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好立威,以後好打臺島不是!”
水師雖然已經有了,船隻也有了,可是還沒打過仗不是?先殺一群海盜,不也是練手?
所以,他們不敢不回,除非以後就流亡海外去。不然,總是要回去的。
“你甘心?”裴大又問,他雖然不知道何三娘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可是也知道她是個執著的人。
到底是與雍正皇帝說了什麼,就放棄了?
“老孃求了皇帝指婚,以後老孃就要娶你!老孃有什麼不甘心?”何三娘一邊搖漿一邊大笑。
裴大被她這個娶你說的真是尷尬死了。這會子,船上在沒有別人,真是想岔開話題都不成。
“怎麼?莫不是你還不願意?裴大,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何三娘生氣,也不搖漿了。
“我這腿……你好好划船吧。我已經應了你的。”裴大無奈道。
他這個人,之前念著義父恩情,是死活不肯答應的。
縱然島上弟兄們都同意,可他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可這會子,一旦應了,那是死都不改。
何況,他本就喜歡何三娘。臉上這道疤,渾身很多傷,都是為她留下的。
原本,想著這一輩子不娶妻,就這麼守著她的。
島上也有些做皮肉生意的,可他從不去碰。
這樣一個執著的人,一旦定了要娶何三娘,就定不會反悔了。
“這還差不多!”何三娘繼續搖漿:“島上的弟兄們雖然好殺的多,但是也有不少是膩歪了打打殺殺的。百來年下來,島上本就是老弱病殘都有。孩子也不少,索性,都帶回來。福建安家吧。我看了,皇帝不會容不下他們。你我雖然狠,可是一隻做海盜也不是個出路。雖然我等號稱四百海盜。可咱們島上,還有七八百個吃飯的嘴。”
就好比以前的魏三兒搶了她上島,這島上的海盜們,有搶來的媳婦,也有自願上來的。
有原本沿海過不下去跟著來的,很多女子,都嫁給了海盜們。
基本上有了三代人了。
金銀島上,已經有了好幾代人,他們不能永遠做海盜吧?
有這個機會,就索性上岸。倘若朝廷重用,以後為朝廷做事多好?
雖然沒有做海盜自由了,可是踏實啊。
“你要做好準備。”裴大沉吟道。
“哈哈哈,老孃知道!不就是那幾個猴崽子麼,老孃不會怕。他們要是敢阻攔老孃帶著一島老小尋活路,老孃就斬了他們。”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總有人不願意安定。到時候,要麼一拍兩散,要麼就兵戎相見。
裴大看了她一眼,又看遠處的海面。用力動腿,心裡鬆口氣。
到底不是廢了,只是傷著了,還好。
來得及好起來,來得及幫她。
何三娘他們走後,天就開始下雨。
雨不大,只是綿延不絕,從早到晚只有大一點,或者小一點,但是絕對不停。
葉棗正是經期,煩的不行。無端就想要發脾氣。
臉上又長了兩個痘痘,真是煩死了。
四爺請她去前頭,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去,就說我想睡覺了。”
、煩躁的揮手,叫蘇萬福走了,真就躺在了外間的榻上。
“真是煩死了,我覺得這墊子都是溼的。哎……”葉棗摸了摸床上的墊子道。
她想,現如今難得能有高樓,福建這裡倒是有土樓,可是也是潮溼的。
如今行宮都是這樣直接挨著地皮的屋子,真是受不了啊。
“主子……要不,奴才再給您墊上幾層?”阿圓她們也是受不了,可是好歹還能忍著。
“沒用,這天氣,你拿出多少都是一樣的。”葉棗皺眉:“這樣吧,你選個屋子,裡頭多點幾個火盆子,然後將被子和褥子掛在裡頭烤,也許能好點。孩子的衣裳一定要這樣弄過,怕他起痱子。”
“哎,還是主子聰明,奴才這就去。主子您的裡衣也好烤著了。”阿圓笑著去了。
葉棗無奈的躺著,感覺身上都是溼的,心想這裡的人不會得風溼麼?太難受了吧?
前頭,四爺聽聞葉棗要睡覺,就皺眉:“明貴嬪身子不適麼?”
“這……奴才……奴才聽嬤嬤說,貴嬪娘娘……這幾日不掛牌子。”蘇萬福低頭。
這不掛牌子,就是個說法。
出門在外的,就帶著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