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皺著眉問:「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我沒病……」祁子嘉搶在醫生開口前,有些虛弱的回應。
醫生起身告辭,林皓想跟出去,但手被祁子嘉死死的抓住。很明顯,祁子嘉不想給他打聽情況的機會。
其實林皓也不是很想問……如果說失憶以後,林皓最明顯的改變,莫過於這一點。
以前他是個好奇寶寶,凡事總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祁子嘉偏偏是個心事都往裡藏的人,每當他旁敲側擊不成、死纏爛打也沒用的時候,就會把目標轉移到其他人身上,當時祁子嘉的司機兼心腹季小武幾乎成了林皓的情感百科。
而現在,林皓依然有好奇心,卻已經學會了剋制,不懂對別人,甚至對他自己也一樣。他想知道的事情,別人不說,他就不再去問,一切迷霧,都應該由自己來發現、體會、判斷。
坐到床邊,摸了摸祁子嘉被汗水打溼的頭髮,一番觀察下來,見他呼吸急促、冒汗、體溫下降的症狀都有緩解,才暫時鬆了口氣。
看來的確是有用的藥……只是,祁子嘉得的是什麼病,從剛才發作的樣子看,並不像是癲癇或哮喘,而且,如果是很好治的病,他也沒有必要隱瞞!聯想到他失蹤後的異常表現,難道是——絕症?!
因為是不治之症,所以要和他分手,自己一個人面對槍林彈雨和生命的衰竭?
林皓的眼圈一陣發紅,心臟彷彿被丟進烘乾機裡,揉得七零八落,血液都乾涸了。
仔細看祁子嘉的手臂,上面有好幾個針眼,林皓狠狠的吸了吸鼻了,聲音發抖:「一定很疼吧?」
「一點都不疼……」祁子嘉的視線,終於落在林皓身上,眼簾輕微的動了動,突然露出一個淡得幾乎發現不了,卻又讓人目眩神迷的微笑。
那感覺好似大霧中的一陣清風,帶著淡淡的花香,雖看不真切,卻可以想象那片花海有多麼的爛漫多情。儘管心中滿是哀傷,林皓還是忍不住為之一蕩,當下做了決定。
哪怕祁子嘉只能再活一天,他也要陪在他身邊,佔有他的笑容,奉獻自己的溫暖。等祁子嘉死了,他就把他的骨灰帶回國,找個深山老林的荒蕪寺院供奉著,晨鐘暮鼓,明月孤雲,苦雨殘燈,了此一生。
正想著出家以後的悽楚人生,卻感覺耳根一熱,原來祁子嘉不知何時貼了過來,手臂繞過他的頸項,衝著他吹氣:
「我很熱……」
林皓頓時一驚 :「我操,你打的不是春藥吧?!」
「你就是我的春藥……」
祁子嘉說著平時絕封不會說的肉麻話的同時,也做著平時絕對不會做的肉麻舉動,將舌頭探進了林皓耳朵裡舔弄,手也從林皓的衣服下襬探進去,一路往下摸去。
「啊……」林皓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腰軟了,那兒硬了。
祁子嘉的舌頭軟軟的,熱熱的,溼溼的,從耳郭裡出來,又含著了他的耳垂,吸吮嬉弄了一陣後一路下滑,從頸項滑到喉結,像舔糖葫蘆一樣裹著。
同時將軟成一灘爛泥的林皓按倒,身體壓了上去,一顆一顆的解開他的扣子,嘴唇滑過鎖骨,來到胸口,舌尖卷著乳粒,吸進嘴巴里。
林皓簡直要精神錯亂了,前一秒還沉浸在生離死別的悲痛中,後一秒就是欲仙欲死的愛撫親吻,兩種滋味揉雜在一起,直讓他明白什麼叫「抵死纏綿」!
慌手慌腳的解自己和祁子嘉的褲子,自覺主動的開啟雙腿纏到祁子嘉腰上,林皓慾求不滿的磨蹭著,氣息紊亂的催促著:「下面、下面也要……」
「要什麼?」祁子嘉的吻繼續下移,已經來到了肚臍附近打轉,問話的表情,有些迷亂,卻完全沒有戲謔,似乎真的在詢問林皓的需求。
「含住下面……啊……」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分身被溼潤的口腔包裹,頂端被軟綿綿的舌頭舔弄,下面被手掌溫柔的撫弄……林皓脊背拱起,雙手亂抓著床單,小腹一陣緊縮,極致的快感讓他完全控制不住,早早的一洩千里。
白濁的液體噴了祁子嘉一臉,他完全不介意,繼續在林皓小腹上親吻著,慢慢又向下移到大腿內側,舌尖在那片終日不見陽光的嫩肉舔舐。
一波高潮尚未消退,另一波就迫不及待的來臨,林皓握著自己再度挺起來的分身,聲音嘶啞的索求著:「啊……還有、後面……祁子嘉……後面……」
「這裡嗎?」
手指輕觸入口,指尖一點一點的旋轉進去,舌尖從大腿