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王妃面慈神和,只是一臉認真:“那你去哪兒了?”
“奴婢聽說霖少爺總是生病,許是早產體虛,就想去京華寺為霖少爺求平安符。可是,奴婢被禁了足不得出門,所以就趁大家都在忙的時候,偷偷跑去京華寺。沒想到一回來,就,就聽說霖少爺……”
說著,雲秋水又是哭,畢竟是親孃,那眼淚止也止不住,就那份傷心與絕望就不是莊覓珠所能比擬的。可她雖然在哭,卻還是小心地從腰帶裡拿出自己剛剛求來的平安符,王妃接過來一看,果然是京華寺的平安符。
神色一柔,王妃又問:“既然知道你被禁足了,為何還要出去?”
似有猶豫,雲秋水小心翼翼地看了莊覓珠一眼,把心一橫,終於哭道:“王妃,百日之內的小娃娃原是不容易生病的呀!可霖少爺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奴婢實在不放心,這才斗膽出去給霖少爺求平安符的,奴婢知道自己有錯,願受責罰,可現在霖少爺不見了,還請王妃趕緊派人去找吧!孩子還那麼小,天又這麼冷,嗚嗚!”
這屋裡的幾個人除了莊覓珠以外,都是生養過孩子的,也知道雲秋水所言不差。是以,一聽雲秋水這般說話,眼光頓時刷刷地射向了莊覓珠,分明是懷疑她沒有好好帶孩子。
莊覓珠本就心虛,眼看王妃幾個聽了雲秋水的話便開始動搖,當下便慌了神:“你這個賤人,你想陷害我?”
罵罷,莊覓珠猛然抬手狠狠扇向雲秋水。
說時遲,那時快,莊覓珠的手才揮向雲秋水,突然有人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死死捏住她手臂的同時,另一隻有力的大手已順勢將雲秋水護在懷中。
“珠夫人,你想幹什麼?”
剛剛回府就聽說孩子不見了,華青磊頓時三魂都去了兩魂,趕來潤安居又看到雲秋水捱打的一幕。他心裡頭的火頓時騰地一下便燒了起來,看著莊覓珠的眼神,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這個妾室不聽話,我替你教訓教訓她。”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華青磊怎麼說也是朝廷三品大元,在個女人面前如何可能氣弱?話一出口,他那凌厲的氣勢瞬間張揚。
莊覓珠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她入府這麼多年來,大表哥還是頭一次對自己發這樣大的脾氣。
將莊覓珠慌亂的眼神盡收眼底,雲秋水窩在華青磊懷中突然大哭起來:“大人,您可終於回來了?霖少爺不見了。”
孩子不見的事華青磊已經聽說了,那是他唯一的獨苗,若有閃失,他簡直不敢想象。臉一沉,黑漆漆的眼眸刀子一般剜向莊覓珠:“珠夫人,你是怎麼看孩子的?”
“大爺,這事兒還沒弄清楚前,您最好還是先問問她,是她把霖兒藏起來了。”
莊覓珠話音方落,雲秋水又開始大呼冤枉:“大人,妾身沒有,妾身若是真想要孩子,只會求大人帶妾身去看一眼,又怎麼會偷走孩子?那是妾身自己的孩子啊!妾身為什麼要那麼做?”
比起莊覓珠,華青磊自是更相信雲秋水,於是又沉沉問道:“珠夫人,你說是秋水偷了孩子,有證據麼?”
“雖然沒有證據,可本夫人確定就是她。”
一聽這話,雲秋水哭的更加傷心:“珠夫人,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妾身的孩子都被你們搶走了,您還要這麼陷害妾身到底為何?”
這句話哭的技巧,明著是示弱於人,暗著卻是指責莊覓珠處心積慮奪了孩子,還要害孩子的生母。
這樣明槍暗箭的話莊覓珠怎麼可能聽不懂,當時便氣得橫眉怒目:“賤人,你還說我毒?明明就是你……”
雲秋水如泣如訴,莊覓珠步步緊逼,怎麼看都是雲秋水被欺負了。
這幾個月來,雲秋水被推倒早產,又被奪去愛子,本就是天天以淚洗面。看著心愛的女人受委屈,華青磊心裡也窩著一團火,終於逮著個機會哪能不爆發,他一雙英朗的眼眸冷冷一眯,怒聲喝斥道:“住嘴,孩子丟了你不去找孩子,卻在這裡胡亂抓人,珠夫人,你可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大爺,我……”
“大人,還是快點找霖兒吧!這麼冷的天,萬一……”雲秋水說不下去了,只能緊咬著唇瓣落淚,華青磊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只能大手輕撫著她柔聲安慰:“你別哭了,咱們馬上就去找,馬上……”
聞聲,雲秋水點了點頭,總得收了點淚:“大人,還是先去北燕居里看看吧!若真是有人抱走了孩子,就算沒有人看見,應該也會留下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