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未乾的淚水縱橫交錯,聲音沒了氣憤,只有無盡的悲哀。“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但決對不會是我。當時我好痛苦,可我沒有勇氣質問他,因為,他就像一陣風,不定時的風,隨時都會飄去,當時我已經深深愛上他了,無法自撥,可是,他只是把我當作他的遊戲而已。”
我又驚又怒,驚的是LUSH的執著與痴情,及她所說的真相。怒的是那個惡棍的無恥與無賴。
“那個男人是誰?”我問。
她飄忽一笑:“琳琳姐,你不必過問了,現在我已經清醒過來了,不會再為他自殺了。”
“他這樣玩弄你,你就這樣放過他?”我怒不可竭,“至少也要當著他的面,狠狠甩他兩巴掌。”
“沒那個必要了,他不會理我的。昨晚,他是來向我提出分手的,我只是一時受不了所以才………”她看著我,自嘲一笑,“是我不好,太當真了。他根本就沒說要我做他的婦朋友或是交往的話,是我,是我一廂情願。”
我氣的抓狂,忿聲道:“即然他不把你當回事,那為何還要與你上床,你”忽然想起我也與他上過床,一時氣短,即將脫口的話生生打住,只能幹瞪著眼,兀自生著悶氣。
LUSH太傻,傻到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流血甚至流淚,如若那男人知道後,會不會心生愧疚?
腦海裡浮起一句得意低笑:“現在的女人,都好上手。越是三貞烈女的,越是容易上手。呵呵,這個也不例外。”他攬著我的腰身,手掌摸向我的*,用力,“眼前這個不就是嗎?表面上一副三貞九烈的模樣,卻花了不到半小時就搞定。”
手心傳來關銳的痛楚,我茫然低頭,這才發現,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裡,手掌處,有深深的指甲印。
我這個三貞九烈的女人都被他“征服”,何況LUSH這個雖只比我小一歲卻單純如白紙的情場菜鳥?
看著LUSH蒼白憔悴的臉,失血過多,加上失戀的痛苦崩潰,讓她原本豐滿的雙頰在一夜間就失陷不少,雙眼紅腫,眼神悽迷無生氣,心裡又驚又痛,我要不要去找他,替她討回公道?
記記的潮水又把我拉回那間喧譁浮華的酒吧,她一邊扣著扭扣,一邊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勾,一抹邪笑在唇邊綻開:“咱們第一次上床,或許你還不知道我的規矩吧?”
他挑眉,聲音淡淡,卻有說不出的凌厲與警告:“我只喜歡與不同的女人上床,決不會與同一個女人上第二床。希望你記住了。”
“你真的明白?”他似是不信,又加了句:“如果以後再見面,我不喜歡被糾纏。”
他不喜歡被糾纏!能說這種話的男人,肯定是有被女人寵壞的,並且是不屑女人的。就算LUSH為他自殺,恐怕也不會激起他的任何愧疚吧?或許還會譏笑兩聲,高傲又無情地拋下一句:“是她自己太當真了,怨得了誰?”
那個冷酷又邪魅的男人,在腦海深深地烙下揮之不去的印像冷酷,無情,自私到極點的男人,這種男人,誰能指望他會有心?能躲多遠就躲多遠,LUSH,只能當作一回教訓吧。
而她也不想再見到他,那個男人,就只當是她生命中過客吧。
LUSH表面說的清松,但我知道,她受傷的心靈肯定還需要時間來療養。
因LUSH的事,我向和田英請了假,下午又接過兒子意涵的電話,電話那頭,他的聲音興奮的顫抖,我想,他在奶奶那邊應該過的很好。
“媽咪,爸爸帶我去遊樂園裡玩。他買了好多玩具給我哦。”
握著手機的手差點失手,我握緊了手機,問:“楚你爸爸親自陪你玩嗎?”怎麼可能?
“是的,媽媽,爸爸好厲害哦,他坐飛車都不會暈車。還有,爸爸帶我去吃了肯德基,還去划船”意涵興奮的語無論次,我除了驚異,還有深深的不安。楚昭洋以前一直漠視意涵,怎麼現在反而去對他好起來?
他到底安什麼心?他終於有了作父親的認知,還是,想從我身邊搶走意涵?
掛了電話,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LUSH的自殺,妙千帆帶給我的深深忿憤,已讓我心力絞碎,怎麼楚昭洋又不安份地來插上一腳?
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琳琳!”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號碼?”我蹙眉,一時之間還猜不出這個男人的身份。
那頭傳來低沉的笑聲,很是好聽,如磁性般,如美妙的樂符在頭頂飄過。
“我是趙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