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答應啊!”說著,她又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無辜道:“難不成族長夫人當年給女兒挑女婿的時候,就是這麼隨隨便便問兩句就答應把女兒嫁過去的?”
“可你剛才……”
她是真的沒有說過要答應啊!明明只是說了考慮考慮,考慮考慮都聽不懂的兩個老女人還想來做保山?不是笑死人了麼?
“有嗎?我都沒有答應過,怎麼就變卦了?”
一聽這話,族長夫人也變了臉:“少夫人,您怎麼就變卦了?”
聞聲,華青弦又變了臉:“三姑太太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那兩家再好,娶了咱們將軍府的女兒也是高娶,他們還要還不樂意的話,這親事也不用再提了。”
見華青弦這麼快就一幅動了心思,很感興趣的樣子,三姑太太鄙夷地撇了撇嘴,插言道:“那是自然,人家眼界也是頂高的,要不是聽說是雲朝的妹妹,人家還未必樂意。”
“聽上去似乎很好啊!”華青弦一直在笑,但笑意並不達眼底。
這話倒也實在,族長夫人不疑有它,忙附和道:“少夫人這話說的不錯,要說起這兩家人,也是族裡著人去專門打聽過的,人品肯定沒問題,長相也都是一表人才的。”
將軍夫人有些懵,但又有些搞不清狀況,正著急著,卻聽華青弦又嘆道:“不過話說回來,雲琅和雲靜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挑的人也不能太差,若是族長夫人覺得合適,不妨給我們好好說說,要真是天賜良緣,我們自當考慮。”
“娘,族裡好不容易來一次人,咱們總得給個面子的。”她笑著看向將軍夫人,再度對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未料到華青弦這麼快就妥協了,將軍夫人身子一顫,不自覺地握緊了她的手:“郡主,你怎麼能……”
華青弦聞聲只是一笑,扭頭看向族長夫人,口氣也是相當的客氣:“我也是這麼勸著兩位妹妹的,所以,她們現在心情也平靜了許多,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全憑母親和我做主。”她刻意咬重了語氣提到自己,旨在告訴那些人這個家不是隻有將軍夫人一個女主人,就算過得了將軍夫人那一關,還有她少將軍夫人在,搞不定她,誰也別想從將軍府帶走半個人。
到底是族長夫人,是見過大世面的,說話的口氣與態度都要比那三姑太太要高一個檔次。
族長夫人本也在關注著華青弦,見她對三姑太太說的那一番話,便知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既然不是說她什麼她也懶得出言相助,可現在,見她還是將話題扯到了這兩門親事上,便不得不出來接了口:“嫁哪裡也都是不能隨便回孃家的。”
“還不是為了你兩個妹妹,都在房裡哭著鬧著,說是不肯遠嫁呢!”說著,華青弦一頓,又輕輕嘆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一個在蘇州一個在肅州,要是她們真嫁了,以後想回孃家怕是隻能十年一次了。”
聞聲,夜雲朝寵溺一笑,問:“怎麼才過來?”
被氣得不輕,三姑太太從最初的手抖腳顫直接升級為全身帕金森。可華青弦卻只是輕蔑地嗤笑了一聲,又扭頭嬌笑著對夜雲朝道:“相公,你聽聽,三姑太太誇我呢!”
“……”
“承蒙誇讚!”
“好利的一張嘴。”
再換言之,三姑太太你不是郡主,所以,你也被歸類為庸—脂—俗—粉。
笑笑地轉眸,她目光如炬地看向三姑太太,皮笑肉不笑衝她咧了咧嘴,道:“那是,我可是郡主,和那些庸脂俗粉自是不同。”
所以,完全激不著她。
這是鄙視她沒有閨秀之風麼?對不起,那是什麼玩異兒?她還真沒有。
本已經調整好心情決定只坐著看戲的三姑太太又被激怒了,她一張老臉漲成了紫紅色,氣得全身都在抖動,卻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只反諷道:“喲!這是新進門的少夫人吧!還真是與旁的大家閨秀不一樣。”
華青弦很直接,直接完後還惡狠狠地補了一刀:“可是娘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三姑太太還能管孃家的事兒?”換言之,夜家的事關你什麼事的說?你一潑出去的水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一些?
“不認識。”
以往將軍夫人還覺得華青弦火力太猛,有些過於咄咄逼人,可今日,她卻看著華青弦無比順眼,覺得她這話說得真是太讓她心裡舒坦了。將軍夫人眸光閃閃,心情無比激動,但還是按捺著想為華青弦叫好的衝動,耐著性子跟她介紹道:“是三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