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映雪懊悔極了。
“不會的,老大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氣頭過了,就沒事了。”他安慰。“倒是你,是真心後悔了嗎?”
“哥,你知道嗎?”薛映雪望著前方低喃,“剛剛在房裡,我看著姬兒姑娘的臉,明明有恐怖的疤痕,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她好美,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讓我自慚形穢,難怪珩哥哥會這麼喜歡她,我今天真的是……太丟臉了……”
“你只是太喜歡老大了。”他嘆氣。
是啊!她真的好喜歡珩哥哥……
“哥,為什麼那個婢女喚姬兒姑娘小姐?”
“你說夏蓮嗎?”薛從風聳聳肩,“打一開始夏蓮就這樣,一會兒說姬兒姑娘是她妹妹,一會兒又喊她小姐,我和老大都已經習慣了。”
“是嗎?”真是古怪,沒人覺得有問題嗎?
“走吧!回去了。”
事發當天,與侯爺夫妻的晚膳之約想當然取消了,不過侯爺夫妻倆一聽到訊息便立即過府探望,只可惜,當時的談虞姬已經因為燙傷太過嚴重,引發火邪入侵,神智開始陷入昏迷,無法與他們說什麼話。
那天晚上,京城的大夫全被請入將軍府,搶救命如懸絲的談虞姬,輪流護了一夜。隔日,火鈺珩向皇上告假,理由是——未婚妻傷重。
一夕之間,火將軍已經定親的訊息傳遍整個京城。
未久,火將軍的未婚妻貌似夜叉的訊息亦不脛而走。
但那些流言對寒珀院裡的人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床上的人兒持續昏迷著,卻又無法真正的昏死過去,因為痛,偶有清醒,卻更加痛不欲生。
“好痛……讓我死……”談虞姬發著高熱,痛苦的囈語,劇痛讓她恨不得一死解脫。
“姬兒,忍著點,為我忍著點,為我活下來,姬兒……”火鈺珩心痛低喃,捧著她的臉,印下密密細吻。
“讓我死……我想死……讓我死……”痛苦的囈語不斷從她蒼白的唇瓣吐出。
“求求你,姬兒,別放棄……”火鈺珩痛恨自己什麼都沒法幫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折磨。
“小姐……”夏蓮雙手拚命搗著唇,才勉強掩住自己的哭聲。可是當她看見伏趴在床沿,淚水一滴滴落在小姐毫無血色臉上的將軍,她的眼淚再也停不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她看著,在心裡祈求:小姐,您一定要撐下去。
“夏蓮。”總管夫人端著湯藥走進房,低聲喚著。
抬頭,她看見藥碗,趕緊接過。
“謝謝……總管夫人。”她哽咽道謝。
“快拿過去給將軍吧!”總管夫人嘆道。
“嗯。”夏蓮捧著藥,來到床邊。“將軍,小姐該喝藥了。”
火鈺珩一頓,直起身子,抹掉臉上的淚,才移動身子坐到床頭,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談虞姬抱在臂彎中。
接過夏蓮手上的藥碗,他仰頭含了一口,將藥碗遞給夏蓮,然後以手稍微撐開談虞姬的牙關,俯身印上她的唇,一點一點,以口哺餵,將口中的藥慢慢喂進她的嘴裡。
這是接連幾次藥無法入她口,他唯一想到的法子。
再接過碗,又重複一次這樣的動作,然後再一次,又一次,直到一碗藥全數哺餵完。
夏蓮接過空碗,心上的石頭稍稍放下,回身將碗放回桌上時,瞧見站在外廳的侯爺夫婦。
她立即走了過去,夫人及時上前阻止她行禮。
“姬兒現在怎樣了?”夫人關心地問。
夏蓮搖頭,眼淚又掉下來。
輕聲一嘆,夫人望向一旁凝著眉的夫君。
“相公,你想想辦法吧,瞧瞧珩兒,再這樣下去,姬兒若有個萬一,我想他也一定活不下去……”聲音微哽,“我不想再失去另一個孩子了。”
護國侯手一伸,將妻子攬進懷裡。
“別哭!我會想辦法的。”他粗聲道:“我馬上進宮面見皇上,把那一大群御醫全給帶來。”
然後,護國侯進宮去了。
不久,皇上火速命御醫群隨同他回將軍府,為其未婚妻診治。之後聽了御醫的回報,立即送上上好的燙傷膏藥與生肌活膚聖品,所需湯藥藥材也都一併從宮裡火速送達。
又過數日,當談虞姬的高燒終於退了之後,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包括御醫群在內,全都暗暗抹了抹滿額的冷汗,所幸不辱聖命啊!
教會了火將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