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無主上,藐視皇威的罪名麼?要不然,她才不屑於進這皇宮呢!
“不好。”他倒也坦然,只是仍舊氣定神怡,似乎什麼都動搖不了他一般:“不過,既然你在那裡不開心,咱們就不呆了。”
他如此自信,華表弦心頭一鬆,又笑道:“相公,你可越來越霸氣了,有前途喔!”
“這樣……就有前途了麼?”
“當然了,疼老婆的男人都是有前途的。”
這一點,華青弦一直在不遺餘力地灌輸給夜雲朝,管男人和教孩子都是一樣一樣的啊!你就要不停地在他耳邊叨‘逼’叨,叨‘逼’叨,叨多了,人家也就被你‘催眠’了,漸漸也就會認可你的觀點。
他看她的眼神中除了寵溺,還是寵溺,甚至並未多去細想她的用心,只淡聲又問:“那你喜歡我這樣疼你嗎?”
“我要是說不喜歡是不是有些傻?”
這種問題還用問麼?除非她腦子真的被驢踢了,否則,一個‘女’人就有一百零一個說好。
“那你就說個喜歡給我聽聽。”
“我喜歡。”
“……”聞聲,夜雲朝滿眼都是笑。
我喜歡!我喜歡!如果後面還能多一個你,就更動聽了。
“相公,你說那個小皇帝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覺得……他是假的?”這話,她一早就想和他說了,只是,這種話在宮宴上她哪裡敢說,自然只能留到現在慢慢來探討了。
夜雲朝眉目不動,只是眸間的光亮微微一暗,瞬間收了許多:“本就是假的。”
“你也這麼想對不對?我就說我猜的沒有錯,那小笨豬,哪裡能有那樣‘精’明的眼神……”
打斷她的話,夜雲朝突然轉眸問她:“阿弦,你是怎麼看出來他不對勁的?”
笑盈盈地將手裡的金牌擺了出來,華青弦秀眉向上一勾:“就憑這個。”
看到那明閃閃的金牌,夜雲朝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只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可真厲害,滿朝文武都看不出來,你一個才見了皇帝一兩面的人,卻看出來了。”
“那是因為我聰明。”
他笑得意味深長:“是啊!是很聰明。”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還有熟悉的聲音……
可他的笑,卻讓她越來越陌生。華青弦不願多心,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是不是在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裡,真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他又想瞞著自己嗎?又想瞞著?
不願再試探,華青弦收了笑意,目光凜凜地望著夜雲朝,直言道:“相公,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嗯?”
他眸間的懵懂又讓她疑‘惑’了,自己的感覺錯了?他沒有瞞著自己什麼事?可是,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竟完全變了?難道是因為……賜婚?
“相公,那個鬱雪郡主怎麼回事來著?”
“那是太后的意思。”
他答得滴水不漏,可華青弦的黑眸卻越來越沉:“可是,她千里迢迢為你而來,你總得跟我說說你們以前是有什麼餘情未了吧?”
“不過是她一廂情願,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夜雲朝抬眼看她,眸間熱情已減,剩下的冷光一點一點冷透了華青弦的心。
“真的嗎?”
“……”
他不語,竟難得地沉默了下來。
沒有人比華青弦更固執,所以她想要知道的,就一定會問清楚:“相公,我再問你一次,真的嗎?”
“那時候,我救過她一命。”
聞聲,華青弦提著的心終於回落了幾分,淡淡一哼:“嗯!仔細說來聽聽,我就當聽故事的。”
只要他還肯開口解釋,那就是還有機會,但如果他什麼也不說,說不定真的會因為鬱雪郡主而和自己產生隔閡。雖然,在華青弦的心中,夜雲朝不應該是這樣三心二意之人,但是,他今晚的眼神,她實在有些看不懂。
“我在邊關十年,但並非一直呆在一個駐地,最初的那些年我在西洛的邊境之城,後面的兩年在阻隔東陽的嘉陽關,在那裡,我遇到了鬱雪郡主。”
五指微攏,華青弦眸間的光亮一點一點地逝去,只剩下薄涼的鎮定,支撐著她繼續‘挺’直脊樑,聽他繼續。
“那時候她還小,只有十三歲,偷偷跟著她父王出來打仗,後來被俘。差一被軍中將軍凌辱,是遇到我才放了她離開,後來,她便時不時來找我,我只當她是個小丫頭,也沒放在心上。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