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是從腳底下繞過去的，都不會從貴人身上跳。
“好生伺候吧，有事就來乾清宮。”四爺這才安心了，點頭道。
“奴才恭送萬歲爺。”阿圓忙道。
四爺這回，頭也不回的走了。
太后那，得知四爺回了乾清宮，這才安心的睡了。
蔡姑姑一直伺候著，直到她入睡這才出來。
明月皎皎，蔡姑姑順著臺階下來，擺手叫奴才們各自忙碌去，自己就坐在了石頭臺階上。
中秋已經到了，這一年最炎熱的時間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秋老虎雖然厲害，到底只是白天。這夜裡，更深露重，是有些涼意的。
石頭臺階上，更是不暖和。
蔡姑姑仰頭看月亮，想著這麼些年來，太后娘娘的變化。
當年她們同為承乾宮粗使宮女，那會子，不過想著能早日出宮罷了。
可這一轉眼啊，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主子成了太后，天底下第一的尊貴女人。
可蔡姑姑心裡這個不安，卻日益增多。
是，太后如何都沒關係，皇上是太后娘娘親生的，就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太后。
可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不是沒意思麼？
這些時候，太后太張揚了。
像是吃了一輩子素的人，忽然吃肉一般，吃相是真的難看啊。
可蔡姑姑想，她一個老宮女兒而已，能怎麼樣呢？
皇上叫太皇太后住在了慈寧宮裡，就是對外宣佈，這宮裡第一尊貴的女人是太皇太后。
如今，又想叫太皇太后壓著太后……
這以後且有的鬧呢。
哎。
這宮裡啊，真沒有幾個人是省心的。
“姑姑，這夜深了，您彆著涼了，回去歇著吧，這裡奴才們守著就是了。”小宮女過來勸道。
“嗯，成，你們守著，我也就是看看月亮，好歹是個中秋節不是？這今年輕鬆些，往年裡，這會子還忙著呢。”蔡姑姑笑道。
“那姑姑也早些歇著吧，太后娘娘那，是離不開姑姑您的，您一早還得伺候呢。”小宮女道。
“好，我去了，你們也都打個盹，穿好衣裳，彆著涼了。”蔡姑姑應著，腳步輕鬆的走了。
擔心有什麼用？橫豎她還不是要伺候著？
她又沒有家，這宮裡就是家，主子跟前就是家。
主子要怎麼就怎麼，提醒不了就跟著一條道走到黑好了。
還能怎麼樣呢？
這一夜，有的人睡得安穩，好比葉棗。
她本就容易犯困，一覺睡著，那可真是做夢都不知道做什麼，反正醒了都不記得。
也有人睡不好，比如皇后。
她今晚有些頭疼，可是這時候，實在是不好再折騰了，就是叫太醫都不合適。
坐在榻上，由著秀荷給她揉著頭：“娘娘，不行就傳個太醫過來看看吧，這怎麼能成呢？”
“不必了。今兒有玉太貴妃鬧一出還不夠？這深更半夜的，本宮再鬧一出不成？”那還不把皇上煩死？
“娘娘多年沒有頭疼了，這是最近累著了吧？”楊嬤嬤嘆氣。
自打進宮，皇上是忙的很，可皇后也一樣不輕鬆啊。
這準備了幾日，就被玉太貴妃毀了的中秋宴，也叫皇后生氣。
“不礙事，我睡一覺就成。”皇后擺手，示意不必揉了。
“皇上呢？”
“回娘娘的話，皇上回了乾清宮了，早就回去了。這會子估摸著歇下了。”秀春道。
“嗯。”皇后鬆口氣，她可真是怕皇上留宿錦玉閣。
什麼孝期不孝期的，真是留宿了，那是打她的臉。
“如今是孝期，皇上是有分寸的，等除服之後，也會先來娘娘這裡的。到時候咱們也就搬去了坤寧宮了。”秀荷笑道。
皇后嗯了一聲，擺手：“都出去吧，本宮也該歇著了。”
幾個人忙應了，伺候她躺好，放下帳子出去了。
皇后閉上眼，但是其實，她沒有什麼睡意。
她伸出手，自己揉著頭，想著以後該怎麼做最好。
皇上不給太后面子，她就不能跟太后走的太近。
不過，眼下太后有意支援她，就不宜太遠，先把葉氏的孩子抱來再說吧。
禧貴人快生了，不知是男是女，要是格格一切好說，要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