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珂明顯呆了一下,轉眼又悠悠嘆氣:“也對……”
蘇晴心中似有所悟,小心翼翼的問:“你和波霸……?”
“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啊?!”
“咳咳,誰是波霸啊?真猥瑣的名字。”
蘇晴略一猶豫:“那他喜歡你嗎?”
“唉……”王珂兩腿一伸:“煩著呢!!!!!!!!!!”
45、送別
55
七月的J城,即便是清晨也熱得令人煩躁不安。
蘇晴拿過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趕緊起床梳洗。今天是陸同學離開校園的日子,儘管他的單人小租屋就離學校南門不過一站路,可這一站路的意義卻不僅僅是1000米的直觀距離。
什麼?你問蘇晴怎麼知道?那自然是魏嘉和章子燕這兩位高素質八婆“不小心”說漏嘴的,“草”們動向一貫是八卦ER時髦的談資。
八點二十分,蘇晴走到南校門口,她記得漂流說過十點會有人來接,似乎還早了點兒,不過她堅信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趁著沒事,蘇晴去校外的早餐店喝了碗粥,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不禁有些惆悵,四年彈指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呢?如果離了這所學校,會不會曾經所擁有的,自己牢牢堅守的某些信念都會消失殆盡?某一些人是不是也會就此停在記憶中,不再陪她成長?蘇晴不願意這樣,她期盼有人能與她一路走到最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喝完粥,蘇晴拎著英語書在南門大道來回溜達,此時的太陽已經開足了馬力,肆無忌憚揮發熱度,像要把藍天融化。
蘇晴覺得身上有些黏很不舒服,尋了草地上一棵大樹,靠了過去。
不一會兒,見陸曲舟在一眾男生的簇擁下往這邊來,蘇晴立刻洋裝背單詞依依呀呀念著,又特心虛的往樹後藏了藏。當然,沒有人會注意她,誰會在走路時東張西望,專挑犄角旮旯檢視?又不是保全人員。
走近了,蘇晴注意到陸曲舟兩手空空,幾位男生分攤拎著他的行禮,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蘇晴腦中不合時宜的閃現“後宮”、“太監”、“寵妃”、“金枝欲孽”等莫名其妙的詞彙,又被自己雷得牙酸。
一群人在南側門站定,應該是在等接人的車。儘管相隔甚遠,蘇晴仍能清晰描繪出陸曲舟此時的模樣——原本白皙的面板被太陽烤得微紅,細碎的流海貼著額頭,軟骨症一般懶懶掛在同學身上,略有些不耐的樣子。
蘇晴藏在樹後偷眼看著,忽然公主病的想象自己是藏在岩石後偷窺王子的小美人魚。呃……不對,小美人魚絕對沒有她腦殘,拿一本英語書裝模作樣……
不過,希望自己的結局美好,不會只是一場泡沫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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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片刻,一輛黑色轎車停靠在南門口,陸曲舟接過部分行禮和同學告別,又在宿舍幾人的陪同下走出校門。忽然,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蘇晴躲藏的方向,怔怔站了好久才離開。
蘇晴被陸曲舟忽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直接蹲地,就差以手抱頭!
他不會看見了吧?會不會覺得我變態?冷靜想想,隔那麼遠怎麼可能看得清?對方從來不認識自己……呃,或許會記得那個被竹竿砸得差點兒腦震盪的倒黴蛋。
再偷看一眼,陸同學已經上了車,關上車門的一剎隔絕了學生時代青澀年華,正式邁入不可預知的成人世界。
“再見。”蘇晴喃喃道。
從此,他們的世界更大了,呼吸的呼吸,腳下的土地,都不再是這座百年老校7000餘畝的圍城,我還在原地,你卻在哪裡?
車子行遠了,直到再看不見,蘇晴沮喪邁出草叢,看著一腿的蚊子包欲哭無淚。真是腦子秀逗了在草叢裡站那麼久,不知道有沒有被毒蟲咬?
哀怨的撓撓,這樣值得嗎?
正打算離開,卻不小心撞著一人。“對不起……”蘇晴突然像沒電的機器人一般定格在當場。是她!眼前的女孩倔強又豔麗,不是閆顏是誰?
閆顏像是沒發現她的存在,只是愣愣看向南門口,一動不動。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也來送陸曲舟?為什麼剛才不上前去招呼?難道……
蘇晴又想到陸曲舟離開前那一回頭,原本還輕鬆的心情頃刻間烏雲密佈,冷哼一聲,與閆顏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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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蘇晴把英語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