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是臣女啊!”她再補上一句。
他一記飛眼。“為什麼不能是你?”
“臣女是您的長輩啊,還大您三歲,這傳出去,我很尷尬的。”
南宮策沉默下來了。前世,她小他許多,想不到,到了今世,她竟還比他大上三歲,可笑的是,她的心智大概只有十五,結果居然大他一個輩分,身分上還是他的姑母,上蒼還他個妻子卻想作弄他,這怎能不教他忿忿咬牙呢!
見他沉思不說話,她以為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正高興著。“是吧,您也發覺不妥了吧,我看,您還是派人送臣女回馬陽縣好了,這樣比較妥當。”
他冷脫她。“你想回去?”
“當然,大哥他——”
“別想了,表叔那兒朕已派人代你關照,你別想回馬陽縣了。”他斷了她的奢望。
謝紅花咬起唇。這男人會不會太跋匿了點!“不回去也不能再繼續與您同乘鑾駕了,臣女要求換乘!”她火大的說。
他表情當真可惡得緊,全然沒將她的憤慨放在眼底。“你的要求朕駁回。”
“您!”她氣結。
“朕索性就把話說明了,不管你幾歲,也不管你什麼輩分,朕要你,你就是朕的。”
“您要我?”她驚愕不已。
“是要你,而且就要你!”他說得斬釘截鐵。
她張大了櫻唇。“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他笑得令人毛骨棟然,她一窒,趕緊將頭低下,不敢再看他。
“但願是玩笑,但願是玩笑……”她拚命呢喃。
南宮策強托起她的下顎,教人不敢逼視的精璨雙眸直瞅著她。“聽清楚了,你是朕的女人,無須在乎他人閒言什麼,若真不滿,告訴朕,朕割了對方的長舌!”
他說得陰狠。
她口水嘴不下去了,就這麼卡在喉間,整個人僵硬不已,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回應,更想不透,這人怎會看上她?!
“您……您不能要我,臣女已有婚約。”她想起的告知。
“婚約?”他銳利的雙目登時造出火光。
“臣女十四歲那年就已定親,後因您登基的關係禁婚三年,臣女錯過婚期,但婚約仍舊有效,因此才讓臣女痴等至今。”她解釋。
南宮策凝起眉宇。一開始將她放在心上,後來又被重逢的狂喜衝昏頭,他完全忽略了她年邁二十五,至今未嫁,必定有原因。
“禁婚三年之期早過,對方仍未來迎娶,這人是誰?”他沉聲問。
“臣女婚配的物件是工部尚書的三公子,朱誌慶。”
“是他!”一股醋火已在他胸臆間燒啊燒的。
瞧他神色不對,以為他怪她未婚夫負心,謝紅花馬上又說:“他不是不來娶,而是聽說身子虛弱,沒法遠從京城來馬陽縣迎娶,所以才會耽擱至今……”
他越笑越陰森。朱誌慶前年才娶了第四房小妾,那小妾還是廖將軍的庶女,他女人一個娶過一個,個個都是對他前途有幫助的,近來讓他在京城挺吃得開的,目前已官拜戶部侍郎。
那小子壓根是嫌遠在馬陽縣的謝家沒落,空有貴族頭銜卻無權無勢的,更無財富,因此早就毀婚不想娶,才找了爛理由推託,就這笨女人當真,一路痴等,蹉跎了青春!
“朕明白了,這婚約之事,朕會幫你解決的。”他說。
“解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一女不侍二夫,就算您再喜歡我,也不能用皇權逼朱三公子退婚,這是不對的。”
“二夫,那傢伙算是你的夫嗎?!”他悶燒的火眼看就要竄出,打算猛烈地燒個盡興。
謝紅花心驚。“不算嗎?我與他有婚約,他就是臣女的丈——”
“你膽敢說出下個字,朕立即就要人殺了那小子!”這女人是他的,誰敢攔在他前頭,讓他戴綠帽,他一律殘殺,絕不放過!
她聽了心驚膽跳,那丈夫兩字,死不敢再講。
“女人,恐怕朕怎麼說,你的死腦筋都轉不過來,那朕最好用行動證明,你與朕不可能分開!”他霸道地吻上她。
驀然被吻住,她大驚,想推開他,但立即被他結住,身子教他鎖在懷裡。他的吻,很絕對,很理所當然,很自以為是,很囂張狷狂,很……熟悉?
怎麼會很熟悉?
好像自己天生就該被他吻……好像彼此已吻過幾千次、幾萬回……
可,真莫名其妙,這是她的初吻,二十五年來,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