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說好不結婚(序言)
那一夜的雨下得很急,秦芳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她說:“你包了我吧,我的心都被你掏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一夜的雨同樣下的很急,我和秦芳站在雨水裡,怒目相向,我說:“芳芳,當初我們說好不結婚,可如今你為什麼還要如此逼我?”
我叫季元培,初中文化,農村戶口,打過工,出過書,辦過公司,破過產,江湖人稱季老闆。我曾經埋下過種子,辛勤耕耘,用情灌溉,總希望它能長出豐碩的果實。如今採摘果子的時期已到,人生卻還孤枝飄零。這一生之中,掛過彩,也中過彩,收穫一半,失去一半,未來的路不知是泥濘或者坎坷,我都決定走下去。
十年悽風苦雨,我自負早已看透紅塵中的一切生生死死,視人生為遊戲,如果混得不好,則人生視你為遊戲,世人欠我的遲早要還,我欠世人的暫且記在賬上,誰都甭想再用愛情的牢籠來困住我。
如果一個人的信仰破滅了,我們應該對上帝禱告還是詛咒?我不知道,我連我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安排。這時我想起了無痴大師對我說過一句最刻骨銘心的話,“你的心周旋在愛恨之間,形遊走於善惡的邊緣,遲早會迷失自己!”如今前面就是一片苦海,岸在何方?我已經不記得了,正如我早已忘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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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說好不結婚(1)
正文一
拉開窗簾,風輕雲淡,恨不得能淡出個鳥來。這是一個慢慢悠悠的傍晚,我坐在電腦前一邊抽著煙,一邊慢慢悠悠地敲打著鍵盤。許久日子以來,一直惦記著要去清水寺探望無痴大師,據說禿驢前些日子在天心公園的門口擺了一流動櫃檯幫人算命,後來被城管捉住結結實實地弄了一頓。我昨晚還盤算著今天去看看,結果今天一早就接到電話,下午又得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是蘋果拍賣行的鄭希榮老闆。老鄭這一個多月以來,隔三差五地給我打電話,也沒別的事,就說要請我吃頓飯。我推辭了幾次,沒推掉,於是就答應他了,定在今天下午四點。這麼多年來,我乾的工作也是專門請人吃飯,不請人吃飯自己就沒有飯吃,現在還是第一次被人請。
鄭希榮和我算是幾輩子修來的冤大頭,關係危急得不得了,幾年裡,我們不僅在同一個行業裡混飯吃,還在同一個樓層上辦公。樓層很大,中間用玻璃隔出一條通道,剛好夠得上安放兩家公司,更為牛逼的是,樓層上只有一個衛生間。於是乎,我們還得在同一個茅坑裡拉屎,抬頭不見低頭見,真真正正地冤家路窄,平時要不是遇上擠電梯等廁所之類的事,誰也不願碰見誰。
我們公司的全稱是“瑪麗拍賣有限公司”,比鄭希榮的蘋果拍賣行有名,過去經常會有他們的客戶打電話到我們的座機上,“請問你們是蘋果拍賣行麼?”我說不是,我們是瑪麗拍賣公司,對方又問,那知不知道蘋果拍賣行在什麼地方?這類問題要是碰上我,我會很耐心地告訴對方具體位置,要是碰上公司裡幾個調皮搗蛋的業務員,他們通常會說:“瑪麗隔壁”“聽不見,請說大聲點!”“瑪…麗…隔…壁!”電話那邊能理解的自然會道一聲謝謝,若是不能理解的,當即暴跳如雷,傳來一陣臭罵,瑪麗隔壁的生意就算告吹了。
鄭希榮為此,沒少和我們紅過臉,有幾次甚至差點就大打出手。我後來成了破產專業戶,彼此間的一些不愉快反而漸漸釋然,老鄭也開始不斷地給我打電話,苦口婆心勸我不要洩氣,明天的太陽可以再升,東山可以再起,說來說去多半是想拉我過去跟他入夥。
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我在這個行業裡混跡多年,對諸多遊戲規則諳熟於心,不敢說是混得風生水起,至少也是遊刃有餘。搞拍賣大多都是跟公家做生意,大部分業務都要取得法院的委託,跟法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談到關係,學問就大了,不是那個人還不行,是那個人還不一定行,有關係的透過關係找關係,沒有關係的沒關係,關係可以發生,發生了關係又怕出事,怎麼著都有點像已婚男女通姦,出事了你怨我拖你下水,我怨你拖我下水,反正總得有人要下水,卻又誰都不願意下水,於是就只有拉人來下水。
鄭老闆不是觀音菩薩養大的,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我也不是*生的,更不可能會去當炮灰。可是,利益擺在眼前,又有幾人能真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