花痴,這讓她大多時候感覺自己都是那頭大灰狼,可是,今晚的阿十,帶著些讓人看不分明的狠戾,那樣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他眼中的小白兔,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他拆吃入腹。可是,這不像他,至少不像她所認識的阿十,雖然,他也會偶爾調戲一下自己,可從來是無傷大雅的,唯有現在,還是大白天,還是在她的地盤他就敢這般放肆,她只能說,這樣的阿十太危險,讓她不敢再‘激’他。
“你要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你,可是,在此之前你得讓我……讓我穿好衣服,我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你這樣。”
“你剛才說我想要看你就給?”
“那是……那是我……我……故意激你的。”好女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就是再膽子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亂來了,畢竟,她還果著,畢竟,他的眼中已有**。
“總算老實了。”
“……”
不老實行麼?他的手……居然還在動,這廝,簡直……
“我比較喜歡你在吊子溝時的模樣,沒心沒肺,膽大包天。”
“要是可以選擇,我寧願一直呆在吊子溝。”
尼瑪!不能再往下了,脖子以下已失守,要是腰下也失守的話,讓她情何以堪?
“這裡不好嗎?”
“不好,非常非常不好。”有那麼多不喜歡她的人,還有那麼多想要整死她的人,就連軟弱無能的阿十到了京城也變成了
邪魅狂狷的蒼穹門門主,這樣可怕的地方,她怎麼會說好?
指下的膚肌帶著敏感的熱度,微微顫動起來,他挑眉,似笑非笑:“你在發抖?”
太可惡了,他明明知道她是因為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他居然還逗她。咬牙切齒,她重新迎上他的目光:“我要穿衣服。”
“怕什麼,我什麼也沒看。”
聽到這樣臭不要臉的話,華青弦差一點就破口大罵了,你妹,你是沒看,可你在摸……
媽的,再讓他這麼有一下沒一下地摸下去,搞不好不用他動手,她就能獸性大發直接將他撲倒。或者,這就是他的目的,明明他想……卻來挑逗她……
無恥啊!太無恥了。
“這不公平,你穿著衣服,我自然也要穿。”
夜雲朝挑眉,雙眼中有危險的因子在遊離:“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是不是也該全脫了?”
啊!啊啊啊!當然不可以。
華青弦這下刺激大了,漲紅了臉不說,急得滿臉都是汗:“討厭!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這樣欺負人有意思嗎?啊?”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氣極,華青弦不顧一切就要推開他,可任憑她如何動作,卻只是與他越纏越緊,終於,他大力將她按向浴桶,猛地撞上的同時,她只覺後腰一緊硌得生疼生疼。眉,不正覺地深深擰起,她痛撥出聲,他也倏然放手:“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疼,她當然疼!
要比起疼痛更讓她覺得受不了的是,他放開她後,她就整個人都全部爆光在他眼前了,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華青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