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跟他一起離開辦公室。吃完飯後,發現他並沒帶她回公司,而是載她來到郊外一間馬術俱樂部。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騎馬嗎?可是我們下午還要上班。”一直處於困惑當中的童雨菱,終於發問。
上官以爵靜靜望了她數秒,才接話:“你看你,頂著兩隻大熊貓,雙眼無神,我擔心再讓你呆在辦公室,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呃,對不起……”
“我查過了,下午沒什麼要緊事,我們就當休息一下吧!”環視著寬敞的馬場,上官以爵轉開話題:“會不會騎馬?”
“不……不會!”
“那你應該學學!騎馬能增強人對複雜環境的應變能力,緩解孤獨和壓抑的情緒,愉悅身心。騎馬過程中,全身骨骼和肌肉也都處於運動狀態,不僅能夠舒緩腰痠背痛,還能強身健體,勘稱得上最好的健美運動,尤其是對你們這些辦公室女士!”
聽他滔滔不絕地說,童雨菱腦子越來越混亂,呆呆地任他帶著自己來到馬房。待她再次恢復神志之時,驚見自己和他同坐在一匹高大彪悍的黑色駿馬上!
太過親密的接觸,讓她大感不適和尷尬,她想挪開身體,可惜被上官以爵摟得緊緊的。
只聞一個低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坐好,馬要前進了!”
伴隨著“駕”的一聲,駿馬奔跑起來。
由於慣性,童雨菱整個身體往後傾斜,與他貼得更緊,可她不敢隨意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被甩到地上去!
上官以爵默然,唇角卻掛著一絲複雜詭魅的笑。
在藍天白雲下馳騁,經過冰涼冷風的吹拂,童雨菱原本混亂的腦子逐漸轉向清醒,那些繁雜的思緒也得到理順,整個心情跟著豁然開朗起來……
駿馬繞著場地奔跑了十幾圈才停止,上官以爵抱著童雨菱下馬,讓馬兒悠然行走,自己則與童雨菱來到旁邊的草地上。
“怎樣,心情好些了沒?”上官以爵整個身體斜臥在草地上,喘著粗氣,現在是冬天,他卻滿頭大汗,看來騎馬果然是項極好的消耗熱量的運動。
童雨菱也微吐著氣,點頭,美目四處張望。
“以後碰上心情不好,就來這兒玩玩吧!”
童雨菱抿一抿唇,不答。她看得出,這個俱樂部很高檔,消費不低,今天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沒機會踏足這裡,也體會不到方才那刺激美好的感覺。
發現她恢復沉默,上官以爵翻身坐起:“怎麼了?心情還是不好?要不要再跑幾圈?對了,我說過,在公司以外,你可以把我當朋友,有啥不開心的也可以跟我講!”
童雨菱頓覺心窩一暖,不由自主地問:“kim,你經歷過親人離你而去的那種難過和傷心嗎?”
“嗯!”
“是你奶奶爺爺?”
上官以爵先是一愣,隨即答:“不,是我爸和我媽!”
“你爸和你媽?他們……”童雨菱大吃一驚,她從不知道,他是個孤兒。
上官以爵望著遠處,沉吟了片刻,娓娓道出:“我16歲那年,父親的公司由於資金週轉危機而被迫倒閉,眼見畢生心血付之東流,父親一時受不住打擊,服毒自殺了。我母親悲痛欲絕,在我父親去世的第三天也跟著殉情!”
童雨菱心頭又是一震:“當時沒人能幫你父親嗎?為什麼不去跟銀行貸款?”
“有。當年有三間銀行考慮貸款給我們,兩間是國企銀行,另外一間是私人銀行。父親自認和私人銀行主席的關係不錯,而他也信誓旦旦答應借錢給我父親,可是後來他出爾反爾,那筆貸款無法實現。因為他的拒絕,其他兩間銀行也不再考慮和我父親合作。”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做到現在?”
“父母去世後,我深深體會到了世態炎涼,人情淡薄,我曾經想過一死了之,但我又不甘心,我要替父親討回公道,剷除那些唯利是圖、人面獸心的奸商。所以,我苟延賤命,直至第二年被一個老人領養,他替我還了父親所欠的債,還帶我去美國。父母的慘死,帶給我無盡的痛,而且時刻鞭策著我。十幾年來,我忍辱負重,發憤圖強,終達成了現在的成就。”
原來如此!想不到表面上看起來幽默溫和、樂觀豁達的他,暗裡竟然揹負著這麼一個沉重的仇恨。看著他深藍色的眼睛隱約透出的恨意,童雨菱不由感嘆:“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帶有色眼鏡,不止是因為你喜歡藍色,更重要的是,它能擋住你眼裡的戾氣和恨意!”
忽略上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