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圖私利、為非作歹的子孫。”卜德侃侃而談,“萬一被拿來作惡就有幹天和了。”
東方靈以不可思議的驚奇眼光望向他,“哇!爺爺,這是我第一次看你這麼正經咄!”
“你什麼意思?”他哇啦哇啦叫。“破壞我的形象!”
“形象?在你的字典裡不是從沒有這個詞?”
“東——方——靈!”
“好了,好了。”她笑咪咪道,“說正經的,這次那個連續殺人犯實在很難捉,我真是替警方好頭痛。”
“你有試過運用能力突破他的思緒,掌控他的行蹤嗎?”
“有啊!”她笑容不見了,鬱郁道:“可是他的心防我根本突不破,他一定是個冷硬如鋼的人,我完全探不出他思維的跡象。”
“除非他是植物人,要不然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思維的跡象?”
“他實在很可怕……”她禪落檀木灰,“也許他除了慌亂時才會露出些許感覺,但大部份時候他冷靜得像冰。”
“一定是個職業殺手。”
“是呀!”她嘆口氣,“但是我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爺爺……”她面上有抹深思與冀求。
“你幹嘛?”他瞪著她,“你想回到過去或未來逮他?不行。”
“也許行得通。”她拉住他的衣袖,“爺爺,你告訴我該怎麼使用我的能力吧!”
他大大搖頭,死也不肯。“太危險了,萬一你來不及逃出他的血手呢?不準。”
“可是——”
“不準!”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斬釘截鐵拒絕了,東方靈忍不住嘴嘟得老高,“你怎麼跟西蒙一個樣?”
“西蒙?”。德慢慢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哦喔!現在就直呼人家的名字了。”
她沒來由地臉紅,“爺爺,你不要亂講。”
“才沒有。”他竊笑。
“我不要跟你講了啦!”她嬌嘆地猛起身,奔進房。
“小女孩長大了。”卜德微笑感嘆,“時間過得可真快。”
雖然他捨不得她嫁人,可是那個銀髮帥哥是個萬中選一的好男人,卜德才不希望讓這麼一個絕佳的孫女婿溜走呢!
更何況將丫頭嫁出去了,自己也才有那份心思放心去談他的黃昏之戀……呵呵!
威爾斯擦擦衣襟上亮麗潔淨的銅釦,慢條斯理地擦拭長廊前的骨董花瓶。
“嗨!威爾斯。”水藍的聲音自窗外傳進來。
他一抬頭,差點失手把骨董花瓶砸破了。“我的天!水藍小姐……”
她穿著一襲白衣,正悠哉悠哉地倒吊在樹梢上,還閒適地朝他猛笑。
“好危險,請快下來!”他快嚇出心臟病來了。
“不會怎麼樣的,這招倒掛金釣我練了好久,現在已完全駕輕就熟。”
“先生會不高興的。”他抬出雷諾這塊名號。
水藍聳聳肩,笑得好嬌憨,“雷大哥不會啦!”
“我的天哪!”威爾斯相信自己遲早會被水藍搞出心髒病的。
中國古代的女子有這座大膽嗎?
“威爾斯,你說奇不奇怪,上次靈姐說要來看我,可是她卻到現在都還沒訊息。”水藍
輕盈地自窗外跳進來,邊拍拂手上的灰塵,神情顯得有些抑鬱。
“也許她很忙。”看她總算乖乖站在實地上,他吁了口氣。
“我真想爺爺……”她嘆氣,眼眶紅潤,“愈空閒我就愈想家,想他……”
威爾斯能體會她的傷心,他不捨地開口想安慰她,“水藍小姐……”
“我在這兒根本就像個沒用的人,又像一縷孤魂,完全沒有依恃。”她黯然這,“存在於這個時空裡,像是沒有必要。”
“你千萬別這麼說。”
“瞧,你們都各司其職,有事情做,也都很重要,我卻一天到晚晃來晃去,少了我與多了我都沒差別。”
“不會的。”
“唉”她掉著淚走向房間,哀愁纏繞著全身。
威爾斯被她的自怨自文和波然欲涕弄亂了心緒,急急地衝進起居室打了一通“緊急求救電話”。
“先生,水藍小姐哭得很厲害。”
雷諾知道他不是誇大、沒主張的人,“顆心不由得揪緊。”她哭得好厲害?“
“是的。”
“我馬上回去。”他迅速掛上電話。
沒幾分鐘,雷諾的飛車已經駛進了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