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臉迎向夕陽,聲音飄浮在微 風之中。“我已決定要去澳洲了!”
“為什麼要去澳洲?”
“想去就去,不需要任何理由,而且我父母也同意我去。”她平靜地說。
“如果你去了澳洲,那你不怕我這個未來老公會被其它女人搶走嗎?”這下子他可 急了。
“我寧可有人搶走你,也好過你否認我。”她微微擺動螓首,讓微風拂上她的髮間 、耳際,而後不自覺地泛開一朵笑靨。
“水兒,你知道我只是個平凡的男人,你要我一時之間馬上認同你的超感應力,實 在有點困難,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來適應。”
“那你要如何向汪大哥解釋?”她幽暗的眼瞳再次有了光彩。
“我可以跟他說,我們公平競爭,但決定權仍在於你。”他伸手將她攬到胸前,“ 可是你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是個不太有情趣的人,跟我在一起,你一定會感到十分 乏味。”
“我想,我應該能夠忍受得了。”
“有時我要加班、應酬——”
“只是有時而已。”她急急地打斷他的話。
“偶爾我的情緒會很不好。”
“我會更加體諒你的。”
“我怕我會對你很兇,會讓你哭。”
“那我就兇回去,說不定到時候哭的是你。”她頑皮的說。
“可是,有一件事對我十分的不公平,”他半抗議半開玩笑的說:“我永遠也沒有 辦法像你透視我那樣透視你。”
“我可以教你如何感應我的心思。”她仰起頭,直到她的嘴唇離他只有一寸之遙。
“我要吻你了!”
當葉水兒柔軟的唇瓣貼向他時,安士烈只覺得此刻什麼也無法阻止他響應她的吻。
再一次,他又感覺到那股難以置信的溫暖包圍著他、誘惑著他、撩撥著他,直到它 變成一股強烈的慾念。
他飢渴地吸吮著她口中的香甜,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哇,KISS耶!”
幾個童稚的嗓音令他們匆匆結束了這個吻,一轉身就發現星兒、火兒、雲兒正對著 他們咯咯的笑。
盡釋前嫌的感覺令安士烈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但他將要面臨的是如何向汪德凱開 口要求公平競爭。
就在他陷入苦惱時,另一個煩惱卻又出現在他面前,那就是他的妹妹——安安。
“哥,我失戀了!”
哭紅的雙眼,再加上這麼一句宣告,讓安士烈感到頭皮發麻。
原來不只是葉水兒愛哭,連他這個一向好玩、好鬧的妹妹也愛哭,看來“女人是水 做的”這句話,說得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但讓安士烈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是,他從未聽過安安交了男朋友,怎麼會說失戀 就失戀了呢?
“安安,你先別哭好不好?”他很難想象已經哭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安安,為什麼一 點也不覺得累?
安安抽出最後一張面紙,邊擤著鼻涕,邊說:“我很傷心嘛!”
安士烈只好重新拿來一盒面紙,也順便為兩人各拿了一瓶礦泉水。
終於,在哭了整整一個小時後,哭聲漸歇。
“我好渴喔!”安安率性的拿起礦泉水,一口氣喝光。
“哭了一個小時,你不渴才怪!”安士烈細心的將包著冰塊的毛巾交給她,調侃道 :“快把你的眼睛冰敷一下,否則哭瞎了也沒有人會心疼你!”
安安垮著一張小臉問:“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從小到大,她可是超愛美的呢 !
“是滿醜的。”
他無心的嘲笑,馬上引來兩顆衛生丸作為獎賞。
“我平時又不愛哭,長得也不醜啊!為什麼他就是不愛我?”說著,她又是一副泫 然欲泣的模樣。為了怕自己又遭到淚水轟炸,安士烈馬上義憤填膺的道:“是哪個沒長 眼睛的男人居然敢不愛我的寶貝妹妹?你告訴我,我去海扁他一頓。”
“汪德凱啦!”
“什麼?”他沒聽錯吧?
“就是你的死黨拜把兄弟汪德凱啦!”
“可惡,我現在就去海扁他一頓!”
一想到汪德凱曾在他面前發毒誓絕不再花心,只會追求葉水兒,現在卻又揹著他賞 棄了安安……安士烈對天發誓,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哥,不要啦!”安安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