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人做妾啊!”
聞聲,華笑然冷冷一笑:“妾又如何?明相可是未曾娶妻的,家裡乾淨得連個通房都沒有,只要我能順順利利嫁過去,再搶在未來的‘正室’前開枝散葉,以後,母憑子貴,我不信在相府站不住腳。”
明相那種男人,大晉朝有幾個女子不想嫁給他?只要他招一招手,別說是妾了,就算是陪床丫頭恐怕都有人願意做。雖說自己以侍郎嫡女的身份過去做妾有些沒面子,可是,路是自己走的,道是自己開的,只要給了她機會,能不能紮根那就各憑手段了。而她,無論是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手段,都很的信心。
“可是,小姐你有重孝在身啊!三年孝期一過,明相指不定正室都生下孩子了呀?”
“那就更好了啊!”說著,華笑然撇嘴一笑:“正室先過門了,你以為,我還能那麼容易嫁入相府?”不過是個妾室,可有可無,她與明相也沒有私情,談不上兒女情長。若是明相無意現在就抬她過門,那麼三年後很可能會有其它變化,到那時,若是明相真的已娶妻生子,她這門親事很有可能會不了了之。而她,依舊還是王府的嫡孫,又何愁配不到好人家?
那丫鬟聽她這麼一點撥,馬上也反應過來,笑道:“還是小姐想的長遠。”
華笑然點了點頭,又沉聲吩咐:“看著我那個蠢笨如豬的姐姐,別讓她壞了我的大事。”
“是。”
——華笑語去到莊覓珠的偏院裡時,丫鬟正細心地為她換著手上的藥。
棉紗沾在傷口上,撕扯時又牽到了傷口,莊覓珠疼得心口一縮,一抬頭,便看到華笑語殺氣騰騰地進了自己的屋。她的臉色愈加蒼白,卻仍舊浮出一個淡淡的笑意:“笑語,你來了?”
不客地朝那裡一坐,華笑語陰陽怪氣道:“聽說表姑姑病了,我特意來看看。”
嘴上說著來探病,卻什麼東西都沒帶,莊覓珠自然清楚她為了什麼而來,指下一個用力,原本已結痂了的傷口,瞬間便滲出大滴大滴的血珠來,“哪裡是什麼病,不小心摔了茶碗,割到了手。”
說著,她垂下頭,笑得很是‘痛苦’。華笑語擰眉,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恰看到莊覓珠那血淋淋的手指,不禁詫異:“這是怎麼弄的?傷得重麼?”
“也不重,只是……”說著,莊覓珠也不讓丫鬟替她上藥,只是傷心欲絕地落下淚來:“我知道你是來怪我的,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心裡也難受著,可我又能怎麼辦?”
冷哼了一聲,華笑語的臉色有些冷:“表姑姑還能有什麼難受的,這可是大好事。”
“笑語,你明知道……你還這樣說我?我……我哪裡願意,可是王妃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我有什麼辦法?”莊覓珠生得本就溫婉可人,如今又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模樣頗有幾分病西子的感覺,明明該是最醜的時候,可在她的身上卻偏偏找不到可以用醜字來形容的地方。
女人的心眼兒都是小的,漂亮的女人看到比自己還漂亮的女人的時候心眼兒也就更小的。華笑語本就是來找莊覓珠算帳的,見她哭泣她原是高興的,可偏偏她連哭都這麼美,華笑語看著她,心頭突生一股子惡氣出來,怒道:“表姑姑,你哭什麼呀!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我哪裡會這樣想?我根本就不想嫁他。”
莊覓珠急辯著,華笑語卻不買她的帳,還諷刺道:“別這麼想,薛仲清雖然是個傻子,可到底身份尊貴,表姑姑嫁過去了可就是二夫人,人前人後別人都得敬著你,我和笑然日後說不定都要仰你鼻息。”
“笑語,你別這麼說,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不想嫁給薛仲清,真的……”咬著唇解釋,卻見華笑語根本不為所動,莊覓珠一咬牙,又哭道:“都不是我想嫁的那個人,我又怎麼……”
一聽這話,華笑語原本陰沉的目光忽地變得明亮,看著莊覓珠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霍中一亮:“表姑姑,你,該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雖還在落淚,可莊覓珠竟羞赧地紅了臉,低下頭,她忍了好一會兒,才又巴巴地抬起頭來,看向華笑語:“笑語,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去求求大表哥,就說,就說……”
“求我爹幹嘛?”
“……”
“表姑姑,你,你……”饒是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得到這麼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華笑語仍舊被嚇得半天合不攏嘴。以莊覓珠的性子來說,有心上人這種事的可能性不高,畢竟,她足不出戶,也沒什麼機會見到外男。可要是物件換了自己那個父親的話,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