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門口看到了一臉蒼白的康紹文。他絲毫不理康紹文欲言又止的表情,錯身而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收拾收拾就帶若雅下船,去醫院讓劉清再檢查一下。
康紹文走進了屋裡,看到昏迷在地的劉麗雲和滿身狼狽的康宓薇,突然覺得心酸,以及憤怒。
沒有人會在知道自己的小女兒要殺大女兒時會感到高興!若雅受了那麼多的苦,他本想把她接回來好好的補償她,結果卻讓她險些喪命,沒有哪個父親會像他這樣永遠帶給女兒的就是災難和痛苦的了。
康宓薇看到康紹文走了進來,心中的委屈瞬間就湧了出來,她跑了過去,抓住康紹文的衣袖,哀求道:“爸爸,我不想離開a市,你去跟韓瑞說說,讓我留下來,好嗎?”
看到滿臉汙垢的康宓薇,康紹文心中也是一痛,然而,想到她對若雅所做的一切,康紹文也氣憤難當,“離開這裡也好,等韓瑞不再氣惱這件事的時候,你再回來也可以。正好法國學校那邊還沒有辦理手續,你過去生活幾年也好!”
“爸爸!”康宓薇不敢置信的看著康紹文,“連你也要我走嗎?”
“薇薇,你一直任性,爸爸都由著你,可是你這次真的過分了。雅雅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能幹出那種事來!你奶奶剛剛得知這件事已經暈過去了,你還要多少人為你難過?”康紹文聲色俱厲的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幫著康若雅那個賤女人!康家有她在就沒我!”康宓薇口無遮攔的說。
啪!
這是今天康宓薇所挨的第七巴掌!康宓薇捂著火辣疼痛的臉頰低下頭去。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回去之後我就讓人幫你收拾東西,明天就走!”康紹文沉默了一會兒,扔下這句話,連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劉麗雲就走了。
——
韓瑞回到房間的時候,詹妮弗和陳雨菲都離開了。
若雅躺在床上,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一直緊皺,彷彿在做著什麼可怕的噩夢。
韓瑞用手探了探若雅的額頭,感覺若雅發起了低燒,於是就照著劉清開的藥,倒了一杯熱開水,將若雅扶起來,慢慢的把藥喂下去。
因為從來沒有服侍過人,韓瑞的動作有些僵硬,一點也不溫柔。喂藥的時候,很多水都倒了出來,順著若雅的脖頸向衣領裡流去。韓瑞只能拿一條毛巾隔在若雅的下巴,花費了十幾分鍾才把藥餵給了若雅。
當若雅真正的醒過來時,發現她正躺在韓瑞的懷裡,並且已經沒有在船上了。外面的天已經變黑了,原來已經是晚上,看到窗外璀璨的夜燈快速的移動、倒退,若雅知道他們還在行駛的車上。
“宴會結束了?”若雅覺得聲音一樣的沙啞,感覺癢癢的,有些不舒服。
“嗯,你落水之後,沒人有心思留在那裡了。不舒服的話,先別說話吧。”韓瑞攏了攏若雅的秀髮,別在了她的耳後,並且把毛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不留一絲縫隙。
沉默了一會兒,若雅還是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醫院。”韓瑞頓了頓,“劉清研製的藥有些成效了,也多虧他隨身帶了來,否則你的寒症一發作,以船上那簡陋的設施,恐怕兇險萬分。劉清對你很好!”
若雅一愣,怔怔的看著韓瑞,一開始並沒有明白韓瑞最後一句話語氣加重的意思。反應過來之後,若雅眼睛微微睜大,胸中的激盪怎麼也不能壓下去。韓瑞見若雅的臉突然變得紅豔起來,氣息也比剛才要急促一些,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不由抱緊若雅,焦急的喊道:“雅雅,你怎麼啦?”
這是若雅第一次看到韓瑞這麼焦急的神色,她以為韓瑞永遠都是那個一塵不變的表情了,沒有誰能讓他露出著急、恐慌的神色。若雅不由想起她在落水之前,聽到的那聲飄渺的她以為只有在夢中才會聽到的撕心裂肺。
若雅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韓瑞是什麼表情,但是已經足夠讓她珍惜了。
“感情的事是兩個人的,你的心情不說出來的話,對方會不由自主的猜測你的想法,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陳雨菲的話倏地在若雅的腦海中爆炸開來,若雅從來都不是一個懦弱退縮的人,再說面前的這個人是她用真心換來的,是她百分百要相信的人!
若雅掀開毛毯,伸出雙臂,摟住韓瑞結實的腰身,頭也很自然的靠在韓瑞的胸口上。起初韓瑞僵硬了一會兒,不過馬上就放鬆了身體肌肉,不忘將若雅掀開的毛毯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瑞,你相信我嗎?”若雅帶著一點鼻音的聲音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