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該有的孤獨,獨自一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裡舔舐傷口,不讓人靠近,也不放自己自由。我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度過了一個安靜而又壓抑的一年級。
暑假,我隨媽媽四處遊玩,開闊視野,我們一起賞日出,看雲海,登高望遠,踏青賞月,我慢慢陶醉於大自然波瀾壯闊的美景之中,漸漸忘記了那一年夏天的所有哀傷。
我知道,這場紛繁擾亂的搏鬥,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終有一日會伴隨著那些微熱的暖風,一吹而散,了無痕跡。
我懷著平靜的心情重新踏入鳳城一小的校門,經過上一學期的事情,我和同班同學們的交流幾乎變為零,最後只剩下偶爾跑來挑刺故意招惹我的幾個女生。
其實,我們兩個人很相像,都有些孤僻,都有些冷漠,我們的骨子裡多多少少都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與寂寞。
相識一年,同桌一年,我們慢慢的達成了一種默契,我們默默的習慣著彼此的冷漠與安靜,卻也漸漸接受了彼此的存在。我們互相沉默著,漠視著,可卻又心安理得。可能,孤獨的人有些與眾不同的磁場,互相排斥,卻又莫名的相吸。
孫舒蘭仍然看我不順眼,每天看我的眼神都透著一絲莫名的厭惡。我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得罪了她,不過我也不在乎,我已經習慣了漠視她的眼光。
我漸漸適應了這個冷漠的班級和一些不依不饒的聲音,其實,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我的識字量以飛速增長,我開始蒐集各種各樣的書,小說,漫畫,文學名著,言情小說,各種各樣的文化慢慢充斥在我的腦中,我慢慢發現,在這個社會,冷漠是人類永遠無法迴避的本性。
小學二年級的中旬,雲絮晚的家裡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一晃一個月的時間,她都沒有在班級裡出現,臨近期中考試她才重新回到學校上學。
她整個人的身體整整瘦了一圈,面色蒼白,眉眼憔悴,她的臉色較之以前更為冰冷,周身透著一股莫名的死寂。
上課的時候,我大多時間都捧著一本小說默默開啃,而云絮晚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雲絮晚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以前她上課的時候總是時刻保持聚精會神的狀態,生怕錯過老師的哪一句話,而最近,她變得嗜睡成痴,除了上廁所,每天都保持著趴在桌子上姿勢。
老師們大多瞭解雲絮晚的具體情況,並沒有公開指責過雲絮晚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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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生事端
後桌的李慶啟習慣性的拽過我的頭髮,在我後面嬉皮笑臉的說,“夏文汐,你同桌是豬麼?怎麼每天都在睡。”
我抬手一把扯過我的長髮,回頭冷冷的看他一眼,“我說沒說過不要在拽我的頭髮!”
李慶啟皮皮的笑道,“我就拽了,你能把我怎地!”
呵呵,幼稚!跟這群愛逞口舌之爭和以捉弄人為樂的小學生計較根本沒必要。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轉身繼續看書,我不想做一個一擊即破的對手。
班長付清爽不知何時領著她的一眾小姐妹出現在我的身後盯著我,我們目光交匯,我看見她忽然淺淺一笑。她領著身後幾個高大生猛的跟班大搖大擺的走到我面前,叉著腰用尖尖的嗓音說道,“李慶啟,你最好不要招惹夏文汐,你也知道,她連咱們班主任都沒放在眼裡,你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小菜一碟。”
我輕輕嘆口氣,這付清爽也真夠敬職敬業的,孫舒蘭不在的時候也不忘時刻鑽縫隙刁難我。本來就嘴皮子不快還總想說酸話激怒我,每次都被我反擊的啞口無言狗急跳牆,就算這樣,她還不吸取教訓收斂一下,仍是一個勁的對我鍥而不捨的窮追爛打,真是不知道到底她是毅力頑強還是大腦缺根弦。
我搖著頭對她嘖嘖嘆息,“付大班長,你這班長當的真稱職,警犬都沒有你的鼻子好使,我這裡稍微一丁點風吹草動,你都能嗅到味道跑過來咬一口。good ;job!”
付清爽微怒,臉色火紅的指著我的鼻子張口欲罵卻被幾個小姐妹拉住,半晌冷靜下來扯著嘴角對我笑了笑,“總比你這個過街老鼠強,人人喊打還恬不知恥。”
我燦然一笑,“付清爽,看來你的功力精進了不少嘛,以前被我堵了幾句都恨不得撲過來把我的臉撓開花,今天倒是忍得不錯。”
付清爽的臉色尷尬至極,“你,臭不要臉。”
我淡淡一笑,“不要臉這個詞我可愧不敢當,只有你這種愈挫愈勇的人才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