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籠都搬過去,可是……奴婢不敢做主,只能趕緊讓綠雲找您過來。”
“這,這要是老太太住了臨河軒,那讓二老太太怎麼辦?”
梅園是新修的園子,難道還能比臨河軒差?夜老太太這麼鬧分明就是故意的,這新媳婦進門才三天,她要過來拿權是不是也太急了一些?
將軍府裡只有一處主屋,卻有四處和主屋相當的大院。
雲朝住的臨海軒,將軍夫人住的臨江軒,夜雲琅和夜雲靜一起住在臨溪軒裡,剩下的臨河軒一直是二老太太住著,這二老太太是夜雲朝的親祖母,雖身份一直是個妾室,但到底因著兒子戰死的軍功得了個淑人的封號。這些年也一直安分守已的沒出半點差錯,以她的身份住在臨河軒本也不算什麼,可夜老太太這麼多年都沒出聲,突然一下子又為難起了二老太太,這就讓人有些無法理解了。
“夫人,那現在怎麼辦?”萍媽媽也知道將軍夫人為難,可畢竟老太太人已經去了臨河軒,要是再不趕緊拿個主意的話,那邊萬一鬧開了,別說將軍府沒面子,就算是攝政王府也會有意見。畢竟華青弦才嫁過來三天,今天還是回門的日子,卻耽擱在這種事上不得脫身。
“二老太太住在臨河軒那麼多年了,總不能因為老太太進了門就把她趕出來吧?”說著,將軍夫人又是一嘆,焦慮道:“別說我做不出來,就是雲朝也不會答應。”
話是這麼說,可將軍夫人也明白,夜老太太這些年都是霸道慣了的,在府裡素來也是說一不二。她自嫁入夜家從未逆過老太太的意思,若是這一次不肯順著她,那不孝的罪名自己就背定了。有了這不孝這種大罪背在身上,她在夜氏一族便會遭人詬病,嚴重的話還會影響兩個女兒的親事。一想到這裡,將軍夫人就更加不淡定了。
見將軍夫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華青弦適時地上前拉了將軍夫人的手,平緩道:“娘,要不咱們先去臨河軒看看?興許老太太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
這件事兒裡裡外外都透著不尋常的氣息,夜老夫人此舉雖有和二老太太‘爭寵’之間,但素聞言二老太太是個常年吃齋唸佛不問世事的主,所以就連那日敬新媳婦茶她都不曾出來過。這樣的人和夜老太太比起來高下立見,夜老太太還有必要和她爭這個高低麼?很顯然,夜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將軍夫人此刻方寸大亂,一時還沒看出端倪罷了。
“也好!”說著,將軍夫人又擔心地捏了一下華青弦的手:“要是你身子不爽利,就先回去休息吧!到了那邊還有得鬧,你還要回門,耽擱了可不好。”
聞聲,華青弦淺淺一笑:“不礙事的,也不是非得今日回,再說將軍也不在,我一個人也不好回。”
一聽這話,將軍夫人又吃了一驚:“怎麼?雲朝不在家?他到底在忙什麼?這麼重要的日子還到處跑?”
“一大早就被三位叔叔請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現在還沒回來。”早前,華青弦還以為三位叔叔真的有什麼急事找他,此刻看來,怕是和夜老夫人串通好的。她這門肯定是回不了了,至於夜老夫人的用意,也只能等她們趕去臨河軒後再看了。
這樣的巧合,將軍夫人又怎會聽不出來這裡面的玄機?當下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華青弦倒是比她還淡定,又小心扯了扯將軍夫人的衣袖:“娘,咱們先過去吧!”
看華青弦懂事地沒有計較這些,將軍夫人心裡總歸是好受了一些,只又軟聲問道:“你還行嗎?還……疼不疼?要不要休息一下?”
未料到將軍夫人這時候還會問這個,華青弦面色一紅:“娘,我已經好多了。”
點點頭,將軍夫人沒有再說什麼,任華青弦攙扶著她很快便尋去了臨河軒。夜老太太是個要強的,二老太太卻是個軟弱的,這兩人一碰面,結果幾乎毫無懸念,將軍夫人實在是不放心吶!
——
將軍夫人和華青弦很快便趕到了臨河軒,人還在院子外,便聽到裡面一陣吵鬧,聽聲音似是夜雲琅和夜雲靜,中間還夾著的其它兩個陌生女孩的聲音。想到之前天雨提到過的一位孫小姐和表小姐,想著應該是她們,只是,那兩個丫頭的聲音明顯蓋過了夜家的兩個小姐,就算是氣勢上也以絕對優勢壓倒了她們。
“不行,二老太太不能搬走。”
夜雲琅快要氣死了,她早知道夜老太太過來就沒安好心,結果她住進來了不說,還帶著夜惜如和付德容過來欺負她們好脾氣的二老太太。二老太太一生軟弱,從不與夜老太太爭高,一輩了吃齋唸佛連親孫子都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