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府裡那位的本事,也不該小看了這馮雲天!
府裡那位,以後指不定什麼樣兒呢。這位,說不準就能入了主子爺的眼。
要不然,蘇培盛這樣的,怎麼可能隨便被一個商戶請了?
吃過了午膳,蘇培盛就要走了。
臨走,馮雲天將那布包塞過去:“實在不知,公公今日找小人是何事,心裡著急著來,沒有備下禮物。這些,還請公公不要推拒,全了小人的心吧。”
蘇培盛自然是要推拒的,不過馮雲天還是塞給他了。
等馮雲天走後,蘇培盛對那小太監一笑:“瞧見了沒?這葉姑娘素來會做人,這家裡人,也不差啊!”
“可不是麼,這位也大氣。”這可是好幾千兩銀子呢,說塞就塞?
蘇培盛從那裡頭挑出兩張銀票來,塞給小太監,收著去吧。回去嘴緊點。
小太監忙不跌謝過,回去肯定不說啊。
另一邊,馮雲天幾乎是笑著走的。
要是有極其熟悉他的人在,就會看得出,這笑不同平素那種習慣性的笑意,而是真心實意的笑。
要說之前還是很擔心葉棗的話,這會子,他擔心去了八成!
這丫頭太聰明瞭。
回府之後,馮雲天的妻子明氏見他這般笑著,便也跟著笑了:“可見是見著大姑娘了,瞧你高興的。”
“何止!”馮雲天笑著,將今日之事,全數告知妻子明氏。
他們成婚十來年,恩愛的很,明氏的聰慧也絕不在馮雲天之下,所以馮雲天素來不瞞著明氏。
只要她想知道,都說給她聽。
“好,大姑娘做得好!她這般將實底交代給了四貝勒爺,又叫四爺跟前的蘇公公親自送還銀子,真真是聰明至極!”既叫四爺覺得葉棗不依靠孃家人,又叫四爺知道,葉棗不愛錢。
更聰明的是,因這幾千兩銀子,馮天雲能交給了蘇培盛,這可絕對不虧。
就說蘇培盛親自來送銀子的舉動,這不是叫四爺都知道馮家了?
以後再有事,還用託榮貝勒麼?現成兒的梯子。
最最要緊的是,姑娘能勞駕四爺跟前的大太監,就是叫她舅舅安心,不管以後如何,如今,姑娘過的好。
“真真是姐姐在天有靈。大姑娘這樣聰慧,你也安心了吧?”明氏聽罷,也是撫掌一笑。
“姐姐當初,就是這般聰慧,可惜了,心眼兒都叫大姑娘長了。楓哥兒卻憨厚,隨了他阿瑪。”馮雲天笑道。
“那還不好?要是進了貝勒府的是楓哥兒那樣的性子,你不是擔心死了?叫我說,這就很好。”明氏笑著道。
夫妻倆對視一眼,倒是絕對沒有人心疼銀子。
“哎,只可惜,大姑娘只是侍妾,要是正經選秀進了府,我又何必擔憂?那側福晉的位份,何愁沒有?可如今,再是聰慧,也只是個地位低下的侍妾。”馮天雲收起笑意,嘆氣道。
“這都是其泰作孽,也不知那人如今如何了。”調去了青海,苦差事,估摸著也好不到哪去。
“罷了,不說了,孩子們呢?今兒不出去了,叫來吧。”馮雲天笑道。
府裡,葉棗回了自己的閣子,將銀票遞給了阿圓。
剛才去,誰也沒帶,所以她們並不知這銀子何處來的,只當是四爺給的。
倒是好奇,大清早的,四爺叫了姑娘去就是給銀子?
“姑娘,午膳您想吃什麼?”阿玲壓住好奇心問。
“隨便,給什麼吃什麼就是了。這銀子,是我舅舅送來的。”葉棗道。
“……不是……不是去了青海?”阿玲詫異。
葉棗之前的事,都親口告訴她們了。
“不是其泰,是我姨娘的弟弟,馮家的親舅舅。”葉棗笑了笑:“其泰給的,你說我要麼?”
“……要。”阿玲很老實,她實在不能撒謊。
姑娘一定會要其泰的銀子,只是要了之後也要坑他一下……
葉棗就被逗樂了,哈哈的笑出聲。
叫阿圓幾個在外頭的詫異不已。
“你這丫頭真是太瞭解你家姑娘啦。”葉棗捏阿玲的手。
阿玲跟著憨厚笑。
花生從外頭進來,汪汪叫著要上葉棗的腿,就被葉棗抱上來:“你叫什麼啊?”
花生就跳著要舔葉棗的臉。
被葉棗按住:“不可以。”
花生嗚嗚了兩聲,裝的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