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殺了我啊!”
“喁——”火鈺珩調轉馬頭跑回來,一把抓住雷鳴的韁繩,控制住躁動的馬匹之後,才俯視著跌在泥濘裡的夥伴。“騎馬騎了十幾年,竟然還會摔馬,你丟不丟臉啊!”他忍不住搖頭。
“是雷鳴膽子小,被閃電嚇到了。”薛從風趕緊為自己辯稱。
“我看是你嚇到,扯痛了雷鳴吧!”斜眼瞥了還纏在他指縫間的一撮棕色長毛,那是雷鳴的鬃毛。
“呃……”薛從風低頭一看,果然瞧見指縫間的證據。“嘿嘿……”乾笑兩聲,尷尬的甩了甩手,將證據湮滅,趕緊轉移話題。
“骨頭斷了沒?”雖然嘲笑他,火鈺珩仍關心詢問。
薛從風動了動四肢,慢慢坐了起來,骨頭關節喀啦喀啦一陣響,雖然有些痛,不過確定骨頭沒斷。
“沒有。”他哭喪著臉,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泥,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看起來有多狼狽。反正絕對不會像老大一樣,就算渾身溼透,還是霸氣十足,唉!
“既然沒有,就別賴在地上。”
薛從風只得乖乖起身,火鈺珩把韁繩丟還給他,他趕緊接住,一邊動動手腳,轉轉腰,伸展一下摔錯了位的骨頭。
“老大,雨下那麼大,找個地方避避吧!”鼻子好癢,他抬手又揉了揉。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貴了,這點雨也淋不得?”火鈺珩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不過一雙銳目已經開始環顧四周。
“我不嬌貴,是捨不得雷鳴和迅雷淋雨啦!”他嘿嘿賊笑,拍拍愛馬。
火鈺珩仰頭望天,冰冷的雨打在臉上,天空黑沉沉的。看來這場雨恐怕還有得下。
也罷。如果讓薛總管的寶貝金孫生病,回京城的時候,怕不被孃親給唸到耳朵長繭才怪。
“它們跑了那麼久,是該讓它們休息一下。”他撫著愛馬,終於鬆口同意。
“老大英明。”薛從風嘴上不怨拍馬屁,但心裡直嘀咕,哇咧!還真是人不如馬,他好可憐喔!
“我記得前面不遠處有一間荒廢的小廟,就到那裡去。”
“多謝老大。”感激涕零的薛從風,顧下得全身痠痛,趕緊爬上馬。
一黑一棕兩匹駿馬再次賓士,沒多久,便看見前方坐落於雜草叢生的破敗建築物。
“喁——”火鈺珩勒住韁繩,停在傾倒的廟門前,牽著黑馬迅雷走進廟裡,發現裡面的雨勢並沒有比外頭小多少,不過在最內側的地方還算乾爽,勉強能避避。
“嘖!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破廟,破得還真徹底。”薛從風跟著走進廟裡,忍不住嚷嚷。將雷鳴拉進廟裡,尋了一處牆角,把韁繩隨意系在一根柱子上,開啟包袱,幸好裡頭都用防水的油布包裹著,衣裳只有輕微的溼氣,還算乾爽。
火鈺珩也繫好迅雷,卸下馬鞍,安頓好愛馬之後,才開始環顧四周。
“老大,這兒有些乾草和樹枝,沒給雨水濺溼,要不要生個火?”薛從風在最裡頭角落發現乾草堆。
“嗯。”他低應,銳目突然微眯,看見了供桌下方露出來的黑絲。
慢慢的走到那一邊,他看清楚了那黑絲確實是頭髮,也看見了倒在供桌下的佳人。
火鈺珩立即上前,在她頭旁蹲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頸側,感覺到微弱的脈動輕輕撞擊他的指腹。
還活著!
微蹙眉,他凝視著那臉頰上的凹凸不平,像是被火紋身般糾結的疤痕,猛一看,還挺令人震驚的,初受傷時應該很疼吧!
“從風,趕快把火生起來!”他毫不猶豫的將人從供桌下抱出來。這姑娘渾身冰涼,額頭卻火燙著,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出來。
“咦?”薛從風看見老大抱出一個姑娘,驚訝的瞪大眼,不過沒多問,手腳俐落的生起火,並在火堆旁撲上乾草。
“從風,拿我一套乾的衣裳出來。”
“是。”他趕緊找出一件保暖的衣裳。
火鈺珩將人輕輕放在乾草堆上,解開姑娘的衣襟,察覺薛從風就站在旁邊看著,立即抬眼喝叱。
“轉過身去!”
“喔!”薛從風趕緊背過身,一手搔搔頭,覺得有義務提醒一下。“那個……老大,你也是男人耶!”
“嫂溺,援之以手,權也,這是權宜之計。”火鈺珩回得理直氣壯,為了救命,已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
深吸口氣,動作俐落解開衣帶,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胸前,脫掉她的溼衣裳。
“把衣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