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烏黑的髮絲因著陽臺上微弱的光線而沾染上了幾許的光澤!一隻大掌不著痕跡輕撫在她的髮絲之上,頓時讓她驚恐萬分的轉過頭來!那纖長捲翹的睫毛因為她的動作而不停的顫抖著,一股奇異熱源的靠近讓她漆黑的瞳孔當中透出一絲防備!
“歡涼,是我!”溫潤的嗓音在許歡涼的對面傳進她的耳中,雖然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許歡涼險些腿軟了起來!除了記憶當中的閻遲紹,還有誰會用這麼溫柔的語調對自己說話?她不知道閻遲紹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否將自己在書房裡的做的那些事情看的一清二楚,一時之間面對著閻遲紹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你變得更加漂亮了!”閻遲紹的身形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輕撫著,那柔滑的觸感依舊和自己記憶當中的一模一樣,而當那溫熱的手指剛一觸碰到許歡涼的面板時,她頓時便反應了過來,微微的側過身子不著痕跡的閃開了閻遲紹的碰觸!無論如何現在的自己與現在的閻遲紹身邊都各自有了新的伴侶,不論之前他們兩個人一起經歷過什麼,那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閻遲紹當然不是傻子,他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許歡涼的抗拒,只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在許歡涼白皙的脖頸上時,那種熾熱的眼神帶著一股足以融化掉所有的熱度,反觀許歡涼清澈的眼眸當中除了惋惜與平靜之外卻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情緒波動!
“你也成熟了不少!”許歡涼黑玉一般的睫毛微微的眨動著,再次的向後退了一步與之拉開距離!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被有心人看見了去恐怕在暮向晚與閻遲紹之間又要再起什麼波瀾!
“被人壓在下面的時間太長了,總得有點成長不是麼?”閻遲紹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在自己身旁盛開著的薔薇,薄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在見到許歡涼巴掌大的小臉上依舊平靜的神情時,他的眼光更加的暗了下來。為什麼在歡涼的眼神當中他再也看不到任何因為自己而波動的情緒?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冷靜的與他對話?可是剛才明明她還因著那個男人而落淚!
“遲紹,你真的變了!”許歡涼搖了搖頭,眉宇之間蹙起的痕跡很淡很淡。
“歡涼,我為什麼不能變!你知道我都是為了你不是麼?”突然之間,閻遲紹大踏步的來到了許歡涼的面前,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肩膀牢牢的禁錮在他的手心當中讓許歡涼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半分!順著弧度優美的脖頸,歡涼依舊像是自己腦海當中回想的那般漂亮,就連眉眼都是那麼的美麗。可是許歡涼越是這樣卻越發的令閻遲紹的眉宇緊蹙,連那雙平日裡夾帶著溫潤的眸子此刻看起來都變得諱莫如深了起來!
“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許歡涼認真的看著閻遲紹的眸子,不過才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他們兩個人卻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覺!到底是她太過於殘忍?還是時間太過於無情?
“歡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我不會下定決心要與閻蒼穆那個雜種——”閻遲紹的話越說越激動,可是還不等他將這句話說完,卻越發的注意到許歡涼的眸子越發的冷了起來!
“住口!我不希望從任何人的口中聽到有人侮辱我丈夫的話語!”許歡涼原本柔軟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冷了幾分,與那雙清澈沁涼的眸子相互輝映著,令站在她對面的閻遲紹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竟然稱呼那個雜種是她的丈夫?這簡直就太過於荒唐了——他們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是麼?如果不是閻蒼穆橫插一腳的話,現在每天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就不會是暮向晚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歡涼!
“丈夫?你竟然管閻蒼穆叫做你的丈夫?歡涼——那麼我算是你的什麼?”閻遲紹不甘心的低吼著,他溫熱的掌心將許歡涼巴掌大的小臉包裹在了自己的手心當中,那是一種久違了的觸感,那是一種足以填補閻遲紹內心空虛的感覺!
許歡涼那細膩的宛如美瓷一般的面板白皙光滑,周身散發出的幽香令閻遲紹心底最深處的悸動越發肆意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用了多少女人來填補他內心的空虛,他拼了命的尋找著與歡涼相似的女人,甚至就連只要有一個痣相似他都願意與之有所牽扯,可是很快的閻遲紹便越來越的空虛起來,這些女人都不是歡涼——都不是他記憶當中的歡涼!
“遲紹,你是我的朋友!”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許歡涼終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這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自從上一次泳池旁一別之後她曾經想象過許多次兩個人再次見面的場景,可是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