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震到,莊覓珠尷尬地笑了笑,一時也不知還能說什麼。
華青弦點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是啊!大夫說是讓江水泡的,所以,腦子裡進了水。”
這話一出,莊覓珠倒真是吃了一驚:“這樣的事情也會不記得?”
“我是指我運氣不錯,兩個孩子也沒麼鬧騰我,而且,生她們時候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所以啊!沒你這麼糟罪。”
一語出,莊覓珠當場色變。可她到底是個中高手,縱然心中驚濤駭浪,表面上依然表現得十分的自然。華青弦若不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嘴臉,還真會讓她那一臉無知懵懂的模樣給騙了去。也不怪當年的笙華郡主還傻乎乎地當她是姐妹,這種女人,若是不存害你之心,還真是個不錯的聊天搭子,至少,和她聊天從來不費勁,你想聽什麼人家說什麼,你不想聽什麼人家就不提,實在是‘善良人意’啊!
“嗯?少夫人……”
華青弦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我不明白,我也沒那麼折騰過。”
她又笑,還打趣道:“自打有了這個小的,可不就是跟生病了似的,吃什麼都難受,唉!少夫人是過來人,應該明白的。”
“怪不得你屋子裡一股子藥味兒,我還當是你生病了呢!”
聞聲,莊覓珠神容一動,虛虛一笑道:“請了,說是受了驚,吃幾幅安胎藥就好。”
看來香媽媽的死對她打擊很大,這是真病了的樣子。
“倒是你,不舒服有沒有請個大夫瞧瞧?”一進這屋子裡便聞到一股子藥味,地上還有一攤汙漬似是未曾清除乾淨的藥漬,華青弦便想到莊覓珠可能是在吃藥。又看她滿頭滿臉的汗是擦了又來,一張臉色也白得失了顏色,雖然敷了粉,但還是看得出一絲病態。
華青弦說的含蓄,莊覓珠又怎會不懂,也附和道:“是啊!總會過去的。”
“自然是沒那麼好了,只是……總會過去的。”
聽華青弦提到老太太,莊覓珠自然要問:“老夫人還好嗎?我只要一想到香媽媽就老太太就覺得難受,又不敢去多勸……”
她的聲音很輕,似得還在昨夜的餘悸中未能抽離,看那一身的冷汗似乎也不像是熱的,華青弦也只當她是嚇出來毛病。錦瑟搬了杌子過來讓她坐,她自然也不推卻,大大方方坐下來,也道:“可不是,我也嚇的不輕,一晚上守著老太太也沒敢睡。”
說著,就要拿手去碰她的額頭,就在她指尖差一點碰觸到她的額頭之時,莊覓珠下意識地避開:“別髒了你的手,我沒事的,就是昨夜……有些嚇著了。”
看她要起身來迎,華青弦忙制止了她:“哎!別起來了,我可聽說你有些不舒服,就躺著吧!”走近莊覓珠的身邊,看她一頭一臉的汗,華青弦吃了一驚,又問:“怎麼這麼多汗?沒事吧?”
分明那樣痛苦,可當華青弦走入莊覓珠的視線,她便又是那幅溫婉得宜的樣子,就連說話的口氣,都帶著幾分親暱。似乎華青弦和她從未有過芥蒂,似乎華青弦過來看她真的只是因為‘姐妹情深’。
“少將軍夫人來了?”
她沒說讓錦瑟快點做什麼,但錦瑟又豈會聽不懂她的意思?顧不得手指還在流血她飛快地收拾好地面上的殘渣,又用抹布把地上的藥汁都吸乾,這才拿起裝著碎碗和藥渣的撮箕偷偷藏到了櫃子裡。幾乎是在她關門櫃門的同時,華青弦便邁步而入。
原是半靠在床上,一聽這話,莊覓珠驚得坐了起來,動作之下瞬間又是一股熱流湧下,那絞痛的感覺瞬間讓她想要去死。豆大的汗滴自她額頭上冷冷滑落,她忍著痛,焦急地道:“錦瑟,快點……”
“什麼?”
錦瑟一時失手打翻了藥碗,慌亂中伸手去撿那碎片,指尖方觸到碎碗的邊緣,突然便被划來了一道血口子。刺痛的感覺漫延開來,錦瑟下意識地將手指塞到嘴裡吮了一下,這時候,一個小丫鬟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夫人,少將軍夫人過來了。”
北雁居內,
——
人家天天膈應她,她也該禮上往來一次,特意跑去膈應膈應人家嘛!更何況,那個密室的事情,她也正好試試莊覓珠,看看她到底對這間密室知道多少。
不過,為什麼不呢?
好吧!不管老夫人是不是逗她玩兒,她反正也是留不下來了。綺蘭閣不能回,汀蘭閣不能去,潤安居不能留,那她能去哪兒?總不能去莊覓珠的北雁居吧?
尼瑪,逗她玩兒呢?
華青弦將嘴o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